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斗一阵,柳陌突然将怀中人向前一抛,“不打了不打了,这么个势利眼的女仆,给你就是,老子不稀罕!”说完,他自古树上翻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到地面上,人影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而那参天古树的枝桠树干,也因着他的离去,以r眼可见的速度缩短变小,很快恢复了原貌。
垣修稳稳接住了抛过来的娇小身影,轻柔翻开黑布一角,一张熟悉的容颜露了出来,却苍白得不可思议。
望月楼这里是月黑风高,气氛凝重,而此时灵月山庄的东南一角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啊……尊上……太大了,会c坏妾身的……好疼!”女子娇媚的玉体一丝不挂,满头青丝在身后流泻,双臂环抱着男子的肩头,两条白嫩的腿大大叉开,挂在男子的腿侧,花x正一点一点的吞着男子身下昂扬的黑紫色巨物,只是,才刚刚吞入了g头部位,女子已受不住的呻吟起来。
男子衣袍未褪,全身靠坐在一把花梨木的太师椅上,容貌似刀削斧刻般俊挺,神情却比那三九隆冬的霜雪更为冰冷严酷,没有一丝沉浸在情欲中的迷乱。
“还要再继续吗?”男子以冰冷的语气问道。
女子闻言,身形明显一滞,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鼻音,“尊上,妾身知道您不满意,我……”
“不用再说了,太过勉强,对你也没有好处。”男子说完便推开女子,整理袍服准备起身。
女子的神色有片刻的惊慌,她顾不上仍全身赤裸,自背后紧紧抱住了男子的腰身,“尊上,不管怎么说,现下天色已晚,您就留在妾身这里休息吧。”
此时,房门被拍三下,沉稳的男音传来,道:“禀尊上,汶于天在落宸苑偏厅求见。”
屋内这一对男女自然是钥华与汶沁璃,听到随风的禀报,钥华淡淡看一眼缠绕腰间的一双玉臂,朝着门口道:“你让他稍待片刻,”手掌抚上腰间的柔滑,“放开我。”声音是一贯的冷淡无情。
两行清泪自汶沁璃眼中滑落,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努力不发出一点声音,终于松开了手臂,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向门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管她有多爱钥华,但她在身体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契合,这种难堪,让她无法宣诸于口,并且正渐渐地吞噬着她向来的自信。
她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她强忍着巨大的痛楚让他进入,可她却因此而出血不止,虽然他那时只是轻皱了皱眉,但她是多么心思缜密的女子,知道他那一次必是极不喜欢的。
之后她因为下体受伤的缘故将养了数日,其间,他来看过她一次,寥寥数语,并没有多少关切之词,却让她如沐春风,倍感温暖,到底是少女情怀,她总觉得钥华在冰冷的外表下,对她并非是完全没有情谊的。
今晚,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将他强留在房内,百般魅惑,千般引诱,才略略勾起了他的欲望,却又只能是这般凄凉收场……
不会的,她与钥华之间不该是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
落宸苑偏厅。
“老夫见过尊上。”汶于天见钥华踏入厅中,急忙行礼道。
钥华在厅中坐定,“汶庄主不必多礼,何事让你如此匆忙来见?”
“尊上明察秋毫,老夫确有要事禀告。”汶于天也在一旁落了座。
早有知情识趣的婢子泡了两杯上好的浓茶端了上来,茶香袅袅,钥华端起来轻抿一口,“哦?汶庄主但说无妨。”
117 突袭疑云(简体版)
“既然尊上这么说,老夫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据庄内探子得来的消息,映水阁一事,恐怕并非那么简单。”汶于天轻撸胡须,目光深沉道。
钥华冷峻的神情未变,“愿闻其详。”
“那次突袭时机之准,力量之强,恐怕连尊上您都未曾料到。”
“确实如此,若不是映水阁还有一处暗道,妖神殿的人会死伤更多。”钥华食指在杯沿上来回轻抹,若有所思。
“敢这么明目张胆与妖神殿为敌的,且在当下矛盾又最为激烈的,当属狐族。所以老夫近期派出的搜查力量,都尽可能的在找寻这次突袭事件与狐族的关联,然而十数天过去了,却半点证据都没有收到,”汶于天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又继续道:“老夫知道尊上的几位得力护法也正在全力查探,不过,若事先也将目标锁定为狐族,不管花多少时间,都不会有收获的。”
“庄主不必再与我兜圈子,听你这么说,搜查必然已经取得了实质的进展,就请直接说重点罢。”钥华双目微敛,却仍遮不住其中幽寒冰冷的光。
汶于天讪讪一笑,他此番言论确实带了点炫耀灵月山庄实力的意思,好在妖神殿面前进一步标榜自己的价值,以便抓牢这座靠山。
他在袖袋中m索一阵,取出一g半是焦黑半是斑斓的翎羽来,“尊上请看,这是在映水阁的废墟里找到的。”汶于天上前两步,将翎羽交到钥华手中。
钥华目光沉沉,将手中的翎羽左右翻看,不一会而便交还给了汶于天,“庄主是想说,这翎羽就是关键?”
