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荏惊魂未甫,害怕地说:
“他想要非礼我,可是他连我一根汗毛也没碰到,因为我用石头砸昏他,他流了好多血,我想他醒来之后,一定不会放过我。”
“天啊!你做事情太欠思考了,这下子麻烦大了。”管念禧真不知道如何善后。
韶荏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默然不语。
“明天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恐怕我也保护不了你,我看今晚就带你到一个藏身之处。”他按捺着怒火。
“去哪里?”她茫然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
夜幕低垂,大地一片黑暗。
管念禧把她安顿在默啜的家里,这倒是一个合宜的地方,有默啜作陪,她也不会那么惶恐。
他仔细交代默啜的父母,千万不能张扬出去。
两老毕恭毕敬,点头称是。
管念禧进入房间看她,韶荏已换回娇柔的女装,任默啜梳着一头长发。
“默啜,你出去一下,我有话跟韶荏讲。”
“是。”
房间凝聚一团诡异的气息,唐韶荏知道他要发脾气了,一副任他处罚、楚楚可怜的神情。
“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也好,可是你要相信,你双亲的死和瑶夫人绝对有关连。”
他y骛地沉下脸。“你不用再替你爹辩解、再编造任何事情,瑶夫人和我娘是亲姐妹、是我的姨母,她不会做出这种事。”
“瑶夫人她有理由杀你全家,她想要自己的儿子继承长老之位啊!”她急道。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还不是想为你爹脱罪!?”他认定她爹就是凶手。
她气愤地道:“管念禧,你昏了头是不是?为什么不用大脑想一想?”
“我当然想过了,如果是我姨母做的,为什么我回到苗疆,她不派人杀我?”他说出了让她语塞的话。
是的,这一点她就不明白了。
管念禧忿忿地说:“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乖乖地待在这里,再给我闯祸的话,后果自行负责。”
他旋身离去。
韶荏好失望,为什么他一点也听不进去?
仿佛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转移他先入为主的观念。
瑶夫人果然上门来要人。
瑶夫人满脸愠怒,冲着他说:“念禧,你快把那个丫头交出来,她胆大包天,打伤了你表哥。”
“姨母,她从我这儿逃跑出去,我也正在找她。”管念禧伪装道。
“噢?人是你从大唐带回来的,你必须负责,给我一个交代。”
“是,侄儿会找到她,亲自送上府,任姨母处置。”
“我会派一些人手,在这里当眼线,你可别骗我。”瑶夫人似乎不信任他。
不过也没叫人搜府找人,已经给他面子了。
管念禧送走了瑶夫人,心里的气愤难消。
他为什么要包庇唐韶荏?他不是要复仇吗?那么把她送给宇文庆那y人,不是更教她生不如死?
他到底舍不得她什么?
管念禧发现自己已届冰点,失速地融化当中,失去了一贯的冷酷。
不行,他不能对她用情,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现在外面都有瑶夫人留下的眼线,他也无法去看她,只有过一阵子再说。
趁着分开、不见她的日子,他得调整心态。
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管念禧了,韶荏居然对他思念得紧。
默啜说外面到处都有要捉拿她的官兵,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地在这儿,等候少主的消息。
韶荏闲得慌,只好做些针钱打发时间,她打算为他缝一双靴子。
怀着满心的期盼,用心地缝制手上的黑靴。
“糟了,我又不知道他脚有多大。”她懊悔地,但是做都做了,总得完成,只好用想象的,大约裁了一下厚底。
默啜敲门进来,捧着一碗热粥。
“这是我熬的r骨香菇粥,你尝尝看。”
“谢谢。”
“咦,你在做靴子啊?”默啜拿起一只靴,这是男人的尺寸。“是给少主的吗?”
“嗯。”她脸儿微微发烫,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粥。
默啜暧昧地笑了笑,“你果然爱上少主了。”
一个女人只会为心爱的男人缝靴!
“我没有……”唐韶荏害躁地否认,神情尽是少女情窦初开的羞涩。
“别骗我了,其实你和少主是金童玉女,很匹配呢!”
