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相信,步伐急促地奔上去。
那皇宫偏僻一角,蔓妙夫人横陈的尸体就躺在那里。
她全身赤l著,仅以简单的帘布搭在身体上。
她睁著惊骇的眼瞳瞪著天空。
瞒步伐踉跄地走上前一看,骇得倒退了一步,被妮娜扶著。
蔓妙夫人全身血r模糊,死前一定是经过严刑考打。
她是活生生被折磨死的,瞒感到心口一紧,软了腿,跌跪在她面前。
她垂下头,双拳紧握,眼中泪水压抑不住滚落。
都是她……
都是她害的……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答应帮蔓妙夫人逃出宫,她不会惨死!
她仰天,眨去眼中泛滥的泪水。
起身,妮娜关心地上前,她摇头,咬著牙说:“我们回去。”
蔓妙夫人的事很快传遍了宫中各个角落。
谁干的?
瞒去了大神殿,她在神殿内为蔓妙夫人唱了一首乞生歌,愿她一路走好。
蔓妙夫人被草草地埋掉了,她生前一切荣华富贵都烟消云散。
如果她有名份,以她能力,她将是为皇子诞下两个皇儿的宠姬。
皇室多渴望皇子的诞生多过於皇女的。
一切,只能是命运弄人。
瞒回到宫殿後,不吃不喝两顿後,消息便传到了大皇子那里。
他刚去了亚拉朵那里享用晚餐。
这几日他一直留宿於後宫中,夜夜宠爱亚拉朵。
宫里都传遍了,他迷上了太子妃。
连国王与王後都在盼望著小皇孙的诞生。
洋溢在喜悦下,而蔓妙夫人的死却给宫里笼上了一片小小的y影,当然在几日後会消失。
大皇子走进来,瞒在吃水果。
“听说你没吃饭?!”
一开口便是质问。
他的关心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变了调的恐怖。
瞒摇头,“我有,你看。”
她拿起手中的青葡萄证明。
他大手一挥,将葡萄拍落在地。
“来人,马上准备饭菜。”
对侍女命令後,他回头,抱起瞒。
将她搁在床上,“本皇子知道你心情不好,为了蔓妙夫人,但不能虐待自己的身体。你的身体可是本皇子的所有物。”
“……瞒知道了。”
她黯然应承了下来。
“皇子不回去太子妃寝宫吗?”
好几日未见这个男人,她自然听说了他夜宿於後宫的事。
“不用了,本皇子没心情。想瞒了,今晚要跟瞒一起睡。”
他说著,咬了她一口红唇。
“太子妃会生气的。”她说。
“难道本皇子会怕她?瞒认为,本皇子该当她将神供著?!”
“不,没有。皇子的心中没有神明的存在。”
她的话取悦了他,他拾起她的手指,一根一根舔过,手法缠绵却又色情。
绵小脸通红的收手,碍於知蛟的力气而无力动弹。
“皇子,别这样……请别在这个时候……”
但她的推拖,只是让男人将她按倒,精瘦而结实的身躯按了上来。
“瞒,你还想逃吗?”
他目光灼热地望著她。
她从他黑瞳中看到了自己脸上的胆怯。
原来他都知道。
“皇子……”
逃不掉,她也无法再挣扎,闭上美眸,妥协。
见她柔顺,他戾气的黑瞳里浮现柔情。
“瞒……本皇子会待你一辈子好的……”
他的深情承诺,她听见了,却抵达不了心底深处。
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久?
一辈子太长了,多少君王花心,他们视为理所当然。
而那个,不是她要的。
“唔……”
瞒一声轻呼,他咬上了她的茹头。
“瞒……”
男人的轻喘。
“我爱你……”
爱她?
