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落云痴痴看着司徒公子的身影消失不见,一丝甜蜜涌上心头溃散于眉间,心思量:“他只是说,天将拂晓。。。并无拒我之意,待他今晚上来时,我想法子让他们早些结束。。。”
落云杵立良久,虽然通宵未睡,然而自己的脑子里始终兴奋的炸开了花,她要回去洗个澡,思量道:“小姐‘吃’头盘,做丫鬟的也是人,只需捡个‘剩’该是不为过吧?”
落云高高兴兴的回来,冷不丁碰上小姐在大门前等候。
柳如烟问道:“云儿怎生恙般久归,司徒公子还好吧?”l
柳如烟之意是问王坤健出鲍府一路还顺利否,落云连连答道:“司徒公子当然非常好,不光文韬武略,年轻英俊、且是多情温柔得紧!”
死丫头,小姐问东,你答西,莫不是脑子进水绣逗,还是也懂得思春了?
柳如烟笑着用手中丝绢轻轻拂过落云面颊,并无察觉丫鬟眼中正闪动着魔鬼般的欲念。
一夜缠绵,柳如烟感觉身体里仍然留存着司徒公子,可也感觉十分疲乏,带着无比的满足和幸福倦倦而睡。
落云则有所不同,她要为小姐和司徒公子一夜风流清洗纱闱床幔,这种粗活原本不应落她头上,因为柳如烟怕粗工婆子发现破绽,是故只能将如此下事托付落云。
落云也是一夜未曾合眼,未及洗澡脑子里的兴奋很快被水缸中泛起的点点污垢所替代,伴之而来的是干呕和肮脏之感,一丝厌恶和仇恨挤压得落云头晕脑涨,勉强洗净那些个东西,再去下人一等房中洗了澡,扛已不住回到房里倒头睡了。
鲍府的丫头婆子们还按惯常来房中服侍少乃乃,发现不单主母睡的香甜,连落云姐姐也是鼾声正浓,几个人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端了漱洗盆钵,早餐茶点静静等候。
这一等早餐时间过去了,晌午饭也吃过、直等到太阳西斜晚膳的钟点响起,柳如烟才睡得饱饱的翻身起床。
丫头婆子们心里有话但是不敢过问,只不知该给少乃乃呈送那一餐饭、那一顿茶。
可是柳如烟却脾气大好,一改往日里冷漠不语之态,笑盈盈对近侍道:“辛苦大家伙了,我饿了!到餐房准备晚膳吧,洗漱之后我就过去。”
众人先是面面相窥,一时搞不清状况,当看清新少乃乃真真脾气见好,笑得如花般甜蜜时众婆子丫鬟才欢喜的不得了,左右围拢来道:“少乃乃可醒转了,吓得奴婢们还以为您那儿不舒服呢!”
“嗨!口没遮拦的小丫头,胡说什么呢。”刚才说话不分轻重的小丫头被婆子在头上敲了一栗爪。
柳如烟笑道:“休要打她,只是无心之说罢了。”
自鲍爷迎娶主母过门,就未曾见她笑过,如今的鲍府主母脸上终于难得的展颜,上上下下便充满了欢声笑语,鲍府里一夜之间仿似注入了一池温馨的笑泉,顿时呈现生机一片。
被人服侍过晚膳后,天色已经暗淡下来,月牙儿悄悄探出调皮的笑脸,柳如烟膳后休息了半个时辰,便让花侍将新摘的鲜花放进浴缸中,她要开始准备沐浴熏香了。
与往日不同,柳如烟不单提前沐花丛浴,还将卧房里c遍玫瑰,刚刚c上又觉得玫瑰虽然香气浓烈但是艳俗且味又令人气促,便命花童和丫鬟重新到花圃里采摘郁金香,布置好后到消停,已经快进子夜,便遣了丫鬟婆子下人等统统去睡,独独留下落云一个。
卧房中只剩下小姐和丫鬟之后,落云问道:
“小姐,司徒公子早该来了吧?”
落云焦急的心并不亚于小姐柳如烟。
柳如烟只知落云专心为主,不思有它,只是不知世界上再大方的女子,有些东西一旦在内心生根萌芽便是拔也不出,动也动不得的,那管你尊卑主仆。
柳如烟应允道:“嗯!我们一起去接他。”
第006章 羞死丫头
柳如烟和落云来到昨晚见到王坤健的假山后,司徒公子果然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二人此时相见和第一次幽会大为不同,那里还有丝毫矫情,再次相见,越发喜欢快活,惯常之谚语说得好:相恋的爱人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月光下王坤健一见到柳如烟便迫不及待的拥入怀内。
鲍府上上下下的人全都进入了梦乡处在一片静肃之内,柳如烟放心的和王坤健相拥相抱从后花院回到卧房,落云则跟在后面依然警惕着四周。
柳如烟在关门的瞬间对落云说道:“云儿,不要守了,你自去睡吧!”也许是不忍丫鬟继续陪她们熬夜,柳如烟特意吩咐落云早睡。
“嗯!”