汶于天接过,忙回道:“正是。老夫已经请山庄中的几位长老看过此物,绝非平常飞禽所有。”
“哦?那究竟是何由来?”钥华的口气仍是冰冷,几乎没有情绪,似乎如此重大的发现都并没有勾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汶于天此刻却表现得有些谨慎,眼神中甚至有了迟疑,静待片刻,最终还是上前两步,凑在钥华耳边,轻轻吐出“火凤”两字。
钥华闻言,眸中光亮一闪而逝,缓缓侧目,看着汶于天,“仅凭一g翎羽?庄主就如此笃定?”
汶于天一听这话,立刻面露犹疑,“尊上,这……目前也只是猜测,不过就搜查的情况来看,狐族的可能x并不大。”
钥华的双眼微微眯起来,眉宇轻拢,似陷入沉思,一会才道:“映水阁的事我会再加派人手调查,暂且不提,狐族那里可有什么动向?”
“这事老夫也正要禀告,”汶于天刚起了个话头就顿住了,思索半晌,才吞吞吐吐道:“这消息也不知可不可靠,据闻,炎瑞尊上已从狐族撤出多日了,目前音讯全无。”
钥华正垂着头喝茶,闻言,也不抬头,一口气将茶水喝尽了,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约m三五天前吧……尊上,您别担心,炎瑞尊上他盖世神勇,定当不会有事,老夫这就派人调查清楚,再来回报。”汶于天觉得额头已有细密的汗珠流下来。
钥华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好,我等你消息,还有事?”
饶是汶于天广结人脉,八面玲珑,见过各色人等,早就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可面对钥华这样无形中就散发着生人勿近威严的,他也是见一次怕一次,现下已是巴不得早早离开,可左脚刚迈出去,又硬生生停住了。
“尊上,这一件本是庄内私事,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也不想来惊动您的。”
“说下去。”
“是老夫的大女儿沁岚,唉,她……我真是不想认她了,”汶于天说到这里,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可毕竟骨r连心,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罪不管。近日不知她中了什么魔障,竟然得了一种怪病,发作时锥心痛苦,简直痛不欲生,而发作的频率却越来越高,庄里替她请来了不少名医,都是束手无策,听说妖神殿的容琅国师医术j湛……”
“去把容琅叫过来,跟庄主走一趟。”钥华听到这里,手掌一挥,吩咐站在一旁的随风道。
“这个时辰,恐怕国师他……已经歇下了。”随风明显的犹豫。
“我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马上过来。”钥华的语气强硬,目光冰寒,即使是看惯了的随风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嗯,两害相较取其轻,他还是得罪容琅比较妥当。
汶于天见钥华说办就办,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在一旁诺诺道:“尊上,这也不急在一时,若国师他不方便……”
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冷到结冰的声音打断,“庄主的意思,是我的决定不近人情?”
