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方不止是有一颗过人的头脑,身手也甚是了得。眼前金光一闪,他自知不好,急忙用力一甩头,金刀带着急促的风声飞过,他只觉得脖根一痛,接着凉刷刷的,萧方怪叫一声,夺门而逃。谢文东这一飞刀虽没s中他要害,不过,还是刮下一大快r下来。萧方没时间看自己的伤势,也无心和谢文东而战。既然谢文东亲自到了,不可能只是他一个人,自己这百十来人如何能抵挡的住。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第五十章
谢文东一刀没打中他要害,暗道一声可惜,迅速拔出枪追了出去。这两人一前一后,速度都极快,整个过程说来慢,实则只是一瞬间。跑到走廊,萧方已经快到转角处,谢文东不再犹豫,抬手就是两枪。
“砰,砰!”枪声打破黑夜的寂静,异常刺耳。萧方飞奔的身子一栽歪,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大腿,痛得他直咬牙,身子站稳不住,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去。这到省事,萧方连滚带爬的下了楼,其速度比跑下来还快。
谢文东刚想追上去,右手边房门突然一开,从里面走出一名大汉,披着衣服,一脸莫名的样子,和谢文东正好打个照面,那大汉一楞,面带惊讶之色,脱口问道:“你是谁?”谢文东嘴角一挑,并不答话,下面抬腿就是一脚,没有任何预兆,既快又出人衣料,鞋尖正蹬在那人小腹。大汉哎呀一声,捂着肚子退了两步,还没等站稳身子,只听一声枪响,接着头脑一木,魁梧的身子颤了颤,轰然倒地,脑袋上多出一个带血的窟窿。谢文东的枪法是不怎么样,但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还不会失手。
他一枪结果了大汉,再看萧方,已经跑到楼下,他不敢耽搁,急步追了过去。这时外面也已大乱,任长风等人刚听见枪声响起纷纷拔出刀枪,门口那几个把守的大汉哪是他们的对手,加上又毫无准备,眨眼之间被解决个干净。任长风带着血杀众人从正门杀了进去。
萧方没有奔正门,而是一瘸一拐向后门跑去,路过大厅时,这里正在激战,任长风等人和南洪门数十帮众撕杀在一起,刀枪声四起,惨叫不断。萧方心中一抖,怎么样,就说谢文东不会一个人来!只是怪了,他们是怎么跑到这里的呢?他边想边快步走向后门,一个红面壮汉在他面前毫无声息的出现,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冷冰冰道:“你受伤了?!”
萧方先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来人,心中顿时有了底,也不着急逃命了,苦笑道:“小伤,不碍事。”这红面汉子是红叶留在南京那十几人的队长,名叫王喜,身手和枪法都煞是了得。王喜面无表情问道:“是谁伤了你?”萧方叹了口气,只是淡然说道:“谢文东。”王喜听后面色一变,红脸顿时成了紫色,他没再说话,快速拔出枪,冷声道:“我去解决。”他打个指响,身后窜出十数人,具是红叶成员,随在他身后向正厅走去。萧方本想阻拦,手伸了出去,在空中停了一会又缓缓放下,心中一动,让红叶去也好,能把谢文东杀了那最好不过,如果反被谢文东所杀也是不错,现在红叶并没有全心全意帮助自己一方,多数时候还是充当观众,说是来南京帮忙,实际倒象是坐山观虎斗,如果他们的人死在谢文东手中几个,恐怕红叶的大头目‘侯爷’侯晓云也会坐不住了。萧方想罢,冷笑一声,看着王喜一行人等的背影,低声冷冷道:“祝你们好运!”他一甩袖子,不管其他人,自己推开后门,跑了出去。同时拿出电话,向战龙告急。
战龙现在正率领众多手下向北洪门的分堂缓缓靠近,他不敢走得太快,生怕中了谢文东的圈套,心中没底。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萧方打来的告急电话,说总部受到谢文东攻击,让他领人速归。战龙听后仰面大笑,只是没笑出声,他满口答应,说道:“萧兄放心吧,我领人马上回来支援。”说完,挂断电话,转头对一旁的心腹手下笑道:“怎么样,坐镇后方也不安全啊!”他大手一挥,拉长声音道:“撤吧!”一声令下,南洪门帮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跟着战龙往回走。
战龙走得并不快,对萧方让自己去试探谢文东有没有埋伏耿耿于怀,故意放慢速度,想让萧方多吃一些苦头。
