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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妖神的精灵女仆 > 71-80

71-80

幻华镜下的小池中,一抹白色身影静立於那幽蓝的浮生花上,墨发如瀑,气质高华,此时他阖着双目,神色淡静,一条银色的细链仍锁住了他的右手臂。

“清遥尊上好大的本事,竟然在这幻华镜下还能挣脱出我的蛟魂链。”汶子笙一手捂住心口,眼神带着恼怒和诧异,紧紧盯着清遥。

蛟魂链一直寄养着他的部分神识,非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将它作为对付敌人的武器,因为稍有不慎,就将震动到他的神识,从而大大减缓他恢复的速度。

而清遥在他赶到之前就已经震断了三条锁链,让他才刚修补的七七八八的神识再一次遭受重创,甚至伤到了他的心脉,而这还是在清遥被困在幻华镜旁足足五天的情况之下,汶子笙不得不承认还是低估了清遥,他以为有了幻华镜这件法宝就万事大吉了,可事实证明他大错特错,清遥不仅没有被幻华镜中时刻呈现的景象动摇意志,灵力的损耗也不如他想像中那麽剧烈。

汶子笙脑中划过一道亮光,他想起清遥在不久之前服下了一颗清莲聚灵丹,难道真是那丹药起的作用?可以瞬间将灵力提升数倍?

虽然他急要那枚丹药作为他恢复灵力之用,并且打算解开它的配方,自己制作,可这药究竟有多大效果他并不能确定,如今见到这般效用,在恼怒失望之余倒也有一丝丝欣喜从他心底冒出,让他确定,至少他找清遥拿药这条途径是对的,他如此大费周章,还牵出了花晓晴,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那清莲聚灵丹麽。

“还有一条锁链,你帮我打开,还是我自己震断,由你来选。”清遥道,嗓音悠扬沈静,一点也不显被困之人的焦躁不安。

听到清遥的声音,汶子笙才回过神来,到如今,他心里就只剩下清莲聚灵丹,就像执念,深入灵魂,再难拔除,他银白的眼眸,渐渐染上红色,低沈而坚决道:“你将那两颗清莲聚灵丹交给我,我立刻放你走。”

清遥仍是闭着眼,并不看他,声音是一贯的清淡冷静,“你现在凭什麽和我谈条件。”

汶子笙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你以为那闯入之人必能救得了花晓晴,而你便能再无顾忌?”

“凭修的本领,要救个人,你这浮生潭还困不住他。”清遥淡淡道。

“清遥,你不要太自信,当初你还不是被我轻易困住了。”汶子笙狂傲道。

“那是因为你有这蛟魂链,如今,你还有一套不成?修既能破得了你潭面的结界,便没什麽可以拦住他的,这你心里清楚。”清遥说的很淡然,就像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清遥和汶子笙面对面站着,清遥背对着幻华镜,而汶子笙是正对着,他看着镜中变换的影像,脸上突然呈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拔高,透着狡诈和得意,“清遥,有时候太自信真的是一种错误,你不给别人活路,别人自然也不会给你活路,你以为我这浮生潭就幻华镜一处能困住你们?哈,你现在能看到的,对不对?好好看清楚,别以为我汶子笙诓你。”

清遥虽闭着眼睛,但幻华镜中的影象无时无刻都呈现在他眼前,他看到垣修救出了花晓晴,没有任何悬念的带着花晓晴走出了很远,但自两人来到那丛茂盛的海藻前,就莫名其妙的双双消失了。

清遥两道斜飞的长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他缓缓睁开了狭长的凤眸,墨玉般的眸子清雅依旧,璀璨深沈,低低问道:“告诉我,他们现在哪里?”

汶子笙好整以暇地的道:“梦里。”

“你说,他们在梦里?”

“不错,尊上不相信?”汶子笙挑眉看他,满脸得意之色。

“不,我相信,你既然拿他们相要挟,就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骗我。”

“清遥尊上果然机智过人,换作别人,若我说是在梦里,定然以为我在胡诌呢。”

“怎样才能让他们醒来?”