“老夫不敢,老夫感激尊上相助之恩。”汶于天边说,边向钥华俯身拜了下去。
钥华凛冽的眼角终于有了一丝不耐,“免了,时辰不早了,各自歇下罢。”
偏厅说大不大,只是穹顶开的有些高,厅中矗立着四g圆形红柱,柱身上均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图案,平日里看着j细华美,到了深夜里,浅薄的月华下,不免就显出几分孤寒高冷之意。
钥华已从主位上踱步到落地的雕花镂空窗边,银白清冷的月色笼了他一身,他负手而立,如霜似雪的冰寒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像是在夜色中寻找等待什么,又像是目空一切,什么都没看在眼里。
蓦地,一股沁凉的气息爬上他的肩背颈项,缓缓的在他肌肤上游走,最后在他咽喉处凝滞。
钥华表情未变,神色间连一丝惊慌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冰冷的嗓音淡淡道:“你来了。”
“我要趁我还活着的时候,杀了你。”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是历尽艰辛后的疲惫。
钥华转过身来,入目间是一双流转着浅浅绯色的眸子,似坠入了无数璀璨繁星。
118 炎瑞归来(简体版)
钥华与他对视半晌,指尖轻轻挥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冰冷长剑,“这一个多月来辛苦你了,不如早些沐浴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不迟。”
沁寒的剑尖又一次抵上他的喉结,“我在狐族几经生死,等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炎瑞,我承认这次援兵派的晚了些,让你孤身作战,身陷险境,”钥华冷淡的眸子微眯,让人看不出情绪,“不过,是你自己承诺我的,一个月之内,平定狐族叛乱。”
炎瑞被他一噎,不禁心头火起,咬牙道:“你明明知道狐族情况有变,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还用这话来堵我,好,你有种,钥华,此番过后,你自己去罢!”握着剑的手越发用力,已深深的陷入肌里,在钥华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钥华仍然站得笔直,神情未变,只冷冷地看着炎瑞,仿佛被刺伤的不是他,蓦地,他握住炎瑞一只手腕,片刻才道:“体内灵力已然耗尽,与其在这里和我多费唇舌,不如好好调息休养。”猛地甩开炎瑞的手腕,转身离开。
“站住!好,你既然不想听,狐族的一切我也懒得再和你说。不过,我要你立刻派人把花晓晴从妖神殿带来,现在,马上!”炎瑞脸色微微发白,对着钥华的背影道。
钥华顿住身形,“怎么,急着采灵?”
“不关你事,她是我的专属女仆,不需要什么都知会你,别废话了,把她带来!”炎瑞俊逸的面容满是不耐。
“可以,我保证,你明早就可以见到她,”钥华侧过头,继续道:“不过,在见她之前,得先让容琅替你诊一诊脉。”
“不需要!我只要花晓晴。”
“如果你还想要这条命,就听我的。”钥华的声音越发冰冷。
炎瑞不屑的一笑,“钥华,别装的像有多关心我似的,不过是我对你而言还有用罢了。”
“唔,确实如此,我并不否认,所以,我不希望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因为那不光是你的,更是妖神殿的。”钥华转身,雪色月光照在他身上,在厅中投下一片孤寂的暗影。
炎瑞目光几变,绯色流转,“好,我答应,你也记住你的承诺。”
“当然。”
这时,偏厅外飞速掠过一道人影,钥华几乎同时以内力震开了厅门,“谁?”
“尊上,是属下。”门外跪着的竟然是随风。
“你?不是让你去叫醒容琅,随汶于天去看他女儿,怎么还在这里?”钥华眉头微蹙,冷冷问道。
随风点头,“正是容琅尊者让属下前来回禀尊上,他……”心中琢磨下措词,“他说他此时没空。”
“什么?!”
“尊上息怒。属下听尊者说是花晓晴……姑娘出了意外,尊者也是刚得知消息,现正赶往芜蘅苑。”随风一字一句回道。
这一席话说完,还不待钥华如何动作,炎瑞倒先冲上来一把将随风提起来,大声问道:“花晓晴?她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你给我说清楚!”
随风乃钥华座下第一大护法,大风大浪的见得多了,炎瑞激动之下这么对他,他半点不露惊慌,只拿眼睛看向钥华,而钥华冰冷的目光也正看向他,他立刻心下了然,看来钥华也想听这一番因果。
于是,随风清了清嗓子,回道:“尊上莫急,且容属下禀告。属下方才在半路上遇到容琅尊者,据他说,是垣修尊上救下了已经昏迷的花晓晴,现就安置在芜蘅苑中,等着尊者前去救治,至于其他的,属下就不清楚了。”
炎瑞听他短短几句话,心中疑虑远未消除,还待再问,却听钥华道:“你下去罢。”
随风领命,一个纵身便消失在暗夜中。
“钥华!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怕我知道什么?!”炎瑞见随风被钥华这么快就打发了,心中登时起疑。
钥华看着他,惨白的月光下,神色更加y冷,“我怕你?你觉得可能?”