落云应一声,便听见传来离开回房的踏步声,柳如烟不知,以为丫头睡去了,那知她过了一会又悄悄躲回到门缝里来看,两个忘情之人拥抱亲吻无限温存之时却是房里房外两相知,此一切都被丫鬟当戏看了去。
柳如烟和王坤健亲热许久,不想立即上床,便对司徒公子道:“夫君,如此良辰美景妾身想击筑弹琴,不知郎君愿抹杀耳否!”
王坤健一听大喜,言道:“烟儿能击筑,如此甚好!甚好!我来伴奏琵琶如何?”
柳如烟更是想象不来,司徒公子不单文武具备难得的是竟通音律,且看他一个相貌堂堂的富贵公子家如何弹奏琵琶!
于是,柳如烟便将琵琶抱于王坤健后盈盈笑道:“夫君弹奏琵琶,妾身击筑共谱文曲一首如何?”
王坤健乐道:“好!既然是文曲,先来一首《赛上曲》如何?”
柳如烟道:“此乃儿女之曲,共分五小段不知郎君能弹否?”
王坤健调笑道:“此曲虽然悲怨哀凄不适合男子汉,如今弹来可是最应美人儿邀约之景啊!”司徒公子怀抱琵琶一幅情浓意浓爱意正浓之状,看来完全是为了美人才拿起琵琶的。
《春思》
迢迢路,
路迢迢。
乞君相忆两茫茫,
姝魄易须魂。
错入宫墙,
启红妆……
王坤健弹奏琵琶,声清韵美,柳如烟击筑情传丝竹,新赋春思词,点泪成双线。二人共谱一曲之后,两颗心犹如同时中了穿膛之箭更加紧密的串在一起,此时,柳如烟激动得双瞳尽湿,左手按弦之春笋玉指险些勾断琴弦,右手执竹尺道:“郎君与妾声配合得如此默契,真是如烟的生死知音矣!”
王坤健更是想象不到,柳如烟的击筑技巧如此娴熟,旋律音色美得勾人心魄,越发觉得一曲不够,眼神互望之间同又继续奏起《赛上曲》第二首
《昭君怨》
春到南楼雪尽,惊动灯期花信。
小雨一番寒,倚栏干。
莫把栏干频倚,一望几重烟水。
何处是京华,暮云遮。
《泣颜回》
新竹数枝绿影浓,俏然伫立笑秋风。
湘妃洒落千滴泪,犹寄相思有几重。
二人痴情人对痴情人,音律人对音律人,不觉间春宵已过,琴声未绝只烦恼得守在门缝里的落云焦躁不已,两个眼珠泡子鼓噪得生疼生痛,站也累罢,卧也累心一横,悄声从自己房中步出,似个夜幽一般飘到猫房,捉了一只大黑猫回到自己房中掩门开窗,最方便的是自己的窗户正对着隔壁小姐的窗户,便将黑猫往小姐窗下狠狠一掷。。。。。。
夜深人静,柳如烟和司徒公子正全神贯注击筑弹琴呢,就听窗外传来一声惨绝的“嗷。。。喵。。。”之声,像厉鬼似猫哭,来得好生突兀而恐怖。
琴声丝竹嘎然而止,柳如烟吓得花容失色,呼道:“公子,窗外有人!”
王坤健乃习武之人,一个跨越人已翻身落到窗外,喝道:“是谁?”
王坤健持剑四周窥视,那里还有半个人影,思量自身不正,也不能大张旗鼓在别个的府宅里有何做为,自己到是无所惧的,怕的是若被鲍府之人发现,烟儿今后的日子就没法子过了,没找出端倪,是故还从柳如烟窗外跳回来。
王坤健将吓得瑟瑟发抖的柳如烟抱坐腿间,对其言道:“烟儿,你我虽然相识不久,然却早有前世姻缘故能一见如故相爱甚深,我思量刚才可能是只猫儿在叫,凭其速度和惊叫之惨状定是有人投落,许是告诫我们,可能你我二人相爱之事难以遮掩矣!”
柳如烟一听泪水便似断线珍珠,吧嗒吧嗒跌落下来,凄声道:“那么公子是怕了么?”
