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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石知道景王这里必然会做些什么,不管他自己怎么个想法,在外人眼里,他头上总是挂着一个景王心腹的名头儿的,便是如此,眼前这位王爷也是有些不放心的,这里说这么一句出来,已然是下了最大的本钱,只这一句,一个皇亲国戚的光环便加在了他的身上,赵石现在还不十分明白其中的好处,但他也自知道,有了这么一条纽带,旁人再想拉拢于他,却都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份量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座中之人除了一个李全寿之外,其他几个都有些食不甘味的感觉,李玄谨更是浅浅用了几口便停了下来,那位靖佳公主此时已然离去,这宫中亲情淡薄,座中之人这时虽都算得上是亲戚,李玄谨于她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一来年岁差的太远,二来见几人竟然攀起了亲戚,心中自是不那么的自在,找了个由头便辞了出去,这里便也不细表了。
此时李玄谨目注赵石,缓缓道:“你在西山练兵,我这里是一直看着的,成峦去了一次你的军营,回来也没少夸了你,我这里也就放心了许多。
但今天我这里还是要问你一句,羽林左卫什么时候可用?父皇那里肯定也问了的,你跟父皇是怎么说的我不管,但在这里你要实实在在的跟我说说。。。。。。。。明年这京里可是不平静啊,你那羽林左卫若是得用,我这里也就放心些不是?”
赵石停下了筷子。在乾元殿时他只吃了个半饱,此时腹中还有些饥饿,但在这里却吃的不那么舒爽了。
这时沉吟了一下,也是肃容道:“其实羽林左卫堪不堪用还是得看其他诸军地样子,我听说雄武军要比羽林卫精锐上许多的,军纪也要严上不少,这么一来便有些不好说了。您也知道羽林卫以前的样子,若说这么短的时日要练出一只无坚不摧的精兵来。赵石自认没这个本事。
不过和左卫一般无二的羽林右卫再要比起来,如今的左卫却要强上许多了,这里其实就要看。。。。。。。。。”
不用他把话说地那般明了,李玄谨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琢磨着父皇跟赵石到底说了些什么,让他能这般清楚地把握住自己的意思,父皇那里的心思他也隐约琢磨着了几分。这帝位离他是越来越近了,可说是只有一步之遥,想到这些,他心中可是一片火热,位登九五,朝廷大事皆是一言而决,这样的情形以前也就是做梦能梦到罢了,如今却是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他的面前。这让他心中急切之余,行事也越发的慎重。
雄武军?想着潼关五哥那边雪片般飞来地调兵折子,一丝冷笑已经在他的嘴角浮现,“雄武军你自不必管,明年三月之时,雄武军大致便已经开赴潼关了。京里便只剩下了羽林左右卫,到时候你可不能推说练兵不成,尽自躲在西山那个地方逍遥了。
不过你也要放心,到时候我只要京中一切安稳,借着兵势威慑住那些想要火中取粟的宵小之徒罢了,若是无事发生最好,一旦有事,我要你火速平息之。
不过这还是来年的事情,你现在的要务就是练好了兵,将羽林左卫牢牢控制在手中不能出了一点的差错。不然我这里能饶得了你。国朝律法也饶不得你的,你这个须谨记在心。”
到了此时。这位一直以来明里暗里都表示着对那个位置毫不动心的王爷殿下却是将争位之心表露无疑地了,赵石没有什么,他从初一见这位王爷便隐约明白这位王爷的野心和志向的,不过却是听得旁边的淑妃娘娘胆战心惊。
这时勉强一笑道:“瞅你说的这般吓人,还真道有人敢行大逆不道之事怎的?”
李玄谨瞅着自己地母亲,摇头苦笑道:“如今的情势母妃你还不甚了了,已经快要逼得某些人必定得铤而走险的地步儿了,儿子这里也是防患于未然,这个时候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的,若真个让人得逞了去,恐怕就有不忍言的事情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