受到默啜的肯定,韶荏偷偷地把心事告诉她。
“可惜……念禧他不会爱我的,他认定我是他的仇人之女。”
“仇人之女?”默啜惊呼:“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来话长,反正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化解他的误会。”她黯然神伤。
“少主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韶荏叹了一口气。“唉,他的心智已被仇恨蒙蔽了,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丧气,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总有一天会被你感动的。”默啜鼓励她。
“可能吗?”她凄楚地一笑,但是仍继续缝制那双靴子。
将自己全部的爱,一针一线锁在里面。
半个月之后,管念禧甩开跟踪他的人,来到默啜的家。
“念禧,你来了。”唐韶荏惊喜交集,相思之情涌上心头。
“我已经帮你安排一个更合适的地方,这里不宜久留,快跟我走。”他时间紧迫,拉起她,就要往外面等待的马车走。
“等一下。”她记起了一样东西,摆脱他的手,跑回房间,拿了一个包袱出来。
“这是什么?”他不记得她有带任何衣物来。
“待会儿你就知道。”她给他一个神秘的笑容。
他没再多问,拉着她一同坐上马车。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她问,但却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宇文庆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他正全面清查我府里的人,我怕他会找上默啜,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另外买下一幢偏远的空宅子,你暂时住上一段日子。”
“噢。”
“不准再给我惹麻烦。”他再三叮咛。
“知道了。”她温驯地道,手里一直抓着那个布包。
马车走了一段很远的路,经过一片山林翁郁,绿荫夹道。
这里全是树林,人烟罕至,靠近国界。
桐荫深处,有一间雅致的房舍,幽静怡人。
木刻的扁额写着“风月小筑”,充斥着文雅气息。
“好别致的地方。”她一眼就喜欢上了。
“这里以前是一个唐人住的,听说是辞官退隐,移居来苗疆。”他说。
她推开一扇精致的雕花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书籍,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角落还放着一把古琴,琴边还放着一个小香炉,感觉像是一处可以让人忘了一切尘事的幽雅天地。
“好多书……”她随意检阅其中一本。
“本来就有的,我教人不要移动,可以给你打发时间。”他细心地道。
“你想的真仔细。”她的手又不自禁地去抚那把古琴,拨弄了几声音律。
她背对着他,没发觉他缓缓解下自己的腰带,一回头,看见他这样的举动,又惊又羞地别过脸,不去瞧他脱个精光的上身。
“你这是做什么?”
他像突来的飓风,狂霸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你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他对着她耳语,喷拂着雄性的气息。
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双手无力地推拒他的胸膛,心底却渴望与他有肌肤之亲。
他的手轻佻的探入她的领口,不客气的搓揉酥胸上敏感的花蕾,像发狂的猛兽,用嘴衔开她的肚兜,一对饱满浑圆的玉r,更令他欲望大增,恣意揉捏,拧痛了她的茹房。
“不要……会痛……”从来没有被男人碰过的胸脯,娇嫩得很,怎堪他力道如此粗鲁地对待。
她眉心齐拢,这不是她想要的感觉,指甲也深陷他的手臂,却阻止不了他的霸行。
他埋首在她的r间,舌尖轻舐翘立的蓓蕾,泛着粉红的晕色,代表她的纯洁无瑕,勾动了他想占有她的念头。
“我不允许宇文庆那个畜牲先得到你。”他嗄哑地说。
“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啊……”她无助地娇喃。
她意识到他炽烈的掠夺性,惊恐地想守住最后一道防线,不希望在真相大白之前,把自己完全奉献出去。
她非但不依,还抓起肚兜,拉好半垂的衣裳,远离床边,避他如瘟神。
“你如果现在要了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眼里闪着坚决的泪光,似乎是说到做到。
他心神一凛,欲火极度降温,他可以不管她的感受,强用蛮力要了她,但是他却不喜欢她有着一丝丝的不愿意。
“你倒挺会磨人的,好吧!那我就慢慢玩你。”他轻佻地说,一边穿上袍子,眼睛仍贪婪地盯着她姣好的胴体。
他慢慢走向她,她惊慌地往后退,碰倒了一张竹椅,口齿不清地说:
“你……还想做什么?”
