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
至少,他不用死的那么无声无息,没有家人的陪伴,同学们在一起也不会好多年聚会后像谈笑一般的说起他。
“啊?他死了吗?我不知道。”
“怎么死的,跟我说说。”类似于这样冷漠的话。
就算,就算他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但是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人待他真心。
“陈醉——”
那人走了许久,陈醉还一直站在那。
沈时安看不见人,着急的出来找,却看见陈醉靠在石头上发呆。
他两天没有梳洗,洁白的衬衫也早就沾染上了灰,胳膊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被割破的手掌心里正拿着一个东西。
靠在石头上,低头仔细的看着。
沈时安来到他身边好长一会,他罕见的没有反应,沈时安微微侧过头却看见他在看手里的卡。
“看的什么?”
听见他说话,陈醉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卡握在手心,朝他摇了摇头。
“没——”
迎着风,陈醉眨了眨眼睛,将手心的卡装进了口袋。
低头想往前继续走,可没走几步手腕却被人抓住,他疑惑的扭头正对上沈时安那双担忧的双眼。
“到底怎么了?”
沈时安的大手抓住他,眉眼中全然都是担心,那样的表情陈醉看过无数次。
以前他毒瘾发作的时候,沈时安就是这样,好像他的生死他的情绪在他看来比自己的还要重要。
让他从心里对他依靠。
忘记现实里他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要不是有他的话,可能就跟上山支教的李泽文一样。
到死,都没有一个人来认领他的尸体。
可他比李泽文幸运,他有一个沈时安,把他当做唯一的沈时安。
“嗯?”
沈时安见看不见他表情的变化,但抓着他的手腕却更紧了些,一直都很淡定的眉眼之间还带着紧张。
因为在乎,所以紧张陈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