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站起身跨了过来,拿出魔杖对他施了几个医疗检查的咒语,但是随后却发现检查结果都显示他很健康。
德拉科看着哈利窝在程景严怀里要揉的样子一下子妒火中烧,几步窜了过去,把哈利抢到自己怀里帮他揉额头,然后装得一脸严肃地对程景严说:“别瞪我!你不觉得现在该请校长来看看哈利吗?”
程景严恶狠狠地扫了他一眼,上楼去拿他的qq联系邓布利多。
斯内普拿了一瓶止痛药剂给哈利喝掉,然后问他:“以前痛过么?”
哈利点了点头,“刚放暑假的时候痛过一次,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当时还有什么别的情况?”斯内普紧盯着他越来越红肿的伤疤,“药剂起作用么?”
哈利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好像不怎么痛了,谢谢您,教授。”
斯内普僵了一下,把脸别到一边,硬邦邦地说:“别岔开话题,我刚才问你当时还有什么别的状况,回答我!”
哈利抖了一下,说道:“没、没什么啊,就是做了个噩梦……”
斯内普的视线马上转了过来,“把你的梦描述一遍!”
哈利费力地想了半天,“我梦见彼得•佩迪鲁在一栋很旧很旧的房子里被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骂,可是我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那个人提到了我的名字,他让佩迪鲁抓我回去,他们还杀了一个麻瓜!”哈利越说脸色越苍白,“佩迪鲁还叫他‘主人’!”
德拉科惊恐地抽了一口气。
斯内普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瞪着哈利怒吼道:“你为什么没有说过?!难道波特先生认为他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也能打败黑魔王了吗?!”
哈利畏缩地窝进德拉科怀里,小声说:“可是,那只是个梦不是吗?我、我的意思是,没必要因为我的一个梦麻烦别人……”
斯内普冷冷地看了他半晌,问道:“你做那个梦的具体时间?”
“我、我记不清了,教授,好像是西里斯去接我回布莱克家的前一天……”哈利委委屈屈地说。
斯内普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冥想盆放在哈利面前。他拿出魔杖,把杖尖探进了哈利的头发里,抵着他的太阳x,“在你的脑子里回忆那个梦的全过程,波特,我要把你的记忆取出来。”
哈利坐正了身子,小脸上一片严肃的神情,紧紧地闭上了眼。
这时程景严已经联络好邓布利多下楼来了,一看见这阵仗便疑惑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德拉科一脸严肃地瞪他,把手指竖在唇边示意他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把魔杖慢慢移了出来,将缠绕在杖尖的银色记忆小心地放进了冥想盆。
“西弗?发生了什么事?”程景严走过来看了看盆里银白色的一小团记忆。
斯内普摇了摇头,“等阿布思来再一起说吧,你的小救世主永远都不能让人省心。”
程景严干笑了一下,转头去关心仍然疼得眼泪汪汪的哈利。
邓布利多很快就带着格林德沃过来了。他仍然保持着那副青年的样子,神情愉快而轻松。
还没等他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斯内普便迫不及待地让他们一起低头看冥想盆。
一看见哈利记忆里的那间破败的屋子,邓布利多便迅速地转头看向了斯内普夫夫,“那是里德尔府,我和卢修斯去那里调查过。”
两人都明白里德尔府意味着什么,不禁脸色变得更严肃起来。
里德尔府的壁炉前站着的那个秃顶的矮小男人,正是越狱的彼得•佩迪鲁无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一起越狱的莱斯特兰奇夫妇却不见踪影。
佩迪鲁的身前还有一个高背椅子,由于角度问题,他们只能看到那高高的椅背。一个冰冷的、尖厉的声音从椅背后传了出来:“纳吉尼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主人。”佩迪鲁紧张地说,“我想,它大概在房子里到处看看……”
果然!众人对视了一眼,知道那就是消失已久的voldemort了。
那两人接下去的对话,让他们确定了昨天晚上魁地奇世界杯营地发生的事果然跟voldemort有关。
画面突然一阵扭曲,可能是哈利记得不甚清楚的缘故,等画面恢复平静的时候,voldemort正要求佩迪鲁把哈利带给他。
然后一条几乎有十二英尺长的巨蛇滑了进来。
画面又是一阵扭曲。
接着,他们看到一个麻瓜老人的尸体躺在了地板上。那个高背椅子已经转了过来,但是佩迪鲁挡在了椅子前面,他们并没能看到坐在椅子里的人。
哈利的记忆到此就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出意外的话,此文在哈利的四年级过后就会完结了,但是我还没想好新坑写什么啊,好烦恼,写hp的话我怕大家审美疲劳,不写hp吧我又不知道写什么好……
如果我还写hp的话你们会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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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对不起,真人我又犯错误了……存稿箱君的时间又变成3011年了……我忏悔……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第一代黑魔王的作用
从冥想盆里退出来之后,邓布利多又询问了哈利做梦的时间。
“西里斯去接你回布莱克家的前一天……第二天魔法部宣布食死徒越狱……卢修斯说魔法部的人是在那一天去视察阿兹卡班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么说的话,那些食死徒很有可能在之前就已经逃出来了,只是没人发现而已,”邓布利多一脸严肃地推算,“那么哈利的梦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
“还用说吗?一定跟哈利的伤疤有关,”格林德沃说道,“这道疤是voldemort留下的标记,会跟他产生联系也不是不可能的,哈利不是说做梦的时候伤疤痛了么?”