“好,既然如此,你就回答我的话。”炎瑞道,他不想再与他抬杠,在言语上争长短,他的疑问必须马上得到解释。
钥华什么也没说,只是站着,炎瑞知道他是默许了的。
炎瑞朝他走近两步,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均是黑衣墨发,身材修长,夜风吹起了他们的衣摆宽袖,在风中鼓荡。
“花晓晴怎么会在这里?谁带她来的?”
“他是我的女仆,自然是我带她来。”钥华的口气依旧很冷,却带着十足的笃定,看着炎瑞的眸子波澜不兴。
炎瑞的表情已经十分危险,“你说,她是你的女仆?!”
“不错,她是。”
“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上早已经留了我的专属记号。”
“我看到了,同样的,我也在她身上留了我的印记。”
“你想干什么?和我抢女仆?呵,钥华,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炎瑞脸上是明显的嘲讽之色。
“你错了,我没有抢,我只是想和你共用,正好彼时,你去了狐族,就没有事先通知你。” 钥华这番话说的很自然,没有一点愧疚,也没有受炎瑞嘲讽的影响,仿佛他这么做,就是天经地义的。
“共用?亏你说得出口!钥华,别以为你是妖神殿之首,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了!”炎瑞指尖一动,霎时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火墙!
119 另择女仆(简体版)
钥华冷冷看他一眼,低眉敛目间,已在周身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屏障为半透明,呈现出一口钟鼎的姿态,连带着钥华的身体,一同慢慢漂浮到半空中,钥华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虚幻,他自上而下,以睥睨一切的眼神看着炎瑞,“你现下体内已无半分灵力,你确定要与我动手?”
炎瑞此时的身体确实已非常虚弱,勉强支撑出三丈高的火墙,但他又岂肯在钥华面前示弱,遂咬牙道:“不必废话,看招!”
那三丈火墙在瞬间暴涨,似一条火龙般朝悬浮在空中的钥华扑去。
钥华身形未动,两手指尖合十,口中念念有辞,护身的淡金色钟鼎颜色加深,慢慢的变得不再透明。
火龙顺势而上,很快将那钟鼎团团盘住,钟鼎被完全淹没在火海中,一时金光暗淡。
炎瑞这次几乎完全凭着内力维持,用上了十成的功力,此时嘴角已流出一丝血迹,“钥华,火能克金,你就不怕我把你烧熔了!”
钥华没有说话,火势又增大了几分,漫天火光,在暗夜里狰狞似魔,几乎要将那一丝丝黯淡的金光全部吞噬。
突然,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线从熊熊的火焰中激s出来,钟鼎霎时放大了数倍,将缠绕在鼎身的火龙硬生生的挣断!
无数断裂的火焰带自上空坠地,似星辰陨落,终是熄灭,归于黑暗。
炎瑞单手按着x口,吐出一口血水,绯色的眼眸仍死死的盯着半空。
钥华的身形又在半空显现出来,“炎瑞,为了一个花晓晴,也值得你我动手?”
炎瑞不答,自掌间飞快的甩出一窜火球,全部朝着钥华而去。
他不答,因为他答不出。
他当初让花晓晴做他的女仆,纯粹是一时起意,当然她的身子很美妙,很对他的胃口,当他在她颈上套上红色的云丝链时,他承认他很满足,她是他的了,就算是灵源,也是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狐族的日子里,每当他孤单负伤时便会想起她,连带着渴望,他想念她身子的柔软香甜,渴望深深埋入她体内的那份满足,当然,不可否认的,他更需要她的灵力采补。
他星夜兼程的赶回,她,几乎成了他唯一的执着。
然而,如今,她居然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她也成了钥华的女仆,那种仿佛心爱的物品被抢夺的感觉,让他一时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火球在半空中就被旋转的钟鼎全部吸入,钥华冰冷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炎瑞,我不想再与你斗,你如今也不是我的对手。花晓晴是你的专属女仆,同时也是不竭灵源,我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动她,你若是真心要她,待下一届女仆选举之后,我就另择女仆,不再碰她。”
炎瑞听着,心也渐渐沉静下来,他知道,依钥华的x子,能向他解释那么多,已是极限,如今,逐云大陆风云诡谲,妖神殿本是一体,如为了个女仆真的与钥华闹僵,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又听钥华道:“不管你信与不信,花晓晴受伤之事在随风告知之前我的确一无所知,不如现下你我就一同前去看看让你如此在意,不惜与我动手的‘专属女仆’,如何?”