出了市区,刚进入南郊,只见前方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战龙一楞,暗道还没有到总部啊,怎么这里就开始大乱了。他带人急行一阵,等接近之后再看,好嘛,人山人海,也看不出有多少人挤在一起围住一坐孤零零的二层小楼,其中有不少还正向小楼内扔沾过汽油的衣服,楼内浓烟滚滚,火光也是从楼中发出的。战龙聚睛细看,终于弄明白了,原来这小楼正是魂组落脚的地方,那点火的人不用说,定是北洪门弟子。
他想得没错,小楼是魂组住的地方,外面那些人正是谢文东派来的四大瓢把子及其一干手下。
这四人以为谢文东让他们攻打魂组是拣了一个大便宜,等到了之后才知道魂组虽然只有二十几号也不是好对付的。
魂组占据地利,四大瓢把子虽有数千人,但吃亏在地形不熟,而大多数人用的只是片刀,哪顶得住魂组的真枪实弹,一轮进攻下来,魂组的防守没打破,自己反到死伤数十号。四大瓢把子之一的吴业开有些挂不住,一拉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将嘴上半截烟往地上一扔,大叫道:“乃乃的,几千人竟让他妈的二十来人给压住了,继续给我冲,向前的有奖,后退的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吴业开这一叫,下面的小弟都是一哆嗦,这位瓢把子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他说到的也真能做得出来。
众人在他威胁下又冲了几次,但均被打了下来,损兵不少。房国栋一看这样不是办法,就算冲到最后能拿下魂组,自己一方也会有不小伤亡。他把其他三人聚在一起一商量,还真想出个好注意,既然魂组躲在楼内不出来,占据地利,那就用火攻,把他们烧出来。他这一说,其他三位瓢把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房国栋令人将所坐汽车的汽油全部倒出来,又让手下脱掉外衣,淋上汽油,点燃之后往楼内扔。这一招大出魂组意料之外,没想到他们的胆子能如此之大,公然放火。楼房本来就有些年头,内部破旧不堪,加上大多结构为木质,沾火就着,这一烧,根本没有办法控制,火借风势,风乘火威,一坐二层小楼瞬间成了火楼,直把魂组烧得鬼哭神号。魂组那二十来号人除了少数几个逃出来,大多被活活烧死在楼内。就算逃出来,外面迎接他们的是数千把钢刀。四大瓢把子的手下把魂组恨得牙痒痒,这回他们被烧出来哪会手软,一拥而上,乱刀齐挥,侥幸从火坑中逃出来的魂组成员顿时成了血人,身上横七竖八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
那三大瓢把子在后方看得真切,吴业开高挑大指,叹道:“高!真是高招!房兄计谋过人,小弟这回算是服气了。”
房国栋面上有光,谦虚一笑,道:“雕虫小技而已,吴兄过奖了。”
这四人正在得意之际,战龙领人从后面上来了。双方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对方,房国栋心中奇怪,战龙不是去打市区了嘛,怎么突然杀回来了?战龙多少有些明白过来,难怪在市区中没有遇到北洪门弟子,原来都暗中潜出市区偷袭自己的本部和魂组了。双方没什么话好说,既然碰了面就没有不动手的可能。短兵交接勇者胜。双方数千人刹时间混战成一团。刚开始,四大瓢把子还不落下风,和战龙手下你来我往,打得有声有色,没过多久,战龙摸清了四人的底细,知道谢文东没在其中,他不再保留,令手下大举压上,他自己也没闲着,两把手枪,如同两面招魂的旗帜,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人中弹倒地。
战龙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慑。他所冲之处,北洪门弟子纷纷退让,不敢正对其锋芒,那四大瓢把子跑得更快,只要见战龙益友要过来的意思,早早闪到一旁,生怕和他有对面的机会。带头的如此,下面人可想而知,虽然双方人数相差不多,但北洪门的败局已经显露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正在激战的双方谁都没发现不远处的草丛中还隐藏着一波人,十几条大汉伏在枯黄的草下,默默无语的看着眼前‘壮观’的场面。这些人全部黑衣打扮,其中一个身材魁梧,五官如同刀切一般,棱角分明,虽在黑暗之中,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发出寒光。他蹲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根枯草,边看边点头。一旁有人搓了搓发麻的双腿,上前问道:“刘哥,咱们帮不帮?”