爱她的身体吧……
她的衣裳很快褪去,全身赤l的呈现在他眼前。
这具妖娆的身体,比他拥有过的女人比起来都差得太远了。
没有丰满的,没有挺翘的臀。
但她有性感的锁骨,修长的双腿。
她还在发育,只要他长期的揉捏,她的会发育得比任何女人的都还美丽。
她的臀是太瘦了,瘦得一点都没r所以不够圆俏。
“瞒,你太瘦了。”
他低喃一声抱怨,男人们最爱的是抱起来有r但又凹凸有致的丰满身体。
干巴巴的瞒,需要多吃点。
“瞒不能长r的,要是长r了就没力气唱歌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丰腴的女人们走几步便是一堆虚汗,瞒可不想唱个几句便得停下来喘口气。
男人抬头,黑目炯亮地盯着瞒,他伸出手指抚开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一声浓浓的宠溺:“我的瞒,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他在称赞她?
但瞒没有感觉到自己做过什么值得他称赞的事。
想着,她头颅一撇,向窗口望去。
忽然她看到那被大风吹刮飘舞的窗帘后站着一个人,那一瞬间吓得瞒立即从男人身下爬起来。
啊的一声,指向窗口:“那里有人——”
激情在瞬间随风消散。
大皇子戾眸一瞪,什么也没有。
但瞒却惊魂未定的直喘气。
她看到了,就一眼,她看到那个人用一双好可怕好深沉的眼神瞪着她。
见瞒那惊恐的模样也不像在说谎,他伸出手便马上被她抱住。
她主动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微哽地抽泣:“大皇子,瞒好怕,瞒好怕——”
“没事了,有本皇子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他不太习惯的安慰还是那一副命令式的。
瞒抽抽噎噎好半响,才抬起头擦掉眼泪。
“对不起,皇子,瞒刚才可能眼花了吧。”
第二眼窗户那已没人了,但就是那一个场景,便吓得她心惊r颤。
“或许不是。”
大皇子若有所思地朝那窗户望了一眼。
空气中还残留着魔法的气息,到底有没有人……
能悄无声息的不被他发现的……
知蛟下床,拾起衣袍穿上,对瞒吩咐道:“你就在屋内好好休息。”
“大皇子要去哪里?”
瞒扯了被单盖上。
“出去看看。”
说完便转身离开。
瞒心有余悸地望着窗户,躺回大床上。
她思索着大皇子的话,这宫殿外面是设了结界的,不可能有魔法师能闯进来才是……
想着,困意袭来,她瞌上眼睑,沉沉地睡去。
瞒没发现,在她沉睡中,有一只手,悄悄地伸向她……
就在触及她的红唇时,停下了,握成拳缩了回了去。
殿外,刮起大风,将层层纱帐吹起,掩盖那道飘远的欣长身形……
日子在平静无波中又是一月。
后宫殿传出了好消息,亚拉朵公主受孕了。
护子铃是严禁给有名份的妻妾所占卜,为此谁也不知道她肚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瞒那日经过后宫,见着亚拉朵太子妃。
一群人簇拥着慵懒倚靠在凉席上,养尊处优让人羡慕。
瞒和亚拉朵公主是相安无事,但不代表就喜欢对方。
她转过身仓促离去,不想让亚拉朵太子妃发现她。
没走多远看到了国王,陪着第一侧室。
最近这两年第一侧室不知怎的是越长越漂亮,而第二侧室则是越来越衰老,国王淡薄地抛弃了第二侧室,让第三皇子的地位大不如从前。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去第三皇子的行宫探视了。
世态言凉,众人都晓得见风转舵。
瞒保持着平均每月会去探望三皇子一次,从不间断过。
踱至一旁向国王与第一夫人行礼,国王走离好一大半,又倏地回头,“是瞒呀。”
“是,陛下,夫人好。”
国王欲上前开口,第一侧室撒着娇晃着国王的手臂,“走啦,陛下,我们快去看您未来的皇孙吧。”
国王听了,也只好转回身继续走了。
临去前,瞒看到第一侧室睇给她一个诡谲眼神。
让瞒莫名的不安着。
总感觉这些日子里皇宫里有些诡异,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瞒没多想,继续朝三皇子去处前行。
三皇子行宫前有一块很大的莲花墉。
瞒会去那里摘一大束莲花带进行宫。
宫内的水莲,每年要开七八个月,只有冬季万物沉眠才会消失,那池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像是在沉睡,等待初春的唤醒。
瞒去时,已经有两个侍女在摘水莲了。
从衣着颜色是第一夫人的侍女。
见瞒过来了,匆匆行了礼,便神色慌张地离开了。
瞒疑惑,走上前,发现清澈的池水一片乌黑。
怎么回事?!