他抽出魔杖,对哈利施了几个咒语。
邓布利多一看见魔咒那黑色的光芒便怒视他:“盖勒特!那是黑魔法,你想干什么?”
格林德沃耸耸肩,“如你所见,我在检查啊,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了,你们的小救世主额头的伤疤里,嵌着一块灵魂碎片呢。”
其他人脸色大变。
“我刚才只是想看看这个伤疤是不是跟voldemort有什么灵魂上的联系,要知道,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使用死咒的时候,两人的灵魂是会产生联系的,不过通常情况下,被死咒击中的人由于灵魂消亡的缘故,两人灵魂上的联系也会随之消散,但是哈利大难不死了嘛,所以这种联系就保存下来了,”格林德沃解释道,“我本来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想到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片灵魂碎片,啧啧,你们想想那会是谁的呢?”
“魂器……”邓布利多喃喃自语,“哈利竟然也是……”
除了对魂器一无所知的两个小孩,其他人的脸色都已经变得铁青了。尤其是程景严,他们之前消灭魂器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魂器不全部销毁的话voldemort 是不会死的,但是他从没想到他精心呵护了四五年的小孩竟然也是魂器,可是他怎么能伤害哈利呢?
他心疼得把一脸懵懂的小孩拉进怀里,心情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哈利还疑惑地抬头问他,“严,怎么了?魂器是什么呀?”
“没什么,哈利,没什么,”程景严抚着他柔软的头发,起誓般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不明就里的德拉科也凑过来表态,“哈利,我也会保护你的!”
斯内普在旁不悦地哼了一声,“光说有什么用?与其在那伤春悲秋,还不如赶紧找出解决的办法。”
格林德沃点了点头,“没错,刚才阿不思提到了魂器?也就是说voldemort制造了魂器是吧?”
得到邓布利多肯定的回答后,他很放肆地笑开了,“哈,那个蠢货,亏他还好意思自称黑魔王!别担心,这件事我可以解决。”
下一刻他马上被三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除他之外的三个大人眼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行字:“不说你就死定了!”
“别那么严肃地看着我,”他笑着摆了摆手,“阿不思,你要知道我是专攻黑魔法的,要把一个人身上不属于他的灵魂剥离开来虽然不容易,但也不是就完全做不到。”
邓布利多猛地抓住他的手,“那你还等什么!”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亲爱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不需要做吧?”
邓布利多讪讪地放开他的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程景严拉着哈利站起身来,带着他郑重地向格林德沃鞠了个躬:“拜托您了,格林德沃先生!”
而斯内普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不用谢我,我还需要大概一两个月的准备时间呢。”
“可是霍格沃茨就快开学了呀,我们怎么找您呢?”德拉科问。
格林德沃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你们会知道的,现在就先让我卖个关子吧!”
在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再也没来过蜘蛛尾巷,据邓布利多qq上说,他们正在为取出哈利头上的魂片做准备。
由于顾忌流窜在外的食死徒,哈利和德拉科今年的学前采购完全由程景严一个人包办了,他在对角巷花了整整一天,才把三个人的东西都买齐。
斯内普在开学前三天已经返回霍格沃茨去做开学的准备了。家里只剩下了三个人,由于拗不过两个小孩的死缠烂打,程景严告诉了他们魂器的事。德拉科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做出了那么巨大的贡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得瑟得不行。
这一天是开学前的最后一天了,程景严一早起来就带着两个小孩收拾行李,哈利和德拉科非要把他们的游戏机带到学校去,被程景严数落了好一顿,最终在他们再三保证绝不耽误学习之后,对哈利的撒娇一向没有抵抗力的奶爸还是认命地把游戏机打包了起来。
第二天依然像前几天一样下着大雨。为了安全起见,斯内普特地从学校赶回来,把三个人送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程景严照常让两个小孩找他们的好朋友维吉尔双胞胎去了,他自己也依然跟弩亚达和韦斯莱双胞胎一个包厢。
乔治和弗雷德一见到他就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今年的霍格沃茨会有惊喜,结果弩亚达一追问,他们自己却也什么都不知道。
“切,不知道还说什么说。”弩亚达鄙视地横了他们一眼。
乔治扮出一副傲娇相,“哼,这可是我大哥二哥亲口说的!”