汶子笙一笑,“这个嘛,很简单,只要尊上能够割爱,让出那两颗青莲聚灵丹,子笙定然会将相救之法告知,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清遥没再接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似乎陷入了沈思。

“呵,看来清遥尊上还不是很了解这是一个什麽样的梦境,那我就好心的给你做个解说吧。”汶子笙见他沈默,开口说道。

“知道我这里为什麽叫浮生潭吗?与这个梦境可大有关系,”汶子笙缓缓道:“有道是浮生一梦,世间有多少生灵,便有多少欲望,便有多少执念,在现实中得不到,求不了,在这个梦境中,却都可以实现。有多少人一辈子想入这梦境,均不得其法,现在因为你,倒便宜了他们两个,你说,是不是很有意思。”

清遥催动内力,猛地将右手的锁链震断,痛得汶子笙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瞬间收起了得意洋洋的神色,龇牙咧嘴恨声道:“你,你也休的再要逞强,就算你能只身逃出去又如何?他们两人是注定要永生永世在这浮生潭底了。”

“并非人人都有你所说的执念,若他们没有,你这算盘可就打错了。”清遥的语气依旧清清淡淡,仿佛方才震断锁链的那个不是他。

“哈哈,若说这世间还有谁没有执念,恐怕就非你莫属了。至於他们两个,都是执念很深很重的,要让他们醒来,必得好好费一番功夫不可。”

汶子笙看着清遥淡然的表情,再看看幻华镜上的影象,接着道:“等他们两个陷入梦境中的执念无法自拔时,就算你想救,也救不了咯。”

清遥淡然的眼眸终於出现了一丝裂缝,清莲聚灵丹是他这麽多年来灵力补给的唯一来源,若在如此险峻的时刻全都给了汶子笙,且不说他目的如何,到时他连自身都难保了,又要如何去救垣修与花晓晴?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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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梦境伊始

花晓晴感到有什麽正暖暖的照在她身上,身下也是软软的舒服的一片,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全身都很放松,像是躺在云端。

她悠悠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是一片金黄的刺眼的阳光,她本能地抬起手臂去挡,缓缓地坐起身子。

花晓晴身下是一片整齐的绿油油的草坪,成绵延之势,占地很广,草坪四周有一些低矮的树木以及一些简陋的房屋。

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後,花晓晴不禁有些疑惑,好端端的,她怎麽会来了这里,这是什麽地方?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一只脑袋上顶着长长的耳朵,全身毛茸茸的,走路还连蹦带跳的小兔j,来到她身旁,对她说:“红儿,你果然又在偷懒,还真被老树j说对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快去把水提过来。”声音又尖又细。

花晓晴直愣愣的看着他,这显然是一只刚修成人形的兔子,看着他那三瓣红艳艳的嘴唇对着自己一张一合,她表示接受无能。

是的,她能听懂他说的每一个字,可这些字连起来的意思,她怎麽都听不明白。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好像蒙着一块东西,让她对周遭的感应都不再那麽鲜明,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麽,甚至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喂,我说小红儿,你还愣着做什麽,唉,就知道你要赖我和你一起去,谁让我命苦,交上你这麽个损友。快走吧,再不走,太阳都要下山了。”小兔j提起她身边的两只木桶,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他叫自己“红儿”?原来自己是叫这个名字吗?花晓晴觉得脑海中一片混沌,对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只得跟着这小兔j一路行去。

小兔j很健谈,一路上那三瓣嘴就没停过,从他絮絮叨叨的话语中,花晓晴了解到,他和自己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兄妹,因为他们都是被老树j收养的,老树j管叫他白儿,管自己叫红儿。

花晓晴另外一个重大发现则是她在低头取水时看到自己的倒影,娇小的身形上套着一件极不合身的宽大黑袍,头发在脑後扎成一束,五官脸型倒还称得上秀气,只是右面整半边脸全部为鲜红的印记所覆盖!