正在惊讶中,又看到那一大片脆生生地莲花在眨眼间枯萎消失。
被人下了毒?!
她脑中闪过这念头,又联想到刚才离去的两个侍女。
她们行色匆匆,难道是她们在池里投了毒?
但是,为何要在池塘里下毒?!
她想得出神,连有人来了也不知道。
“瞒,在做什么?”
那一声呼唤吓了她一跳。
转过身,见是第三皇子朱里,他的脸色万年不变的苍白,那一头金色长发却生得极美。
金色的眼瞳带着暖意望着她。
她行了礼,望着那莲池说:“不知怎么的就枯了,瞒本来想摘一些的。”
她隐瞒了见到那两个侍女的事实。
朱里听了,轻轻一笑,淡然道:“已经习惯了,这几年常有的事。放着它过几天就会自己长出来的。”
“瞒不知道。”
她每月都来这里,从来没看到过。
“可能刚好那么巧,莲花们都不让你看到它们死掉的样子吧。”
瞒咬齿,这话她怎么也不相信,但看着朱里皇子那张温文如儒的笑容,她不得不相信。
“来,瞒,随本皇子进去吧。”
他伸出了那如玉的手。
那是一双和大皇子完全不同的,没有一点茧吧,骨节圆润,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又长又修,但却总是那样的苍白,指节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三皇子一直病着啊。
他从出生病到现在,但她从他身上找不出一点他为病魔所苦的痕迹。
是他藏得太好了。
瞒瞧过他发病时的模样,太吓人了。
那乌青的唇,那通红的眸,金色的瞳转成黑色,指甲也变成了黑色。
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在母体时就被毒杀,幸运的活了下来,却是苟延残喘着。
瞒会每月坚持不懈地跑向这里,就是心疼他。
三皇子不像大皇子可以为所欲为,他只能窝在这皇宫小小的一角,永远与病魔斗争着。
瞒盯着那只手,迟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她的手在三皇子的手掌里,不会显得太小。
在大皇子手里,她的手就像小孩子似的。
三皇子自然的五指扣进了她的指缝中,牵着她进了屋。
宫内弥漫的药香味,她已经闻得很熟悉了。
“今天,我们不弹琴,不唱歌,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吧。”
他说,拉着她走向凉席下,让她坐了下来,他坐到了旁边,身子软软的向后靠去,枕在大枕头上。
“不唱歌吗?”
不唱歌还真有些奇怪,尤其是与三皇子如此亲密地坐着。
他应和,“我有点累了,瞒就坐在旁边陪着我吧。”
他轻轻瞌上眼睑时,她看到他眼窝下的y影。
睡得不好吗?