炎瑞不再说话,他虽生x冲动,可钥华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得给他一个台阶下,也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芜蘅苑,清雅的二层小楼内。
容琅刚自屏风内踱步而出,垣修忙迎上去,急急问道:“她现下情况如何?”
容琅秀眉微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后同样一脸焦急的花雨露,“你们尚不知她出了何事?”
垣修脸色微沉,清癯的脸上看不出神色,只抬眼瞥了下花雨露。
花雨露几次欲言又止,心中担忧终是占了上风,启唇道:“国师,方才尊上将晓晴救回之时,我已检查过她的身子,她身上有很多不明淤清,大多分布在腰背部以下……且……”
“不要再说了!”垣修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的话,“容琅,我只想知道她要不要紧,何时才能醒来?”
“啧啧啧,”容琅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这柳陌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居然把好好的小美人儿糟蹋成这样。”
他看一眼垣修黑得快要滴出墨汁的脸,大喇喇的往那金丝楠木的靠背椅上一坐,继续道:“唉,小晴儿的那处怕还是第一次经历人事,却被……看那伤势,倒像是被几人lún_jiān了一般。”
话音刚落,垣修便似再也听不下去的转身出了房门,花雨露在身后怔怔的看着他。
“小丫头,你过来,看你尊上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容琅拿起开好的两张药方递给花雨露,“喏,按这两张方子,一张内服,一张外敷,按时换药,好好调养个几天,也就恢复了。”
花雨露心中也替好友难过不已,一时心绪复杂,她接过药方,道:“雨露知晓,这就到下面熬药去,”一会儿又转过身道,“那晓晴这里……?”
“这里我来守着,你只管去罢。”容琅道。
房内一时安静下来,容琅转入屏风内,看着花晓晴在睡梦中犹不安稳的小脸,心里没来由的泛起一阵疼惜,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额角眉心,低喃道:“小晴儿,初见你时,便知你与妖神殿渊源颇深,你又是这般体质,照如今看来,果然是个祸端啊。”神情是难得的正经。
他深深注视她一阵,摇了摇头,又轻佻笑道:“既然是与妖神殿有缘,相信你我的缘分也快到了。”语毕,在花晓晴脸上偷个香吻,便朝外头去了。
小青有话说:
6月的更新就到此结束啦~先容小青我停更一天,再奉上7月的更新时间表~飘走~
120 帮我加床(简体版)
离开小楼时,容琅抬头望一眼二楼晕黄的烛光,摇曳不定,明明灭灭,不知为何,他向来轻快的心境变得有些沉甸甸的,似乎承载着某种不愉快的情绪,他很不习惯,很不喜欢,所以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可惜,天不从人愿,当两道墨色颀长的身影自暗夜中无声降临在他面前时,容琅只觉得连眼角都在抽搐。
“哟,这已经深更半夜了,两位尊上才来,真是贵人事忙。我这都看了半日诊了,腰酸背痛的,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容琅对炎瑞的出现倒也没表现出惊讶,只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很是到位,既打过招呼,又表明立场,嗯,现在应该轮到他退场了吧,真的很累的说。
他很无辜的笑着,秀气的眉眼弯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嘴脸,挺起了x膛,尽量表现得潇洒自在,企图从这两尊神的身边擦肩而过……
但是……“容琅,垣修说的都是真的?!”炎瑞的声音很低沉,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容琅正要走过他身边,闻言,一只已向前跨出的脚,不得不又收了回来,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呃,你问的是哪方面?”