那印记呈不规则形状,从她右边的额头开始一直可怖的漫延到她的颈部,花晓晴内心大骇,恨不得立时脱下衣服看看身上是不是也有这般情形。

“红儿,你看傻了吗?又不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再说,你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老树j每日让你泡在放满药材的桶里不是没有道理的,你身上的印记已经淡了很多吧。”白儿将自己手中的木桶装满水,拔腿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花晓晴努力平复下心中的震惊和骇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回到了属於他们的家。

那个家比花晓晴想像中的要略好一些,进门後有一片小院子,由高低不一的篱笆围着,院中种了些蔬菜瓜果,正对着院子的是一间堂屋,两边各一排休息的房间。

白儿口中的老树j,确实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对他们两人既严厉又宠爱,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在看着花晓晴的时候总是充满慈爱,让她觉得很安心,真的有了回家的感觉。

花晓晴就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了下来,每天清晨,她都会和白儿一起,穿越广阔的草坪,去小河边提水,然後给院子里的蔬菜瓜果浇水,接着帮老树j做各种各样的家务活,摘菜、煮饭,吃完午饭,又会再去提一次水,回到家里的时候老树j往往已经帮她把泡澡的药桶准备好,倒入热水,她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里面躺上一下午,晚上,他和白儿一起听老树j讲各种各样有趣的故事,听得累了,他们俩就躺在老树j的被窝里一起睡觉。

这样平淡悠闲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花晓晴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也适应了自己的身份,她开始从心里认定,红儿就是自己,这个小院子就是她的家。

这日,她像往常一样,在木桶中舒服的泡着澡,双手把玩着各种长的奇形怪状的药材,一会儿後,睡意来袭,眼皮突然变得很沈重,就在她入睡前一刻,屋顶上传来“砰”的一声,她被这颇为响亮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立刻从木桶中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赤裸的身子,就开始查看屋内的情形。

当她向屋顶看去的时候,那里果然已经被砸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她顺着那窟窿向下看,在两捆药材的间隙中,她惊异地看到一团闪着金光的物体。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金光柔和,并不刺眼,隐约可见当中有什麽正微微颤动,似乎受了伤。

花晓晴拿起她方才脱在一旁的黑色袍子,小心地捧起那小团子放在袍子上,又将袍子放在窗边的一个隐蔽角落里。

她就这样瞒着老树j和白儿,救了那金色的小团子,并且为他养伤。

每天,她都会偷偷mm的带一些剩菜剩饭,趁着下午洗澡的时间,来喂小团子吃,不过,小团子似乎胃口不好,每次都吃得很少,几天下来,他周身的金光暗淡了许多,这让花晓晴很是着急。

然後,也不知她是怎麽想到的,在泡澡的时候,将小团子也抱了进去。

起初,小团子似乎很不适应,一直在水里挣扎,花晓晴便急着安抚他,慢慢的,小团子安静下来,他会自己浮在水面上,小口小口地吃着那些老树j用来给花晓晴泡澡的药材,或是埋头沈到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将全身都浸得湿透,又突然冒出来,挤到花晓晴的怀里,惹得她娇笑一阵。

就这样,小团子的伤势似乎慢慢好转了,周身金光的颜色比原来还要浓烈几分,几乎是赤金的了,花晓晴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她心头滋长漫延。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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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j灵王族

花晓晴觉得很快乐,有老树j和白儿相伴,现在又多了小团子,生活变得简单而温馨。

一日,花晓晴照例拿了一些剩饭剩菜来到那间泡澡的小屋子,像往常一样召唤小团子来用餐,可是,无论她用哪一种方式,始终不见小团子的出现。

她起初认为是小团子淘气,故意让她着急,或者是他在哪里睡着了,一时半刻还没醒,她便先去木桶里泡澡,可等她泡完,天色将黑之时,小团子仍然没有出现,她就知道,不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心急如焚,四处打探小团子的消息,却又不能在老树j和白儿面前表现出来,每天在焦虑和压抑中彷徨,简直快要透不过气来。

花晓晴必竟年幼,这麽多天心中藏了这桩事,脸上难免不会表现出来,老树j自然看在眼里。

他早就知道红儿瞒着他,偷偷mm的照顾着一只发着金光的来历不明的生灵,他也曾见过那“东西”几次,心中暗暗吃惊,只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现在那“东西”莫名其妙的走了,红儿虽然心急伤心,可他却暗暗庆幸。

