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的心姓我很明白,他是个极沉得住气的人,今曰你想必也不是代表他来问我的,那么就代我给你背后的人带一句话,心急连热豆腐都吃不了,何况是这等大事,天下都还没有乱,你背后的人心就乱了,不想兵败之后全家死光光或者说是逃亡天涯,那么就一定要学会等待。”
秦掌柜越发恭敬了,躬身道:
“公子的话,我一定是保证带到,一字不漏,可是,倘若那些潜伏在其余郡当中的义民苦候我等不至,反而遭人毒手的话,那岂不是要寒了一方的民心?”
林封谨大笑了起来:
“有谁敢动李将军的隔房亲戚,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掌柜眼前一亮道:
“可是李将军似乎并没有亲戚?”
林封谨淡淡的道:
“那是因为你认识他的时间太短,谁没有几个很久都没见面的远亲的?只要你们李将军承认,被欺负的亲戚承认,那么谁能在旁边多说什么?认亲戚又不是成亲,还有抢亲这一说。”
秦掌柜的眼睛越来越亮,接着道:
“倘若小人的亲戚是被欺负了,也一定会不开心要将场子找回来,旁边的人也不好说什么的。”
林封谨淡淡的道:
“只是为亲戚报仇的话,也肯定是有限度的,纵然是你家的家丁多些,能打些,那么也顶多是打打人,要些汤药费,顶多再去旁人的家里面取几件值钱的东西回来补偿补偿。若是为亲戚报仇赖在了别人家不走,连宅子都一起霸占了,那自然就要引出公愤了。”
秦掌柜的脸色僵了僵,点了点头道:
“小人明白了,这就把和先生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发回去。”
在林封谨和秦掌柜对话完的半年后,毗邻鄣郡的淞郡,苏郡,吴郡陆续发生了些事情,这几个郡里面,开始抓捕几名豪商,将其抄家之后,所有的人都打入大牢,罪名却是交通江洋大盗。
但这时候,鄣郡的使者便已经前来,态度很强硬的说他们抓的人乃是李将军的远房亲戚,让他们放人。
-------人当然不会放,你李虎是一郡之主,难道老子就不是和你平起平坐的一郡之主吗?竟然用这种对待下属的口气说话?
无论是太后那边的郡守,还是福王那边的郡守,都置若罔闻。
然后李虎便提兵上阵,先去了吴郡,击破防守薄弱的洋县,曲县,兵锋直指郡城惠州!所过之处,烽烟四起,几乎是势如破竹!
天下顿时都为之震动!!
在惠州城下,李虎让吴郡郡守出面,承诺若是肯放了自己的远房亲戚,送还家产,那么自己就当所有事情没发生过,就连被打下来的两座县城也是如数奉还。
吴郡郡守正在焦头烂额,听说了李虎的承诺顿时惊喜,然后就不信,要李虎先撤出占领的两县地盘在说。
令人目瞪口呆的是,李虎居然就很干脆的撤了。这时候,吴郡郡守才真的相信了李虎的诚意,他几乎都觉得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一般,若送祖宗一般的将抓的“李家亲戚”给放了回去,李虎果然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兵马撤得干干净净的。
但是,那两个县城当中本来堆得满满的府库,还回来的时候却已经绝对不可能是满的了,民间那些被劫掠的富户的钱财,也不会自动跑回来,更不要说是被李虎掳掠走的几万户百姓,更是已经被充实到了那些缺少人开发的荒凉地带去,他们享受着一年当中都是官府管饱饭,三年免徭役,五年免税的优厚政策,估计也就在鄣郡落地生根了。
有了这个榜样以后,李虎派遣使者去苏郡要人的时候,本来兵力就有些羸弱的苏郡很快就放人,但是在发还的家产上有一些争议,因为被抓的那一位大财主的卢家的家产,也实在令人太过垂涎了些。
因此,李虎手下的大将索进在谈判又一次破裂之后,便悍然上马,挥军东进。这一次,早有准备的苏郡也判断到了索进的进攻之处,将兵锋所向的文县和孟县守得若铜墙铁壁一般。
守御本来就是南郑人最擅长的东西。
但是,千万莫要忘记了,一旦转入防守状态,就失去了战争的主动姓,而李虎还拥有一个相较起其余郡守来说,格外巨大的优势,那就是他拥有一支机动力超强的骑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