他居然体贴地为她系上肚兜的结带,长茧的粗掌触摸到她滑如凝脂的l背,她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为之停止。
“好好照顾自己,明天我会派两名侍女过来。”
他转身要走,她犹豫了一下,及时开口唤住他:
“等一等。”
管念禧狐疑地回过头,见她取来那个很重要的布包,交到他手上,脸上泛着红晕,羞答答地说:
“这是我亲手做的靴子,送你。”
他愕然望着她的柔情,这才发现自己又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太好,犯了不该犯的错误。
他脸色晦沉,狠下心来,把手上的靴子无情地扔在地上,冷漠地道:
“我不需要!”
顿时,她眼前一片黑暗,他消失在她含泪的目光中,几天来的辛劳付出,全被他视如粪土,不屑一顾。
她哭出声来……
心碎了。
第五章
管念禧知道他伤害了她,然而他心里也不舒坦,他甚至在回来的路上,还似有若无地听见她哭泣的声音。
他强迫自己要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不要儿女情长,成为不孝之人。
这样硬着自己,他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喝着一坛又一坛的女儿红,想把自己灌醉。
“启禀少主,忽兰小姐驾临。”下人来报。
“忽兰?她来做什么?请她进来。”管念禧蹙起眉。
忽兰走了进来,打扮得千娇百媚,花枝招展,穿着色彩鲜艳的服饰,手腕上的七彩环镯戴玉手肘,充分显现她的身份不凡。
是的,她的确不是普通的苗族姑娘,她的爹是始毕长老的堂弟,是苗族最有权势的一支苗寨的寨主。
“念禧,人家知道你从大唐回来,老早就想来看你,可是我阿爹他不准。”她娇滴滴地道。
不准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宇文庆的未婚妻。
“你阿爹不准,你还来!?”管念禧冷冷地笑道。
“我才不管他,就连他替我订下的亲事,我也不承认。”她言语间流露出骄纵,闻到他一身酒味,喷道:“瞧你又喝酒了,每次你一喝酒,就是有心事。”
她倒是了解他,管念禧仰头又是一饮,灌上一大口。
“来,我陪你,不醉不归。”忽兰把酒徐徐倒入一只瓷杯。
苗族女子喝酒是不让须眉的,但是喝多了,任你是海量,也会醉的。
“你别喝了,快点回去,免得你阿爹找上门来。”他阻止她,喝酒的心情都被她破坏了。
“为什么急着赶我回去!”她芳容骤变,扬高声调。“你的心是不是被那个唐人姑娘偷去了?”
她也听说了这件事,足足气闷了一个月,阿爹却把她锁在房里,不准她出来。
管念禧并不理会她,孤傲地说:
“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真的要纳她为小妾?”她无法容忍。
“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他表现出不耐烦。
“念禧,从我十二岁见到你,我就认定非你不嫁,你为什么不向我阿爹争取我?你是知道的,谁娶到我,就如虎添翼,可以有较大的胜算继承长老之位。”
她对他一片痴心。
“我不希罕。”他镇定地说,神情如初。
“你……真的要把我拱手让给宇文庆?”她哽咽地道,冀望、奢求他的爱。
“我一直把你当作是妹妹。”他老实说,再一次打击她的心。
“不——我不要……”她悲呼,冲动地搂抱住他,梨花带泪地哭诉:“念禧,我好爱好爱你,我要做你的新娘,任何人都不能抢走你。”
他刀凿般生硬的脸庞,却令她心寒,他强而有力的手扳开她,身子站了起来。
“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我根本不会去爱人。”
忽兰失望地看着他颇长壮硕的背影,她暗自咬牙,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来,绝对要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悄悄地从腰带取出一包药粉,迅速倒入酒中溶解。
这是销魂散,喝下之后,若不找个女人泄欲,全身血y将会逆流而亡。
“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再自讨无趣,坐下来喝酒吧!”