花晓晴和白儿每日照例窝在老树j的被窝里听故事,这日,因为老树j说了,故事是真实的,所以她和白儿都听得格外认真。

老树j用有些苍老却无比清晰的声音诉说着,他们所在的j灵一族,在不久之前还是四分五裂的几百个族群,现在能够统一并且日益强盛,多亏了目前的统治者,也就是j灵王族。

老j灵王刚刚退位,将王位传给了他的嫡长子离渊,离渊能文善武,很有统治能力,将j灵一族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且比老j灵王在位时更加繁荣昌盛。

照理说,这样一位明君应该心x宽广,有勇有谋,当然,离渊表面上的确是这样的,可事实是,他日日担惊受怕,每日入睡前甚至都要请巫师在床前施下护身咒语,才能安然入眠。

要问他堂堂一族王上,为何会这般狼狈,这就不得不提到他唯一的兄弟,离清。

离氏一族在登上j灵王位,一统族群之前,曾经浴血奋战,族人牺牲无数,老j灵王能登上王位,几乎可以说是离氏族人拿鲜血和白骨为其铺就的道路,而登上王位的他,膝下也就只剩两个儿子了,大儿子离渊,小儿子离清。

相传,离清出生之时,这逐云大陆上的五海六洲七荒之地均出现异象,甚至有人见到九九八十一只凤凰,在王g四周盘旋了三天三夜,自那时起,离清是天定的下一任王上的传言四起,在族内的威望更是不言而喻。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离清的与众不同也渐渐显现出来,天赋异禀般的出众头脑,机智、沈稳、冷静,外表亦生得俊美清雅,尽管离渊也很优秀,但在离清面前,却完全黯然失色。

老树j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一口气,看着身旁的两个孩子,道:“时辰不早了,还是赶紧睡吧。”

而两个听得正出神的孩子自然拼命的摇头抗议,白儿道:“故事还没说完呢,我可睡不着。”

花晓晴亦在一旁点头帮腔,道:“就是就是,既然离清这麽厉害,为什麽老j灵王会把王位传给那个离渊呢?”

老树j见实在拗不过两个孩子,只得道:“这其中涉及到王室秘辛,有很多事情,我也并不清楚,总之,王位是离渊接了,之後,他便将离清赶出王g,送到了水尧山上。”

“他既然这麽狠心对待自己的兄弟,怎麽还会担惊受怕?”白儿问道。

老树j回答道:“可能是良心不安吧,不知用了什麽狡诈的手段夺得王位,又残害了兄弟,唉……”

花晓晴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睛,实在忍不住好奇,还是问道:“那水尧山又是什麽地方?”

“那是传说中的仙境,修炼的最佳场所,贵族和王室子弟在成年之前,必须到那山中修习,在导师确认合格以後,方可下山。”老树j耐心的回答她。

“哦?原来还有这麽个好地方,离渊将离清赶到那里,可见他对兄弟还是手下留情的,对吧。”花晓晴自以为是的分析道。

“唉,小红儿,你懂什麽?王室间的争斗远比你想像的残酷,离清到了那里,不久後便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老树j道。

花晓晴和白儿听了,又是一阵喋喋不休的讨论和询问,搞得老树j一个头两个大,後来两人讨论的焦点又渐渐转移到了水尧山上,他们有些羡慕的表示,自己有生之年如果可以到水尧山上去修习一次,那该有多好,再後来,两人终於聊得有些累了,在暖暖的被窝中沈沈的睡过去。

老树j在一旁看着两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睡颜,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自己会给这两个孩子讲这个故事,或许,是时候该让他们了解外面的世界了。

小院的篱笆不知什麽原因破了一个大洞,花晓晴和白儿为了帮助老树j寻找合适的修补木材,只得不远千里上山砍伐,再将成捆的木柴背在肩上,回到小院交给老树j,两三个来回过後,天已擦黑,等三人将篱笆修补妥当,吃完晚饭,花晓晴才想起还没有泡澡。

她不想打扰已经休息的老树j,便自己准备药材和热水,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端着水跨入那熟悉的小屋时,窗台上斜斜坐着的一道黑影顿时将她吓得魂不附体,手中端着的热水洒了一地。

