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请柬,上面的时结婚间是在8月8日,在中南大酒店。
二级警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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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跟我见面的时候,大街上面的灯已经彻底的亮了起来。
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说在局里面和大家因为对案子所持的处理意见不同,他这个二级警司在下手面前有时候都弄的没有面子,再说那帮家伙总是一帮头脑简单的人,总是将工作的问题带进生活之中,弄的环境不是很和谐。我说:“你还是尽量尽快和他们弄好关系,你也不要太有个性了,现在这样的人不好吃饭,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地方放松一下,顺便将不好的事情忘记,明天或许有一个好的心情。”
我们两个人现在依靠在一座即将要拆掉的破旧住宅的墙壁上,在我们的身子后面印刷着“违章建筑,一律拆毁,为美化市容做积极贡献!”的标语。建军节已经过了,所有的时间元素在流水一样的日子里面被打发。
核桃说:“秦小鹿最近经常和我闹矛盾,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越来越紧张了!”
“怎么,她要甩咱哥们?”我问。
核桃郁闷的说:“目前还没有这么严重!只是感觉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难以弥补了,她那种女孩子和我在一块简直就是一动一静,我还以为我是那种挺能动的人呢,在市里我锻炼都是有名次的啊,可是人家更是喜欢动了,我们似乎不是很和谐!”
我说:“你就不要发愁了,小鹿姐是多好的人啊,既开放又爽朗直接,人啊,看不出有什么花花肠子来!”
核桃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她是天上派下来折磨我的,她是很开放,我们在一块同居这么久了,经常半夜了还没有回来,你说,我能不担心吗?我如果在局里面值班就不知道她一个晚上跑到哪里去了,人家一回家就开始睡觉,有时候连澡都不愿意洗,将鞋子踢的到处飞!”
我说:“行啊,哥们,你整个娶了一个飞天女侠啊!”
我们没有说话了,就开始像傻子一样数街上奔驰的汽车,我们两个都是已经工作了的大男人,还没有摆脱一种孩子气,我知道核桃比我还直接,比我还有时候幼稚,但是在我的心目之中正是这样的男人是善良而单纯的,是讨我喜欢的。
核桃忽然非常狡黠的问我:“萧漓,有没有和文晓干过那种事情?”
我问:“什么事情?”
核桃一拉脸,之后显出一副什么都了解了看透了我的样子说:“你甭跟我装蒜!”
我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家伙想到歪门邪道上面去了,我说怎么他脸色越看越j诈啊,我说:“没有,你以为我是那种性饥渴的人啊?人家女孩子才跟我住了没有几天,我就猴急猴急的跟人家做那种事情?”
核桃打了我一下说:“你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小子啊,闻到腥味就撒腿的猫。不过看你样子也不像,我说萧漓,看不出来你还是很重感情的呢,你知道吗?你在电力时,我看见周嘉琦就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你一准跑不了,没有想到你小子自制力还是比较强嘛!”
我说:“呀,轻视我了不是?怎么样,咱也是21世纪的一个光辉小青年啊!”
他说:“我没有闲心,现在郁闷的不得了,你知道吗?秦小鹿是越来越飞扬跋扈了,我抽时间出来和你聊天也是一种解脱。”我说哥们有你说的这么恐怖吗?感情秦小鹿魔鬼了不成?核桃诉说秦小鹿简直就是要面子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经常在别人面前夸奖我多有能为,但是我不就是一个小警察嘛!我说女人都是那样,女人要是也不要面子了,地球就不转悠了,是吧!
核桃说:“我找你就把你当成哥们,咱们今晚就找个地方去娱乐一下,我这个月的奖金增高了,心里痒痒,咱们去红旗飘飘,我做东!”
没有话说,我也想去散心,就给文晓在手机短信里面留言了,我说:“我今晚有一个应酬,可能晚点回来,亲爱的你先睡觉吧!”