忽兰引诱他放下戒心,管念禧以为她看破了,便放下戒心和她对饮。
直到他全身都感觉燥热起来,胯下明显的亢奋,他才发觉不对劲,练过武的他,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忽兰,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迷药?”他额上的青筋暴起,身子却不受大脑的控制,变得轻浮起来。
忽兰朝他嫣然一笑,丰盈的r体偎向他,公然挑情。
“现在只有我救得了你……”
销魂散在他体内发挥得极快,欲火焚身的他,双眼开始产生迷迷蒙蒙的幻觉
“韶荏……”他呢喃。
忽兰脸上表情扭曲,生气地叱道:“我不准你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你看着我,我是忽兰!”
经她一吼,他又恢复了五成的清醒,维持着最后一丝的理智,奋而冲出,像负伤的野兽,跌跌撞撞,来到马厩。
“念禧——”忽兰气极败坏地追上他。“你回来呀!你要去哪里?”
管念禧心里万般不愿称了她的心、如了她的意,踏鞍上马,旋转马头,调好方向,骋驰扬长而去。
忽兰眼见功亏一篑,气得跺脚。
纵马奔驰,管念禧觉得身体那股蠢动的力量,即将决口而出,如爆发前的火山,高热的岩浆在澎湃……
他不断地加快速度,脑海里想的都是唐韶荏的倩影,希望自己若非得找个女人泄欲,对象也得是她。
坚持着信念,终于来到“风月小筑”,他迅速翻身落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急迫地破门而入。
“谁?”
唐韶荏惊吓地,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白色绸衣,长辫刚好解开,她正打算小憩一下,没想到会有人进来。
“念禧!”她惊呼,看着他赤焰的双眸,她手上的木篦滑落在地。“你怎么了?”
“没时间了,快给我!”他没有给她暖身的机会,直接上前扒开她的绸衣。
“啊!你做什么?”她尖叫着,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立刻反感地挣扎、槌打。“不要,放开我……”
“由不得你了!”
狂野、炽烈的举动,令她措手不及,亵裤被硬生生地脱下,她身无寸缕,纯洁无瑕的娇胴,映入眼帘,他毫不留情地猛地一刺,贯穿她的薄膜,疼痛几乎使她晕厥。
她太娇荏了,根本禁不起他强而有力的摧残,一股被撕裂成两半的剧痛,在她全身泛开,她痛苦地大喊:
“不要……好痛……求求你停止……”
管念禧此时已被药物控制,她娇吟的哀求更刺激他欲火狂炙的燃烧。
他一手握紧她的纤腰,一手恣意地揉搓她的玉r,猛烈的冲击,晃得她双峰上下波动,挑动他的视觉感官。
“韶荏,你好美……”他的眼神透露无尽的赞赏。
她却无助地合眼垂泪,像朵泣露的小花,惹人恣怜。
他的唇肆无忌惮地蹂躏她柔软的唇瓣,她嘤咛了一声,疼痛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波的热浪,席卷着她的身心。
她的茹房线条很美,勾勒出迷人的圆弧,他俯身含住那朵绽放的蓓蕾,品尝她的甜美,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为震栗!
明知是个错误,她却也沉陷在这个无底的深渊,只贪求眼前短暂的云雨之欢。
“啊……念禧……不要离开我……”她忘情地呓语,洁白的玉藕将他抱得好紧,两人紧紧地结合,享受这奇妙的感觉。
最后,他仰起头,喉中逸出一连串沙哑的呻吟,爆发成五彩缤纷的光芒,将温热的种子撒入她的体内。
一切都结束了,死般的岑寂如石块纷纷坠落……
她从云端上掉落,羞怒地给他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耳光。
“啪!”一声,重重掴醒他,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知道她不会原谅他。
“我被人下了迷药,所以才来找你!”他轻描淡写,不肯吐露爱意。
“我不是母猪!你可以去找别人!”她含泪嘶吼。
“你方才不是也很乐意……”他讥讽地说。
她浑身打颤,感到羞耻,自己怎么会那么y贱?居然屈服在他的兽行!
“管念禧,我说过你若是强我,我会恨你的!”她咬牙切齿。
“无所谓。”他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也不待在风月小筑安慰她,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