“你,你,你是谁?!”花晓晴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拔到这种高度,还可以颤抖到这种地步。

“呵,你不是急着找我麽,这会倒又问起我来了?”声音清润,像珠落玉盘。

这下花晓晴不得不愣住了,随即又有些想笑,她从不记得自己认识过这麽一号人物,甚至可以说,除了老树j和白儿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没认识过第三个人,怎麽可能曾经找过他?瞧这谎话编的,也太没水平了吧。

“少胡说了!我g本不认识你,又怎麽会找你?”花晓晴大声反驳道。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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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不速之客

听了花晓晴的话,那隐於黑暗中的身影并不急於反驳,只微微偏了头,窗外皎洁如水的月光正好照上了他半边侧脸。

光润如玉的肌肤欺霜赛雪,飞扬秀挺的眉,狭长上挑的眸,身後墨发三千流泻,不知是何材质的衣袍,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

好漂亮的人儿,花晓晴从心底发出赞叹,还有一个声音小小声的道,如果你真认识这麽一号人物就好了。

不过惊艳归惊艳,他到底是个不速之客,花晓晴是个很有原则的j灵,於是,她再一次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麽?!”

那道身影只歪着头看他,并不回答,就在花晓晴耐心快要耗尽时,他才凉凉来了一句:“这麽看起来,你长得还真丑。”

花晓晴简直快要被他气死,刚要回他,“就你长得好看”,转念一想,还真是这麽回事,一时脸上温度骤升,火辣火辣的烫,好在现下一片黑暗,对方应该发现不了她的窘态。

“对,我长的丑,可谁也没让你来看呀。”她气怒的转身往回走,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月光刚照进来,就被一道黑影挡住,花晓晴惊讶地抬头一看,还是那个人,想不到他有如此身手,能够瞬间漂移,她警惕地往後退了退,与他保持些微距离。

“这就生气了?”声音还是骗死人不偿命的好听。

面对这种人,花晓晴都快要无语了,明明是他说自己丑,凡是女孩子听到这种话都不会高兴吧。

她双手交叉放在x前,尽量使自己显得大胆老练,并且没有为他好看的外表和动听的声音所扰,“我生气了,非常生气,所以现在就请你速速离开,有多远滚多远!”她作势就要把房门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随即伸出一掌,轻飘飘地落在门上,任凭花晓晴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房门仍纹丝不动的半开着。

花晓晴被惹得抓狂,“你大爷的,你到底要干嘛?!”

“你要怎样才能消气?”那人轻飘飘地开口道,末了,又拖一句,“我记得你以前脾气没这麽大。”

“我天生就是这种火爆脾气,怎样?!要我消气,很简单,你马上从我视线范围内消失,让我可以安心舒服的泡个澡,我保证,明天就不会再记恨你了。”这是实话,花晓晴本来就是个不记仇的x子,舒服的睡个大头觉,天一亮醒来,管它好的坏的,什麽都忘了。

“是麽?你确定这不是气话?”那人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

花晓晴快要翻白眼了,“我发誓,这不是气话,这是真、心、话,明白了?明白了就快滚!”她暗暗又向後退了两步,以防他真的被自己激怒。

可是那人并没有愤怒,一点点都没有,他还是那副从容娴雅的姿态,就这麽站着望向她,淡淡道:“女孩子们生气了,都会变着法儿的让我陪她们,不管嘴上说什麽,心里还是希望我在她们身边,难道,你不是这麽想的?”

谁来给她一个盆子,她要吐血好不好?这人什麽意思,是来向她炫耀他有多受女人欢迎吗?是因为有太多女人以退为进,假意拒绝,他就看不懂真正的拒绝吗?!