王坤健痴痴看牢柳如烟,眼中流露出坚定和果敢之色,答非所问正言道:“烟儿,你爱我么?”
柳如烟一听此话,眼中的泪珠更加汹涌,愤愤言道:“妾身若不爱你,岂会无耻的与君私通。”
王坤健紧一紧膝上的柳如烟,双目炯炯出神看着怀里泪水莹莹的爱人,问道:“爱到可以抛弃一切与我私奔他乡也无怨无悔吗?”
柳如烟示意王坤健将自己放下来,脸上瞬间转便灿烂,惊呼道:“公子说的可是真!你肯放弃学业,放弃攻读科举功名、辞别司徒大人带着妾身亡命天涯?”
王坤健点头不断道:“只要烟儿在侧,天涯何处无家。”
柳如烟万分感动,扑到司徒公子怀里莺莺啜泣。将香舌儿乖乖送到王坤健嘴中,调皮撒娇道:“妾身不单此生就爱你一个,来生来世也只爱郎君一人,咯咯!看烟儿如何把你吃了。。。。。。
柳如烟挑逗王坤健,司徒公子连忙将美人儿抱到香帐内,二人刚刚放下纱帐正悱恻缠绵,就听窗外传来叩击之声,吓得柳如烟再次慌乱,一把扯过纱幔惊呼道:
“我的苍天!窗外之人还未离去啊?”
王坤健刚要穿衣追出去,就听落云在隔壁丫头房里小声呼道:“小姐,好象窗外有人啊!”
二人那里还能继续温存,王坤健起身去追,柳如烟穿好衣服便开门让落云进来陪她。柳如烟问落云道:“是什么人呢!恙般大胆,把你吵醒了么?”
落云此时脸上的惊吓还未褪去,刚才那叩窗之人不是自己,她也感到万分突兀,是故正好借此机会拆开早早拆开二人,便对柳如烟劝道:“小姐,依奴婢看,今晚就让司徒公子先回去吧,反正天就要亮了,万一被人抓个现形可不得了啊。”
柳如烟点头道:“嗯!等公子回来就告诉他,今晚是不对劲儿,刚才那只鬼猫子的惨叫声有无吓到你?”
落云有着一丝不自然,生怕被小姐发现破绽忙遮掩道:“我睡得死猪儿似的,要不是刚才做了个噩梦,恐怕也不会被窗外的叩击声吓到。”
何噩梦?
“不提也罢,怪吓煞人的,咿!司徒公子回来了。”落云不敢讲述噩梦,王坤健所获无果正好进来。
经过两番折腾,柳如烟便让王坤健今夜早回司徒府,相约第二天晚上再来。王坤健将剑重新收好,只恨光y似箭白昼太长,和柳如烟相约明天晚上再来细细讨论私奔之事,还是不放心,担心仿似自己一旦离开,心爱之人就会遭遇不幸一般,本已走出卧房复又折将回来把房里的窗户关严锁死,再反复叮咛等他走后一定把门闩扣上,这才由落云护送带领着离开鲍府。
落云在后,王坤健在前,他心里正杂乱不堪的想着尽快带走爱人,如何书写辞别父母的函、和烟儿准备逃往何方,今后的生活又是怎么办、自己大项的银子是没有的,如果向父亲伸手索取,又以什么理由呢?这诸多问题搅扰得他思绪颇多。
王坤健脑子一片混沌,完全忘了此时置身何处,甚至忘记身后还跟着个丫鬟落云呢。
王坤健走着走着,眼看又到了鲍府的后花院的那片矮墙边,刚要纵身回府就听身后传来:“扑通!”有物摔倒之声,连忙回头去瞅,却见落云不知何故忽然栽倒在地。
王坤健大惊,忙呼道:“落云姐姐!落云姐姐!。。。。。。你这是怎么啦?”
落云缓缓睁开眼睛,幽幽叹道:“我。。。我可能是累着了,拜托公子扶我到假山后休息片刻。”
王坤健只得抱起丫鬟按她所说,到假山后面一个隐蔽的小亭子上休息。
到了亭间,王坤健感觉势头不对,亭子里漆黑无光,一丝月亮的余辉也映不进来,加之怀中的丫鬟将手儿所放的地方非常错误,便对落云道:“你是不是醒了?”
落云不语,然手确依样画葫芦学着司徒公子抚摸小姐的样子,在王坤健男人的茹房上滑行挑逗。
王坤健大骇,抱着丫鬟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在声音里加进严厉之气重又问道:“落云姑娘你是不是醒了?”