大汉一笑,柔声道:“帮什么,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东哥说过,靠不住的人不如早点交代的好。”
“哦!”那人一点头,又退了回去。这大汉正是刘波,他带着暗组来了有一段时间,四大瓢把子怎么带领数千手下被魂组二十几人打在门外,又怎么放火烧楼,这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没站出来,谢文东事前早料到,四大瓢把子攻打魂组,他们一定会遇到战龙。果不其然,萧方一受到攻击,被他派到市区的战龙回撤,正好遇到四大瓢把子围攻魂组。四大瓢把子是什么样的角色谢文东很清楚,这四人捆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战龙,他叮嘱刘波,隐藏在暗中,只许看,不许出手。
谢文东追赶受伤而逃的萧方,萧方没追上,反把红叶引出来。谢文东并不认识红叶的人,只是这一行人等太过于特别,而且身上那股杀气也不是普通人所有的,虽然在大厅内有百于人在撕杀,场面混乱,谢文东还是注意到这十几个人的出现,暗暗加了小心。就在他小心戒备的时候,那红叶带头的王喜也看见了他。王喜也没见过谢文东本人,只是其照片没少欣赏,一见从楼梯跑下个年轻人,模样普通,身材中等,但一双眼睛细长而闪闪发光,这正是谢文东的标志。为了确定,王喜还是高声大喝道:“谢文东!”这一声洪亮而悠长,把谢文东也吓了一跳,叫名字就叫名字吧,喊这么响干什么?他举目看向声音源头的王喜。这下王喜确定这人是谢文东没错,几乎同时抬起手臂,扣动扳机。
‘砰!’谢文东暗喝一声好快,不过他躲避的本领非枪法可比,王喜肩膀一晃时他就知道不好,身子横着飞了出去。子弹擦着他的衣服飞过,连肌肤都能感觉到火辣辣的一热。他窜出一米多远,身子刚粘地,见眼前有人影晃动,他一把把那人抓住挡在身前。果然,一阵枪响,被谢文东抓住的那人胸口顿时多出十几个窟窿,人已经断气,但身子却没有倒,谢文东用一支手支撑住尸体,另一手握枪从其胯下伸出,向红叶等人的方向连扣扳机。
大厅本来就不大,加上人多拥挤,谢文东这一顿凭感觉的乱枪还真打中不少人,有红叶的,也有南洪门弟子,任长风同样注意到红叶的出现,正提刀往这边杀,还好由于人多速度不快,不然也遭谢文东这顿乱枪的殃。即使这样,一颗流弹还是在他脸上划出一道口子。
二十发子弹被谢文东打得一颗不剩,再看周围的人,纷纷抱头鼠窜,有多远躲多远。任长风一擦头顶的冷汗,暗道好险。见谢文东正打算掏怀中的第二把枪,心中一哆嗦,大喝一声:“东哥,让我来!”话音未落,他对着王喜抡起就是一刀。
第五十一章
王喜在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人物不少,算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但从没见过象谢文东这样开枪的,不管有没有自己人,先是一顿乱s。他正纳闷,冷然间恶风扑面,他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避,还没等站稳,又一刀从上而下,斜刺过来,王喜暗叹一声好厉害啊!他再闪,哪知这刀如影随形,接二连三,如同大海之浪潮,一波连一波,没有停止,只有不断的开始。