花晓晴知道这人不是一般的难搞,也懒得再跟他耗下去,见他飘逸若仙的站在门口,只道:“我现在要泡澡,你真要陪我的话就站在门口吧。”

有些人就是喜欢跟人较劲,他说一句,就等着你回一句,因为他永远有办法想出怎麽接你的话,怎麽让你生气,而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将他晾在一边,拿他当空气看,那麽这种人多半也就知情识趣的走开了。

花晓晴一边泡澡,一边暗自赞叹自己刚才做的实在太对了,跟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还用多说什麽,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她得意地看着房门的方向,笃定的想着,一会儿等她泡完了澡,再次打开的时候,门前必定是月朗风清,凉风习习,再也不会有什麽碍眼的人了。

可花晓晴这回遇到的不是什麽普通人,所以不能以常理论断,当她打开门,那人不仅在,还十分舒适自在的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见她开门,十分友好地对她笑了一笑,月色迷蒙,星光璀璨,那笑容当真是颠倒众生,让花晓晴不禁想起一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酸词来,又立刻後悔,自己居然被这人的笑容蛊惑,不禁抖落一地**皮疙瘩。

花晓晴觉得,自己一定要切实贯彻“当他不存在”的j神,所以她昂首挺x的大步走出去,目不斜视,一路行至自己卧房,开门,进去,点了烛火,又转身关门,那人已笑吟吟地坐在房内唯一一张小桌旁看着她。

花晓晴的怒气又噌地窜上来,大声道:“我要睡觉了!”

这人到底懂不懂廉耻,知不知道男女有别?!

嗯,据她目测,虽然此人漂亮到一个不正常的地步,但他到底还是个雄x。

“那你睡吧,我陪着你。”他的嗓音轻轻淡淡,衬得整个人有一种清雅之气,可偏偏说出来的话……比痞子更胜几分。

陪女孩子睡觉这种话能随便乱说吗?!花晓晴听完,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给羞的。

她恶狠狠地盯着他,简直可以说是目露凶光,天真的企图可以用这种方式把这来历不明的吓跑。

烛火摇曳,发出昏黄的光,偏偏将他本就俊美j致的脸孔照得更加妖娆惑人,花晓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软下来,带着点她不自知的震惊与欣赏。

“哼,懒得理你。”她拿他没办法,有些别扭的别过头去,将床上的被子放下来,一骨碌的钻进去。

起初,她因为房内多了个人,睡得并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总会向那烛火明亮之处望去,模模糊糊的一团光亮,让她莫名心安,後来睡意渐沈,她很快跌入黑甜乡,一夜无梦。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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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独守空房

第二日,天光微亮之时,花晓晴就习惯地醒来了,她扭头朝小桌那里望去,红烛早已燃尽,只余几缕青烟,哪里还有什麽人影。

花晓晴心里松了口气,照常起床,洗漱,同老树j一起准备早膳,和白儿一起去提水,浇灌,日子和往常没有什麽不同,她去泡澡的时候,那间屋子里也没有出现那道陌生身影,直到她躺在老树j的被窝里听故事,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都没有再见到他,这让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兴的过着,隔壁山头的山羊j要嫁女儿,巴巴的差人送来一份请柬给老树j,请他务必赏光前去,老树j看着一园子的瓜果蔬菜,没办法,只能留下花晓晴替他照看,花晓晴自然不是个不讲理的,那山羊j嫁女儿想来也没什麽好看的,於是,爽快地答应留下来看守屋子,老树j便放心地带着白儿去了。

等老树j和白儿一走,花晓晴本来以为日子更加悠闲自在,可才过了一天,孤独冷清的滋味就在她心底泛滥。

她绞尽脑汁的想一些新鲜玩意儿来做,猛然想起儿时见到的其他孩子放风筝的情景,当时非常羡慕,这会儿就想自己来做个风筝,打发这实在无聊的时间。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树j的箱子底下翻出两匹轻薄的绢布,而作为风筝架子的细竹片倒也好找,只是绘图的颜料要让她去哪里找来?

花晓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几乎将老树j的小院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一支半支的颜料,她觉得很灰心,到了晚上,她连饭都懒得煮,就直接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花晓晴仍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心中已经为自己找好退路,不管怎样,风筝做好了,总要上天吧,不画就不画,纯白色的风筝说不定也挺好看的。

她刚跨进堂屋,人就瞬间石化了。

原本应是空无一人的屋子里,赫然多了一抹浅碧色的身影,那身影伏低身子,似乎正聚j会神的在桌上写着什麽。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花晓晴正想大喝一声把对方镇住,没想到她才说到一半,对方就朝她微微侧过脸来,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修眉斜飞,眸如点墨,清润如水的容颜,是那夜月下见过的那个少年。