我没有说和核桃去红旗飘飘了,因为在潜意识里面她就对我有这样一个警察哥们而有一种抵触情绪,尽管在面子上和我说没有什么。我想,只要文晓不认为当初我和核桃与她的碰面就是一场引蛇出d的手段就好了。
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是我在文晓面前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我显得有一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核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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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来红旗飘飘,毕竟现在工作之后就忙碌了起来,有时候还要加夜班,我放纵自己的机会都被工作吞噬了,进来的时候,发觉那刺眼的灯光以及轰天的音响,我的所有细胞就开始燃烧,我的所有激情就开始释放。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头顶上面旋转着,将人的面孔的影象车裂的支离破碎,我看见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在一种自我陶醉的精神状态里面慢慢的下沉。我承认有时候我是喜欢这种下沉的,有一种莫名的轻松与愉悦,而且,兴奋是都市生活的主旋律。
我看见了灯光下面的人的手,在黑暗与光明交错的地带做出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影子,那种姿势就像少数民族的舞蹈一样让人的心提高到嗓子眼,而且有一种痛快淋漓在瞬间爆发。
华丽的高脚凳。
盛满猩红色葡萄酒的高脚玻璃杯。
精致的小圆桌。
一盘杏r或是话梅。
加上男人和女人。
这是都市生活的典型写照,在一片追求小资情调的保护伞之下,就是建筑也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我感觉热血在这种场合可以慢慢的变黑,而且这里的女子都特别的开放,你看穿露背的、露肩的、露肚脐眼的、露臀的服装的女子比比皆是,让人的神经也不能完全左右自己的意志,并且在霓虹灯下面,她们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长长的头发在各种颜色的衬托之下在空气里面飞翔,我可以看见一片没有了灵魂的r体在迪厅里面摇晃。
核桃说:“在别的地方都不行,在这里,我可以看见世界的真实。你知道吗?我只有现在才觉得自己是男人,只有在现在,才知道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两种类型,也许你会嘲笑我,真的!”我说你其实可以更加详细的给我解释一下啊,于是他就讲只有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自己才有一种叫欲望的东西产生。
我比较赞成他的说法,我知道在迪厅里面是很容易叫人兴奋起来的,尤其当你面对性感而活泼的少男少女,再听见他们刺耳的尖叫,在发泄里面流露出真实的自我,在这里,有人才可以知道自己原来还有欲望。
“我有预感,文晓一定不愿意你来这种地方!”核桃说,一边说一边朝旁边的女生——一个大概还算妖艳的女孩子敬酒,我扭过头来看的时候,那女孩子冲我浅浅的笑了一下,还端起酒杯朝我们示意了一下。
我说:“你认识?”
他笑了说:“这里的女孩子你有几个认识的?大家都是萍水相逢,再说,你看看这满世界的金银,就一定有满世界说不多么巧的萍水相逢!”我说你对世界的观点太庸俗了,仿佛我们生活的环境就是垃圾工厂一样,他反驳我说:“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还不是生活之中的垃圾将我们牵到了一块?”我知道他说的是电车上面的偷我前包的小偷。
其实,我应该理解核桃的,都快往30里面奔的人了应该有一些对世界不满的看法了,特别是在他经历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但是核桃自始至终都是一帆风顺的。年纪轻轻就领导了大半个市级“信风”警察大队,已经身为二级警司,将来前途还是比较光明的。
他说:“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知道不,秦小鹿就会鼓动我来这种地方,我的所有的坏毛病都是从她那里学来的!”
我说:“感情你今天出来是专门说小鹿姐的坏话的了?哎呀,大哥,我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在秦小鹿的y影之下生活啊?”