王喜上下腾挪,连躲避十几招,连看清使刀这人面貌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开枪s击了。他心中火起,大喝一声,下面一个少趟腿划了过去,按理说对方一定要闪身躲避,或跳或退,这样他可乘机开枪,在这么进的距离,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躲避他的子弹,可任长风的反应大出他意料,站在原地稳丝没动,只是将刀快速向下一竖,刀刃向外,王喜这一腿正踢在刀刃上,还好他见机得快,力量没用足,不然这条腿当场得交代,即使这样,刀锋还是在他小腿上砍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大口子,王喜痛得一咧嘴,身子向后踉跄两步,还没等站稳,任长风一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手腕一晃,刀身落在王喜肩膀上。
任长风嘴角一挑,沉声道:“你输了!”红叶的其他人见王喜有危险,呼啦一声冲了上来。任长风手臂一沉,刀锋切进王喜的肩膀,厉声道:“想看着他死,你们就尽管上吧!”王喜一生只有杀别人的时候,还从没让人制住过,这次败在任长风手下,甚至没有还手之力,心里自然不甘,他眉毛一挑,震声道:“不要以为你能制住我就很了不起,要杀就杀!”说着,他转头对其他人喝道:“你们不用管我,上!”王喜虽然这么说,下面那十几号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怕任长风一发火真把他杀了,那自己承担不起。十数人互相看看,纷纷倒退两步,握紧手中枪,一双双眼睛死命瞪着任长风。
任长风一见威胁有了效果,心中一笑,转目再瞧周围,南洪门弟子被血杀杀得死的死,逃得逃,场中没有还能站着的。他眼睛一扫谢文东,询问他的意思,这王喜该不该杀,谢文东明白他的意思,脑袋稍微摆了摆,任长风多聪明,和谢文东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只是一个小动作也能看出里面的含义,他一笑,贴近王喜,悠然道:“你好象输得不服气?!”
王喜自然不服气,任长风的刀法刁钻而快似闪电,确实令他倾佩,不过,如果不是在突袭的情况下,王喜自认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他是杀手,这样的话说不口,败了就败了,没有服不服气,杀手败一次就等于死亡。他冷声道:“我不想说废话。”
任长风呵呵一笑,肩膀一晃,收回唐刀,他道:“我知道你心中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从新比一次。”
王喜一楞,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在江湖中哪有再给敌人机会的道理,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点大家都明白。王喜疑声道:“你什么意思?”
任长风垂手提刀,双脚成丁字形仰面而站,傲气冲天,缓缓道:“我这人也不爱说废话。我们再打一次,你赢了,滚回台湾去,你输了,命就是我的!”王喜双目一瞪,环视一周,左右除了自己那十几个手下,站满了北洪门的人,虽然不多,但一各个身材魁梧,眼睛明亮,锐气人。他心中一叹,这些人并不比自己的手下弱,如果真要硬打,自己一方能活着跑出去几个还不一定呢。他无奈的摇摇头,这时候才感觉自己上了萧方的当,白白做了他的垫背,想罢,王喜一甩头,凝声道:“好!”说完,把手中枪扔给自己手下,从场中拣起一把钢刀,挥了挥,感觉还算顺手,抬头看向任长风道:“来吧!”
任长风仰面一笑,手臂一挥,唐刀脱手而出,直刺进一旁的茶几内,他走到场中,也随便拣一吧片刀,笑道:“你小心了!”