这几日的平静生活已让花晓晴淡忘了那日与这少年的相遇,如今再见,她还真不知要与他如何相处。

“怎麽又是你?在我这院子里来来去去的,好玩儿吗?”花晓晴也不管他在干什麽,又开始大声质问。

少年也不抬头,如水般清悦的声音响起,“唔,原本觉得没什麽,不过现在见到你这副样子,确实觉得挺好玩儿的。”

花晓晴气结,知道口舌上占不了他什麽便宜,看这架势,也赶不走他,遂朝桌子旁走近几步,看他究竟在桌上摆弄什麽。

许是方才她只顾着怔愣生气,没有注意,走近了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各种各样的颜料,一个个的都装在小瓷碟里,红的炙热,绿的清新,黄的明亮,蓝的深沈,看得她眼花缭乱,心里欢喜得紧。

那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杆笔,下笔如行云流水,在她那白色透明的绢布上细致地描绘着一幅图案。

高昂的头,纤细的颈,色彩斑斓的羽翼,这画的分明是一只凤凰,且每一部分都在他的笔下生动鲜活起来,花晓晴又惊又喜,却仍带了些莫名的恼意。

“谁让你乱动别人东西了?”花晓晴来到他身旁说道,话里的怒气已淡了几分。

少年停止了绘画,搁下笔,直起身子,唇边盈一抹淡淡笑意,“我替你解了忧愁,你不但不感激,反而怪起我来,这是何道理?”

花晓晴没想到他会这麽说,一时心急,道:“你,你解了我什麽忧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咦,难道你不是正为没有颜料而苦恼?依我看,即使有了颜料,你还是要苦恼的,所以,我干脆帮人帮到底了。”少年说着,又要弯下腰去继续作画。

花晓晴明白他的意思,先不管他是怎麽知道她需要颜料,然後又弄出这许多来,他这,这分明是拐着弯嘲笑自己不会作画呢,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说我不会画,那我就偏要画给你看看。

“你走开,让我来画。”她伸出手臂就chu鲁地将那少年推到一旁,自己挨近桌前,抓起毛笔,对着那绢帛左看右看了半天,却不知该从哪里下笔才好。

少年看着她面红耳赤却仍要逞强的样子,苦苦忍住了笑,道:“这凤凰图我都画了一半了,若你再画,算是你的还是我的呢?”

花晓晴听了,“啪”的一下把毛笔扔在桌上,“哼,谁稀罕你画的,我重画就是了,你还怕我抢了你的功劳?!”

於是,不服气的花晓晴又重新糊了一只,风筝成型以後,用她那仅有的三脚猫的绘画功夫,一边斜眼偷看那少年是怎麽画的,一边依样画葫芦,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勉强将风筝画好了。

两只风筝摆到一处,都是一般的架子,一只是姿态傲然,身姿优美,振翅欲飞的百鸟之王;,另一只则是羽毛稀疏,神态萎靡,形状轮廓让人无从分辨,左看像只乌鸦,右看又像只猫头鹰。

少年看一眼花晓晴紧蹙的眉头和不善的脸色,笑道:“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的风筝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花晓晴心中正在郁闷,两只风筝这麽明显的放在一处,画功的高低优劣一目了然,她觉得自己被这小子驳了面子,不知何时才能扳回一城,此时听到他的提议,无异听到天籁一般,拼命点头,就差举双手赞成。

天高云清,微风徐徐,正是放风筝的大好时候,花晓晴和那少年在小院前广阔的草地上一前一後的拼命奔跑,两只风筝几乎同时上了天,斑斓的色彩映在淡蓝的天幕上,直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心头一松。

本来存心同少年较劲的花晓晴,经过一阵奔跑,呼吸着清爽新鲜的空气,又见到如此美景,那比试的心,便不再那麽急切了,看着不远处那抹浅碧色的身影,忽然觉得顺眼了许多。

作家的话:

这章开始,尝试每段之间空一格,亲们是不是看得更加清楚呢?要给小青反馈哦,小青要知道怎样的排版,亲们看起来才更舒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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