核桃笑了,他一边离开自己的座位一边说:“我不是在她的y影之下,其实你——甚至外面所有的人都不懂我们之间的事情,其实我这么喜欢秦小鹿,换其他女孩子早就满足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老是和我吵架,说我不顺眼,我顺眼!顺谁的眼啊?我不就是和你个女人谈恋爱吗?老是说爱我,结果呢,又老是挑刺我的毛病,越来越没有样子了。头发橘红了不说又要弄绿色的,而且还说喜欢摇头丸ktv音乐什么的,我是什么人啊,我是警察,她怎么也得有一个警察女朋友的表率啊。”
我拉住离开座位的核桃,他甩开我的手说:“没关系,我找人家说说话!”说完就直接找那女孩子去了,我说:“你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我看见核桃往那个一直注视他的女孩子身边走去,就将座位靠近了桌子,使劲的开始吃话梅,直到酸的我流口水,我在人山一样的灯光缝隙里面看见核桃与那女孩子在场子中央已经搂上了,我靠,这小子可以啊,在这里弄上了。
我看看表,已经十点了,文晓这时候已经在家里面睡着了吧。
想到文晓的时候,我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在迷糊的幻觉之中我仿佛看见她在召唤我,我没有意识的答应着,心就轻轻的飘了起来,我有一种冲动,我应该将她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核桃,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在来红旗飘飘的时候还跟说文晓因为去福建自己的老家探亲所以就离开了,就是我说的让他查的“失踪”。
核桃回来的时候已经摇摇晃晃了,而且是一种兴奋的迷失,嘴里面说:“那女孩子的r真他妈的香啊,简直就是让男人发情的怪物!”
很久之后我想起核桃说的这句话,都不禁产生很多感慨,从以前的很多事情来看,我知道核桃生活的并不是警察那么威风。
而且对于这句几乎说应该是怪异的话语,我可以体味到生活之中的辛酸。
过了大约五分钟,核桃结帐,我们走人。
“来,我送你回家之后我去洗浴中心!”他说。
我说:“不用了,你还是赶快回家,不要乱转了,喝了那么多酒,容易出事!”
核桃说:“随便,那你打的吧,我现在脑子不好使,就直接回家了!”
后来我知道,这个家伙背着秦小鹿与那女孩子说好了在中南大酒店见面,两个人早就商量好玩一夜情了,只是“善良”的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他脑子不好使,是不愿意使,我知道核桃那时候哪里好使。
青春里面为谎言哭泣
只因为我们有时候身不由己
也许
你可以逃避
在一种世界里面
我们都是过客——看着路人
我有一些悲哀
是酒精麻醉了我们的生命?
可是
有一些美丽的花儿
已经开放
数不清有几个人可以倚靠
我知道
即便一切离我远去
有一样东西会永远忠诚
它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
影子
而已
司令之死
出租车在夜里奔跑对乘客是很划算的,我到楼下的时候比平日节约了2块钱,谁让深夜里路况好,车辆都不多。今晚夜色好,我一边上楼一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面跳舞,我心情也不错,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已经开始膨胀,我快速走上门口的台阶,敲了一下房间的门。
没有动静。
文晓竟然这么早就已经睡着,我叹了一口气开始掏钥匙,手在口袋里没有规律地摸索,终于将钥匙c进了锁孔之中,刚要转动的时候,门开了。
文晓站在我面前。
血!
文晓在我的面前站着,我虽然已经醉酒,但是那一刻酒精就像气泡一样从我的体内开始蒸发散失,我看见文晓的头发上面竟然也有血,衣服上面更是不用说,大块的红色斑点在周围罗列着,就像一块巨大的红碎花点布。我忽然开始意识到什么,一把将文晓拉进了房间,顺手将大门关上。我说:“怎么了你?啊?你怎么搞这样了你?”我问这句话的时候跑进客厅,看见一具让人极端恶心的尸体在沙发上面横躺着,后半个身子倒在后面墙壁的角落里,我一下子认出尸体是她的武汉监视人——司令。
我呆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马上干什么,我突然抓起电话,说:“不行,不行,我要报警!”