好汉子!王喜心中赞叹一声,自己丢枪,舍长用短,而对方也同样放弃自己惯用的武器,明显是不想在武器上占自己的便宜,傲则傲已,不过在江湖中这样的人还是太难找。他点头一笑,道:“尽管上吧!”
“好!”任长风大喝一声,和王喜之间足有五米远的距离,两个箭步窜到他面前,抡起手臂,挥起就是一刀。人借刀威,刀借人势,刀没到,刀风已经先至。王喜吸口冷气,不敢退避,只要一退,先机顿失,而任长风后招连续不断,刁钻诡异,对自己太不利,他只好举刀硬结。不过,看出任长风来势凶猛,他暗中使个巧劲,刀身微微向一边倾斜,看似硬结,其实是向一旁挑,这样十层劲道至少能被化去七层。任长风看出他的目的,心中一笑,在两刀刚刚要接触的一瞬间,他硬生生收住刀,下面飞起一腿。王喜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对方的刀上,一身力气也都用在手臂上,哪知任长风变招如此之快,再想躲依然来不急。这一腿正踢在他小腹上,王喜闷哼一声,连退出五六步才站稳,小腹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查点叫出声来。
还没等他喘息过来,任长风又到了,点,刺,划,劈,砍,一把普通的片刀在他手中顿时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闪闪生辉,刀刀不离要害。其实武器没有好坏,长短之分,主要看使用的人。王喜在枪法上或许能胜任长风一筹,但在使刀方面就差得太远了。搏斗讲究的是先机。百刀之法,以眼为纲,起伏进出,得先者王。恰恰任长风是得理不饶人的人,被他抓住先机,恐怕连东心雷要挽回也得费一翻手脚,更何况是王喜。没出五个照面,任长风看准空挡,一脚扫在王喜腿上,后者惊叫一声,仰面摔倒。刚想爬起身,任长风一弯腰,刀又架在他肩膀上,他咧嘴一笑,还没等说话,王喜先开口道:“不用说了,我服!”
“哈哈!”任长风收刀而笑,摇头道:“如果你用枪,现在谁能站在这里还不一定呢。”说完,一把将王喜拉起。
王喜起身,拍了拍衣服,一拱手,赞叹道:“兄弟的刀法我领教了,以后有机会来台湾,我招待你。”王喜也算是光g,说完,一挥手,对手下众人道:“走!”任长风同样一拱手,道:“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王喜临出门前,回头笑道:“刀法我不如你,不过酒量你一定没我好!”任长风仰面笑道:“不试又怎知道?!”王喜长笑一声,带人走了。
看着王喜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任长风摇摇头,回头找谢文东,环视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他疑声问左右人:“东哥呢?”“啊?”其他人四下一看,可不是嘛,刚才自己光专注看任长风和王喜的对决了,谁都没发现东哥去哪了,众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请。任长风眉毛一皱,低头凝思,茫然间他一跺脚,失声道:“东哥一定去追萧方了!”
任长风猜得没错,谢文东确实去追萧方了。他看任长风和王喜激战,知道拼刀王喜绝赢不了,但不想让他分心,也没有通知其他人,悄悄从后门走了出去。萧方是南洪门除了向问天之外对谢文东的最大隐患和威胁,今天大好的时机他不想白白错过。走出后门,眼中一片慌草地。小旅馆后身本来就是一片半人多高的草垫子,谢文东以前来过,在这里想把一个躲藏的人找出来太难了。谢文东四下瞄了一圈,略微犹豫一下,从怀中掏出枪,直步走进草丛中。
萧方在哪他看不见,但就是能感觉到,萧方一定是在附近。谢文东高声喊道:“萧方,我知道你在这里,听好了,不要指望战龙会来救你,他这时候可能已经自身难保了。”
谢文东边喊边观察周围的动静,可惜,一片安静,只是夜风吹得慌草沙沙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