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好的玩，想不想去昆山寺看看，千年古刹，都来总不能不去观摩一下吧？”仇笛问。</p>
“好啊。”耿宝磊乐了，敢情是这事。</p>
“走。”仇笛一马当先，带着哼哈二人，耿宝磊刚说还是有哥们好，不寂寞。包小三又露嘴了，拉着他道：“为了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给你个机会表示一下。”</p>
“什么意思。”耿宝磊问。</p>
“门票你出啊，白给你端早餐了。”包小三道。</p>
“啊！？早餐才几块钱？门票得多少钱？”耿宝磊情知这俩是无利不起早。</p>
“看看，一说钱多伤感情，你这人真俗，我出行了吧？”仇笛不悦了。</p>
“算了，我出吧。”耿宝磊被将得摆摆手，自认倒霉了，仇笛呲笑着道：“你说的啊，三儿做证。看来我没看错人，宝蛋还是相当重感情的。”</p>
“嘎嘎可不，咱们仨的感情这不越来越深么。”包小三笑歪嘴了，两人合着挤兑耿宝磊，耿宝磊哀叹着：“跟你们重感情，得赔钱呐。”</p>
三人挤上了公交相携而去，这是一个难得的轻松时刻，唐瑛和管千娇回临海镇和瞳明公司交差了，结果尚未可知，不过，暂且还不在及时行乐的几人考虑范畴之内。</p>
下车开始爬山的时候，仇笛看看表，已经九时三十分了，他有点心神不定地摸着手机，想问问管千娇进展，又放弃了，耿宝磊看出他的心事来了，小声问着：“喂，你说她们俩今天去的结果会怎么样？”</p>
“要知道结果，还用讨论么？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心虚啊？”仇笛反问了。</p>
“本来没有间谍，你硬忽悠着杨二丙教唆厂里人偷东西出来，造出间谍来了，我都替你心虚。”耿宝磊笑道。</p>
“你不能这样想，这肯定是个渠道，他们之前也没少干过。严格地讲，应该把他们划到间谍的范围之内。再怎么说，这总能证明他们的管理有漏洞吧？”仇笛道。</p>
“你说服我没用，说服那些肯买单的金主才管用。”耿宝磊道。</p>
“就看唐主管的魅力了。”仇笛道。</p>
这话听得耿宝磊又笑了，他斥着仇笛道着：“你没傻吧？掌门人可是个女的，唐主管的魅力不上用场啊。”</p>
“算了，别说这个，越说心绪越不宁。”仇笛道。</p>
蓦地，耿宝磊拉着他站住了，指指包小三，包小三已经跑到了台阶之下，正靠着台阶瞟着什么，那动作把仇笛可吓了一跳，这货伸着脖子，正往台阶上瞟，而且是但凡有穿裙子的女人上台阶，他就悄悄喀嚓一张，南方气温高，这季节都不缺裙装的女人。</p>
“快，快把他弄走。”仇笛哭笑不得地道。</p>
耿宝磊奔上去，拉着他就走，他不情愿，仇笛也跑上来了，二话不说，揪着耳朵，屁股上踹了几脚，直小声骂着，当间谍出息了啊，没学会刺探商业秘密，倒学会刺探女人了。这不找着被群殴么？</p>
两人挟着怏怏不乐的包小三，弄走，仇笛一没收器材，又吵起来了，本来游览的心情就不浓，这下全给破坏了。</p>
此时此刻，瞳明科技总部的会议室里，气氛开始激动起来了。</p>
“不可能，这事没有什么讨论的，京城里能有几个正经货色，他们说有就有啊。”</p>
产品研发部主任，周真伊如是道。</p>
这是个秃头男子，肖凌雁从中学开始就认识，他是和父亲一起创业的那一代，高薪从国企挖回来的，一直以来她以晚辈自称的。</p>
“对，我同意周主任的意见，咱们辛辛苦苦挣点容易啊，别人动动嘴皮，就划走一百万，怎么不去抢银行啊？”</p>
精密模具厂肖云飞厂长道。</p>
这位中年男，肖凌雁得叫叔，亲戚厂长公司的股东。</p>
“我也觉得没必要找他们。”市场营销部经理焦敬宽道，他好歹还看了肖凌雁一眼，然后很中肯地道：“泄密那是杜绝不了的，这头刚出厂，那头就有人仿制了，你们瞅瞅咱们镇上的世界名牌有多少？那卖菜大妈提的包，都是lv款型的现在那些老外来人，还专找假货。”</p>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山寨文化比品牌故事可要深入人心的多了。</p>