弗雷德扮得更傲娇,“哼,你们这两个无知的书呆子!查理说了,这可是魔法部的绝密情报!我们这一年会过得很精彩的!”
“哦,得啦,伙计们,你们扮斯拉特林一点儿也不像,咱们正常点说话行吗?”程景严无奈地说。
乔治挫败地垂着头,哀怨地抱住了他的兄弟,“哦,弗雷迪,早知道我们该在世界杯的时候问问巴格曼先生,记得吗?他那时候好像有提过……他一定愿意告诉我们的!”
弗雷德作伤心状回抱他,“是的,乔,大嘴巴的巴格曼先生一定很乐意,可是我们的亲妈和亲哥哥却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哦,我伤心透了!”
“弗雷迪——”
“乔——”
“我们还是私奔吧!离开那个一点也不爱我们的家!”两人深情对视。
程景严和弩亚达的茶都喷了出来。
晚上的分院仪式过后,他们终于要知道了。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坐在教授席中间——程景严看到他又恢复了那副老头子的样子——他两只修长的手的指尖碰在一起,下巴就放在指尖上面,眼睛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好像陷入了沉思。
直到他旁边的斯内普不耐烦地催了他一句,他才慢吞吞地站起身,对自己的喉咙施了一个“声音洪亮”,然后像往年一样强调了校规,最后他笑眯眯地看着学生们,眼里带上了一点调皮的神色,“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
礼堂里顿时爆发了一阵不满的喧闹声。
邓不利多继续说道:“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很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礼堂的门被砰地撞开了。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旅行斗篷。礼堂里的人都转过头去望着那陌生人,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陌生人照亮了。他摘下兜帽,抖出一头长长的灰白头发,开始朝教授席走去。
噔,噔,他每走一步,都有一个空d的声音在礼堂里回响。他径直走到教授席的尽头,向右一转,一瘸一拐地朝邓不利多走去。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霍格沃茨的小动物们清晰可闻地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闪电把那人的脸照得无比鲜明: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伤痕累累,嘴巴像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而这个男人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的眼睛。他的一只眼睛很小,另一只眼睛却很大,圆圆的,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与那只正常的眼睛完全不同——后来,那蓝眼珠一翻,钻进了那人的脑袋里面,大家只能看见一个大白眼球。
那人神态自若地走到邓布利多身边,和邓布利多握手问好后坐在了他右边的空座位上。
邓布利多向学生们介绍这是他们本学年的黑魔法防御科教授穆迪教授之后,所有的学生都开始窃窃私语。
一般情况下,新老师与大家见面,大家都会鼓掌欢迎,可是现在只有邓不利多和海格拍了几下巴掌,而且他们发现掌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回响显得孤零零的,便知趣地放下了手。
穆迪似乎对大家的冷淡反映无动于衷。他把手伸进了他的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喝了一大口。当他抬起手臂喝酒时,他拖在地上的斗篷被拽起了几寸,桌子底下露出几寸木雕的假腿,下面是一只爪子形的脚。
邓不利多清了清喉咙,“正如我刚才说的,”他笑眯眯地望着面前的学生,说道,“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你在开玩笑!”弗雷德站起来大声说。
整个礼堂里的人们都大笑起来。
“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说,“不过你既然提到开玩笑,我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讲的是……”
麦格教授很响地清了清嗓子。斯内普也转头向老校长发s了一道蛇王死光。
“噢——现在说这个大概不太合适……不太合适……”邓不利多说,“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了,三强争霸赛……”
他向学生们解释了一下三强争霸赛的传统和各项规则,并告诉他们欧洲另外两个魔法学校将会在十一月份抵达霍格沃茨,跟他们度过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光。说完之后就宣布解散了。
程景严依然如往常一样直接跑到了斯内普那里。他在拉文克劳的寝室已经很久没当做寝室来用了,更多时候都是当做孩子们的娱乐室,他家的豆丁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
他到的时候走教师通道比他早到很多的斯内普已经去洗澡了,想到他在晚宴上有些疲惫的脸色,程景严担心地进了浴室。
一进去他就心疼了。他三天没见的爱人泡在浴缸里已经睡着了,眼底一片不健康的青黑色,一看就是忙了很久的样子。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抱了起来,用浴巾包好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