她疑惑着,端坐在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休憩。
三皇子真漂亮。
他有很挺的鼻子,嫣红的唇瓣,深邃的眼睛,优美的脸部轮廓,尖尖的下颚。
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异常的文秀,像个女人似的。
这样的三皇子该是养在深宫中的贵族公子,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知民间疾苦,一辈子这么幸福无忧地过下去。
瞒出神着,回神时,三皇子已睡得很沉了。
她轻轻地探了身子倾过去,这样维持一个姿势很累,她便舒展了下身子骨,然后又望了一眼三皇子,接着她缩下来,躺在他特地空出的一片席子。
她躺下来时,感觉他好强大,而她好渺小。
然后她瞌上眼,昨晚那一惊让她睡得并不好,而现在,在这宁静的时刻,是最催人沉眠的。
她睡着了。
他微微地张开了眼,眼中毫无困意。
金眸里含着暖意,他伸出手,抚摸上她的脸颊。
像婴儿那般细滑。
土生土长的英帝国女人不可能拥有这么好的皮肤。
所以远在南方的寂帝国,女人成了抢手货。
她出生在寂帝国,是被皇兄从森林里捕回来的。
那一身破烂但看得出是侍女的服饰,她该是寂帝国皇宫里的女侍。
寂帝国的水土真养人。
或许,他敛眉,瞳中闪过一丝黯然。
或许他可以在父皇命他去接管寂帝国时,带着她一块儿去……
当然,那只是奢想。
她是皇兄的……
想到此,他眼中闪过不甘心。
凝视着那张小脸的金眸也变得深沉起来。
他的视线移向她的胸口,她穿的v型领口是皇宫女人们的最爱,也是男人的最爱。
可以看到她胸前的白嫩。
那不听主人的话偷偷跑出来的一枚小红果……
爱抚女人脸颊的手缓慢地移下,先是洁白的颈项,再是性感的锁骨,接着来到胸前那一大片雪白。
他的手指带着一丝颤抖,很细很小,r眼几乎察觉不到。
然后,那只手不再迟疑地来到了那颗红果上。
他将它从衣服里剥了出来,那,浅玫瑰色的,像他池塘里种的水莲那般美丽。
生在她身上,又添加了份诱惑。
他捏起它,它小得几乎只有一颗红豆那么大。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不时挤按又揉搓,很快让它坚硬起来。
她似乎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不安地嘤咛了声。
然后她伸出手轻轻一剥,抓上了他的手掌。
他僵在原处,一切动作静止。
唯有,那紧揪着红果的力道不变。
他等了半会儿,将她的手剥开,按到柔软的小枕头上。
他滑下了身子,翻了个身趴伏在她身上。
他剥开她的衣服,让那粒茹头更清晰的l露了出来。
脆生生地挺立在雪白的一圈玫瑰色茹晕上。
他脑海里浮现出大哥爱怜这对的景象,那让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几乎毫不迟疑地,他张口含上她的。
狠命的shǔn xī,大力地吸出奶水来,疼痛猛地惊醒了她。
她瞪圆眼瞳盯着蔚蓝的天空。
她手指轻轻地抬了起来,触上单薄布料下尖挺的茹头。
带着饱胀的疼痛。
得不到缓减的细小疼痛,又伴着那一丝细细的酥痒。
混合成难受这个词。
她撑起身子,旁边该沉睡的三皇子早已不在。
而天色,已近夕阳落日。
她爬了起来,嗅到空气中糕点的香味,肚子开始呱呱叫了。
“醒了吗?”
他从昏暗的内殿内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碟点心。
“三皇子,让我来。”
她见状走了过去,从他手中接过。
他的视线,微敛的定在她胸前布料撑起的那小点上。
她应该没察觉,自己身体的隐密部位曝了光。
“皇子怎么没叫醒我呢?”
“见你睡得香,就不忍心了。昨晚失眠了吗?”
她犹豫了下,将点心放在凉铺上,嗯了一声。
“有点心事,睡不着而已。三皇子呢,你眼角下也有黑影呢?”
他笑笑:“不碍事的,昨晚发病了罢。”
他轻描淡写却惹出她的担忧。
“很严重吗?病还不能好起来吗?!”
她的关心,让他眸子一暖,勾起一丝笑纹。
“在这个宫中,也只是有瞒最关心我了。”
语气不免有一丝感叹。
让瞒难过地摇头,“三皇子别这样说,有很多人关心您的。”
三皇子叹息,眸色一黯,见瞒那张美丽的小脸,她挂上毫不掩饰的关心。
这若在外人眼中,怕是认为她是喜欢着他吧?
这么一想,他执起了她的手,瞒诧异,他说:“瞒,再过月余我就要去寂帝国接管大公一职了,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去?”
他问得唐突,她面色一怔,僵在当场。
“那里是你的故乡吧,这些年来,难道你不曾想过回去看一眼吗?”
想,她疯狂的想!
只是……
她黯然神伤地垂下头颅。
想有何用?
搁在腿上的手握成拳。
她能离开吗?
大皇子不会放过她的。
他从她为难的脸上看出端倪,一丝轻叹,藏着无奈。
“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谁让我是个不争气的皇子,没法将你从皇兄身边讨过来。”
“三皇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