“我和阿文只是普通的艺人和经纪人的关系,只不过她那性格总让人错觉把她当哥们,你不要误会啊。”
穆徵眯起眼,昏昧的灯光下眼波流传。
“你和你经纪人的关系……为什么要向我解释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话语含在齿尖,含混不清又低哑地逸出,带着几许令人遐思的暧昧和缱绻。
“我……”张俨被他这个样子激得张口还想再辩解几句,然而,“我”了半天也想不到说什么,只好郁闷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苏打。
两人间一时无话,穆徵摇着酒杯,张俨紧抿着唇,似乎各怀心思。
张俨看他这种任何时候都不失优雅礼节的样子,想到刚重逢时的患得患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阿徵,我很高兴,你还愿意理我,像这样和我喝酒聊天,那件事后我真的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那件事”是哪件事张俨并没有明说,穆徵似乎也不需要详细追问,他只是抿了口酒,感受吉普森酒留在口中的刺激,才一字一句郑重道:
“小俨,我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兄弟,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二人又聊了一些各自的近况和分隔两地的生活,将近11点才离开。
听说穆徵是打车来的,张俨本想送穆徵回去,但穆徵拒绝了。
“别送了,我现在和我妈妈一起住。”
张俨一愣,这才想起穆徵妈妈教书的大学正在本市,一道饱含复杂情绪的流光从他划过,便不再坚持,与穆徵道了别往自己的车走去
刚上车,张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叫住正抬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的穆徵:
“阿徵,过几天我要和你们公司的人去外地取景,你会一起来吗?”
穆徵想了一会,道:“我应该不去了,那是宣传部的事,而且我也没时间。”
答案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张俨仍不有些失落。毕竟事关工作,张俨也不好多劝,只好告了道别后离开了。
因为向刘明雪套穆徵手机号的那番“地下”交易,去外景地的时间几乎全凭刘明雪安排。
雷厉风行的刘大总监决定早早出发去外景地,早日拍完早日工。
于是天不亮便被助理从被窝里挖出来坐上去往外景地的车的张俨痛心疾首地自问:值得吗值得吗值得吗?
外景地是一座避暑别墅,张俨站在豪华的别墅门前,靠着车门,睡眼惺忪,一脸“我是谁我在哪”。
“呵呵。”背后有人轻笑,“看你这站着就能睡着的样子。”
这声音太熟悉,他甚至前几天还和声音的主人喝酒闲聊过——其实就算没有那番闲聊,打死张俨他也不会认不出这个声音。
“阿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