文晓跑上前来说:“不要,不要啊萧漓,你报警我们都完了,我们的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怨气,心里面就像被灌进了一桶呛药,我大声喊到:“还不是你?自从我们在一块你就没有给我们的生活带来过安稳日子,我们有过一天正常人的生活吗?不!没有!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这样下去我们早晚会崩溃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做什么不好啊你,你去做特务?你去做间谍?”说完,我的眼睛猛烈地黑了一下,并且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像一瞬间被尖锐的物体滑过,但是只是持续了大约五秒钟,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了文晓惊恐而陌生的眼神。
文晓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她不相信眼前的我是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说十分爱她的萧漓,我的话将她的心震成了一片一片,猛然之间我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可是,我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知道那些话一定深深伤害了她的心,好像表明我十分嫌弃她,没有拿一颗真诚的心来对待她。果然,我看见她的嘴巴张开,十分不相信我的一种眼神,我慌张,连忙解释:“文晓,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我说的话并不是有意的,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我说完之后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在客厅里面显得格外响亮,我要向她真诚地忏悔,我错了。但是我看见文晓静静地走到墙角里,她慢慢地说:“萧漓,你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我今晚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简直要崩溃掉,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
间谍之争
我睁大眼睛说:“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文晓开始流泪,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她问我:“你是不是和核桃出去了,你是不是已经告诉他一切了?我感到自己好累啊,真的好累!”我大声说:“你听谁说我把你出卖了啊?你到底从哪个贱人那里听说这烂肠子的话的?”文晓说:“是这具尸体告诉我的!”我疑惑地说:“不会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文晓,你快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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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今晚被算计了。
我去和核桃见面的事情已经有人盯梢告诉文晓,那个人就是司令。这一段时间司令总是在暗地里跟踪监视。今天下班时他一直尾随我和核桃见面,之后就拿这个理由来威胁文晓。其实我和核桃后来去红旗飘飘的时候,司令已经回到了我们的家。司令敲开门的时候,文晓刚刚洗浴完毕,开门发现不是我就要关门,开始司令说掌握了一点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威胁到组织的大局,文晓就开了门。
司令对文晓一点都不放在眼里,不过这样的人狗改不了吃屎,他进门后就径直走到冰箱面前拿了饮料开始喝,一边说:“呵呵,洗澡了?qq,好像你的好男友今天还没有回来啊?”文晓不屑地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你们碰见了不好!”司令反问说:“不好?咦,我怎么没有感觉不好啊?不过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明白就可以了!”说完这些之后,司令就将随身携带的照片取了出来,他说:“qq,你仔细地看清楚了,这个小子在背地里面怎么搞你,这可是组织上面一再要求的,我们要纪律严明,千万不要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坏了一锅汤!”
文晓开始看那些照片,其实只有五张,是刚刚从机子里面取出来的,文晓看见照片时脸色都变了,他知道司令一定要拿这东西来做文章,说不定还会给组织发传真,因为照片上我和核桃正亲密地倚靠在一起谈天说地,其中一张是我和核桃一块钻进汽车的情景!
这不是一张照片,从这堆照片里面,司令可以做出很多文章。
文晓意外,但依旧平静,她说:“几张照片可以说明什么问题啊?再说了,那个人是萧漓的朋友,我们还在一块吃饭喝酒过呢!”文晓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寒心,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和核桃出去,毕竟,我们都很信任对方,我既然在家里跟文晓说以后尽量少和核桃见面,我怎么就没有听她的话呢?
司令听到文晓的话,显然很不满意,他说:“你这样的人我还不清楚?都是拿了组织的钱来大陆玩男人,你不要忘记了,你在台北还有一个老娘,你要不听话,你老娘就跟我们的计划一块升天,你放老实一点。”文晓实在气不过,她抓起桌子上的手枪就抵在了司令的脑门上,她说:“你以后少跟我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我不原意再听见这样的恐吓,我的忍耐是极其有限的,你最好以后少在我的视线里面出现,省得大家见面都不愉快!”司令一下子也变了脸色,他说:“你把枪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不要随便就动刀动枪的,女人脾气就是大!”文晓啪的一声将手枪扔到桌子上面,她喘息着说:“我跟你说好了,我们以后尽量要体谅对方,我没有做对不起组织的事情,你不要经常这样对我。”她将睡衣的袖子撸起来,把头发甩了一下,使劲地叹了一口气。
房间里气氛紧张起来。
色乱情迷
房间里气氛紧张起来,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屋里的大钟在嘀嗒嘀嗒地走,当墙上的大钟表已经使劲地撞响十一点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文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