其实他心里头清楚的很,不过,唉,这种事,连他这算是厚脸皮的人都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人解释了,好像是在揭人疮疤一样。
“柳陌强暴了花晓晴,让她受了伤,是吗?”是钥华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但一回渗进了不少怒气。
“这,这我可没看到是谁,花晓晴她确实因……那个而受了严重的伤引起高烧,昏迷不醒,方才服下了汤药,气色好了些,你们这会就上去看她?”没看到就是没看到,他也不能随便说,他也是从垣修口中得知事件始末,毕竟,这件事的x质还是相当严重的。
一阵沉默,一时之间,只听得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容琅心道:既然来了,就赶紧上去吧,看看你们的可人儿小女仆,唉……总之,就别拉着他了呀,他方才被震惊得一时x闷,一时头痛的,作为一名医者,他实在太不容易了。
咦?他干嘛x闷头痛啊?花晓晴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八成是半夜三更被垣修那个杀千刀的从被窝里挖出来适应不良啦,唉……他好像叹气叹得有点多哪。
“呵呵,你们慢慢看啊,我先回屋了……喂喂喂,你们干嘛,绑人啦!”容琅还在抱着侥幸的小心思,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外挪动脚步,谁知,刚挪了一步,他的两只胳膊就被一左一右两尊神架起来往回走,任他哭天喊地都不动分毫。
“哪,你们看到了,她现在就是这副深度昏迷的样子,只是气色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容琅任命的被他们逮回小楼,站在花晓晴床前,借着烛光,给两位面色不善却同样沉静的男人解释道。
花晓晴由于伤到了后庭部位,整个人只能趴在床上睡,小脸朝外侧着,平时红润的小脸蛋上没有丝毫血色,眉心微蹙,双目紧闭,由着烛火在她脸上身上笼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好半天仍然不见两人有所动作,甚至都不曾开口,容琅无奈道:“你们到底让我陪上来干嘛?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怎么想看花晓晴那张苍白如雪的小小脸庞,怎么看怎么扎眼。
“我想看看她的伤势。”炎瑞开口道,一双疲惫确仍晶亮的眸子直直看着容琅。
“她,她伤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炎瑞,你确定现在就要看?”其实他是无所谓啦,不过一想到花晓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三名男子同时盯着私密部位猛瞧的话……作为一名医者,怎么想怎么不合适,虽然眼下在场的三人该看的也早都看过了。
“怎么?不方便?”钥华阒黑冰冷的狭长眼眸朝他看过来。
这下成了二对一的格局,于是,容琅只能很听话的轻轻掀起锦被的一角,“我已经在伤处都敷了药,先说好,只能看,不能碰。”
那二人也未答话,均深深的看了容琅一眼,各自只更进前一步。
当锦被掀起到花晓晴的腰部,露出她敷着药膏的赤裸的下半身时,在场三人的脸色不禁都冷了几分,神色复杂。
只见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形状各种颜色的细密伤痕,有些是淤青,还有些则是细小的划痕,已经渗出了血丝,原本丰满挺翘的臀部简直惨不忍睹,而臀瓣间幽密的缝隙中还隐有血渍,一直蔓延到大腿g部……
“看够了?唉,虽然现下她还是昏迷着,又只是两位的女仆,不过好歹也是重伤病人,请多少给点她尊重。”容琅一边说,一边很快将锦被拉好。
钥华闻言,浓眉一挑,道:“容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就当我得了失心疯呗。还不是被你害的,大老远把我从妖神殿喊过来,我就知道准没好事,到了这里还真没停过,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些什么事啊?!”容琅早就累瘫了,这会儿也顾不上给钥华留面子,想怎么说,就一股脑儿地脱口而出了。
钥华目光沉沉,刚要开口说话,就见炎瑞y沉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就要往外走,不动声色的将他拦下,问道:“你要去哪?”口气很有压迫感。
炎瑞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掌挥开钥华拦在他身前的手臂,继续往外走。
“如果你是去找柳陌的话,听我一句,这事让我来处理。”钥华没再拦他,而是在他身后冷冷说道。
炎瑞停下脚步,“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我还是这妖神殿的执首。”
炎瑞转过身来看着他,过了片刻,唇角轻牵出一个弧度,“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既然这样,你也早点休息,我已让汶于天派人收拾出一间院落,很是清幽,你在那里静养几天。”钥华说完就要下楼。
炎瑞却突然不走了,他四下打量一下,绯色的眸子转了两圈,道:“不必了,我看这里环境就不错,让他们在这里帮我加张床,也方便容琅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