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这么大声。”沈文赫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笑眯眯说道:“母亲,这件事您就别管了,沈易是死是活,靠他自己的意志力……还是您想要报警,让我被抓去坐牢呢?”
沈夫人静静地看着沈文赫,面色十分难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当然不可能为了沈易,让自己的儿子去坐牢。
看着沈夫人的反应,沈文赫笑得更开心了。
沈夫人头疼不已,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
沉吟了一会儿,她缓声说道:“文赫,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都停手吧,沈易是死是活,我不想管,也不在乎,但你是我的孩子,我在乎你,万一被查到的话,你会坐牢的。”
“我不会坐牢的。”
沈文赫站了起来,俯下身靠近沈夫人,一字一句告诉她道:“您还不知道吧,我啊,其实也生病了,是神病,哈哈,所以就算是被查到了,也可以无罪释放的。”
沈夫人震惊:“怎、怎么会?”
重新回到沙发坐下,沈文赫一根一根地掰着自己的手指,一双眼睛犹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沈夫人,慢吞吞地说:“这不是您和父亲害的吗?没有您和父亲的不管不顾,我也不会被佣人抱走……已经太多年前的事情了,您可能都不记得了吧。”
那一次,沈姜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时间,没有去外面找其他女人,和沈夫人甜蜜恩爱,但突然有一天,他就又一语不发地消失不见了。
沈夫人找不见他,整日以泪洗面,后面干脆丢下沈文赫,自己一个人跑回了娘家。
沈姜和沈夫人都不在,沈文赫就被当时照顾他的保姆偷偷抱走了,两个星期后才被找回来。
沈夫人的脸色苍白,颤着声说:“可是,你当时好好的,身上也没有伤……”
沈文赫用指甲刮着桌面,听着尖锐、刺耳不已的声音,反而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呵,所以啊,您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个保姆有病的,神分裂,是个纯粹的疯子,那两个星期,我一直被她折磨,您没看过狗被活生生肢解吧?我那时候就看到了,而且,我还把它吃掉了……”
沈夫人动了动嘴,刚想要说什么,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是花瓶被撞倒的声音。
闻声,沈文赫迅速沉下脸,站起来快步走去开门。
门外,沈文杰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看到沈文杰时,沈文赫终于变了脸色,失去了镇定,他用力抓住沈文杰的手,问:“你听到了什么?”
沈文杰呆呆的,不可置信问:“哥……那些,都是真的吗?是你让人抓了沈易?”
“你都听见了?”
“是,我都听见了!”
沈文杰忽然用力推了一把沈文赫,又揪住了沈文赫的衣襟,充满怒气地大声质问:“哥,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沈易现在在哪里,你快把位置给我——”
“哈,他在哪里?我怎么会告诉你。”沈文赫摇着头,笑的扭曲,“我说了,这件事情还没完,明天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