肖凌雁看了几眼祝士平，作为外聘的总经理，祝士平在整个管理层还是相当有威信的，他觉察到了肖凌雁的难色，笑了笑道着：“知识产权这一块，还是有必要关注的，我不否认山寨的强大，可反过来讲，要是发展到谁也不尊重原创，谁也不尊重产权，那将来谁还去搞原创没人搞原创了，那还仿制什么？这终究是个恶性循环，损害的最终还是自己的利益。”</p>
他一出声，下面人有笑的，有点头，也有置疑的，是广告部一位女经理，吴晓璇。这位却是肖凌雁的娘家亲戚，她一置疑，祝士平笑着道：“你有关短期利益的论点不对，我简单举例，现在都知道，针织品仿货，江浙做的最好；鞋类是福建假货最好；眼镜是台州一带仿品最佳这恰恰也证明了，这些做假货的也有品牌意识，只是没有更大的能力投入到研发上来而已如果他们其中有人做大了做强了，他们也会不遗余力保护自己的产品不被仿制的。就像我们刚刚起步的时候，不也到国企里挖退休的职工吗？”</p>
这倒是，祝士平侃侃几句，把会议风头带向了有利于决策的方向，他看出了肖凌雁的难处，要说服这些吝啬的经理在这个人投入可没有那么容易，他说完时，向肖凌雁微微一笑，肖凌雁面无表情地看看诸人，讨论了半天才开口道着：“这个事已经定了，有意见的请自行保留，关于以后公司的商务安全问题，不是投不投入的问题，而是投入多大的问题。我初步的设想是，每年从总收益中拿出百分之三来做商务安全的防范。”</p>
话音刚落，哗声四起，新产品研发不过百分之十，百分之三那将意味着上千万的投资，在座的不乏公司股东，表情肉疼的直言置疑的窃窃私语的，嗓门最大的肖晓辉拍着桌子问了：“凌雁，这么大事，得董事会讨论吧？我申明一点啊，我保留意见真吃不到一锅里，各厂单独核算嘛，不但这个钱，我觉得研发费用也够呛，养好几十个人，就研究个眼镜框子眼镜片，每人的年薪都赶着几十人工人了。”</p>
祝士平一阵嘴苦，无语了，贵族的财富可能一夜之间拥有，可贵族的气量眼光，恐怕不是一辈子能培养出来的，从根子上讲，这些老板还是小手工业者，对产品研发的微词也是由来已久了。</p>
发话的这位是亲叔叔，称呼总裁一直就是凌雁，肖凌雁嘴角微微一翘道：“小叔，那你的意见呢？分分家产，单独出去干去？”</p>
“啧，算，我不说了成吧？咱一家人别说这难听话。”肖晓辉难堪地道了句。</p>
“不是我要说难听话，实在有些事很让人意想不到啊，研发部辛辛苦苦的做的设计，说不定是给别人做的嫁衣裳啊…小叔，您说，这种人应该怎么处理？”肖凌雁问。</p>
“不能吧？咱们里头有这种人？”肖晓辉愣了下，他看肖凌雁表情不对，马上补充道着：“不是怀疑我吧？脏水可不能乱泼啊，我文化水平不高，也不至于分不清里外人啊。”</p>
“唉，就怕你想分清也难啊。我现在说，t90钛架t201镀金架t3032镜宝，已经流出市面上了，你信吗？”肖凌雁问。</p>
“那怎么可能，还没下生产线呢，不是下个月”肖晓辉辨着，他愣着停下了，他看到了肖凌雁拔手机叫人，转眼间，郭助理拿着东西，带着唐瑛进来了。</p>
一个小小的储物箱揭开了〖答〗案，让人瞠目结舌在〖答〗案，在肖晓辉发滞的眼神里，他看到了，钛架镀金架镜宝几样厂里刚投产的新品，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所有的人眼光都盯向了肖晓辉，等着他解释一句什么，却不料什么也没等到，肖晓辉如遭雷击，瞠然而坐，他知道今天会议的内容了。</p>
“看看吧，我们huā几十万才能研发一个新产品，有人几百块钱就能买到还有那些设计图样，是怎么流出去的，谁流出去的，麻烦在座各位给董事会一个交待，现在不是我们这个小地方有没有商业间谍的问题，而是间谍已经无孔不入了看看吧，都看看，我资历不够，还真拿不出个像样的主意来，大家讨论解决一下”</p>
肖凌雁自行起身，拂袖而去，把难题扔下了。</p>
一样一样东西放到了会议桌上，这些东西对于它的制造者，那震憾自不言说，现在那怕就全力支持肖晓辉的人也有点腹诽，要是厂里新品流出去，那损失的，可是自家的利益。</p>
很难堪，被一个外人曝出了家丑，瞳明公司的管理层觉得很难堪，像被当众扒了衣服一样。唐瑛也很难堪，她知道为什么肖凌雁中途离席了，这着一来，等于把仇恨，全拉到她身上了。</p>
她硬着头皮，开始给此事一个解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