落云终于装痴撒憨道:“司徒公子,求你快亲亲云儿吧。。。。。。云儿好喜欢你啊!”落云双手紧紧抱住王坤健的脖子,将嘴儿使劲往上凑,欲要做霸王强上弓。
一股愤怒冲上王坤健胸膛,他做梦也想不到烟儿身边会埋藏这么一颗炸弹,斥道:“无耻丫头!明日定让小姐将你卖之。”说罢,王坤健一撒手将落云重重扔于地上,也不管丫头吃痛狂呼,纵声跨墙跳回司徒府。
“公子,云儿对你是真心的,并非小姐派我来试探于你啊!”
王坤健跳出去的瞬间,还听见落云在亭子里大声疾呼。
第007章 生怨划谋
落云被司徒公子摔在地上,挣扎了好半天也起不来,疼的骨头都摔折了一般,眼看王坤健也不可能回头来帮她,直暗地里骂道:“哼!王坤健,你对我无情休怪落云对你无义。”
落云连名带姓责骂司徒公子,不想旁边正好有人听见。
你道是谁?正是为柳如烟和王坤健二人穿针引线做了红娘的阿旺老婆,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她的心目中对银子是没个完结的。自从司徒公子大方的给了她三十两银子之后,她的敲诈和索取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本来柳如烟和情人第一次约会,她就躲在暗处一直跟随,直守到二人果真完了好事她比谁都乐哉,心思量次日天亮就对二人开锤,哪知一早去求见鲍少乃乃,丫鬟婆子们说乃乃在睡觉不见人,又小看她只是个不相干的花匠媳妇,那里待见她,害得阿旺婆子来了数趟都没见着柳如烟。
阿旺老婆辗转又去寻老东家司徒公子,心想最后敲他一笔,若不肯就把此事告知司徒大人,哪知这两个皆因夜里“c劳”过度都在狠补睡眠,加之公子又没给守卫预先打招呼,阿旺婆子更是进也不去。
阿旺婆子一心想着白花花的大锭银子,比柳如烟她们更苦,白天继续修花剪木,晚上还要到她窗下听房,刚才在窗下叩击之人正是阿旺婆子,打扰这对情人的想法和丫头落云一样,就是让她们各自早些回房睡觉。终看官你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呀?。。。。。。不然次日她去找人她(他)们的时候又躺在床上起不来不就糟了,殊不知跟踪到此撞破了丫头发春,便走将上前笑道:
“哟!落云姑娘,真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啧啧啧。。。。。。看看!看看,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咋个还把你摔成这样唷。”
落云那个不见,偏偏遇到这么个货色,冲阿旺婆子碎道:“呸!我那个都不怨就恨你这个引狼入室的怀婆子,要不是你把个公子哥儿介绍给我们小姐,也不至让落云的心丢了魂一般跟着他转。”
落云要吊司徒公子,如今确狼狈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阿旺婆子一脸坏水确又难掩辛灾落祸颠颠的跑来扶起丫头,将她安依在亭柱子上,左右上下看视,打着赞道:“啧啧啧!嫂子有个料定,就凭姑娘如花之貌绝不是司徒公子不要你,我看他是心里有一怕呀!”
怕什么?
“怕什么!还不是怕你们家的小姐,你想想看,她们这会子才几天功夫啊,鲍少乃乃对司徒公子来说还正新鲜着呢,要是为了和你相好冷落了正宫岂不闹冤。”
这个我知道,不瞒你这s婆子,自从见了公子和小姐在床上的激情爱抚,我的心就似被那猫爪子抓挠一般,没有一分一妙安停的下,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落云看一眼阿旺老婆,复又狠狠骂道:“若是我在这事上得了相思死去,作鬼也要把你个罪魁祸首拉下地狱里去,让阎王罗汉把你qg致死。”
阿旺婆子拧一把落云娇嫩的粉脸,笑得浑身赘r乱颤,打笑道:“嫂子我呀有这个自知之明,就是到了阎王殿见了鬼罗刹,他们也不会把我这个丑老妇人怎么样,不过呐!我就是喜欢白花花的大锭银子,为了家中有个喂饱猫儿的男人,家中日子永远舒坦和富裕,所以呀有银子不赚白不赚,那里像你这般痴心妄想,成日里歪想别个家的男人,如果真个扛已不住索性求你们家柳小姐攒个妆奁把你嫁出去算了。”
呸!谁个和你钻到钱眼里的野婆子做比,是个男人就当宝贝,落云我只喜欢司徒公子一个,你再要鼓噪饶舌当心本姑娘正火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