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阳：“怎么样？”

魏晨书特别高兴：“还不错，你呢？”

楚天阳在那端笑了：“跟你一样。”

魏晨书：“总算放心得能睡个好觉了。”

楚天阳：“不想知道切线么？”

魏晨书：“还得等明天吧，今天刚出成绩……你知道？”

楚天阳笑：“嗯，附高切线405。”

魏晨书惊呆了：“我多考了20分？”

陆陆续续群里不少人发了信息，有好有坏，林菲菲他们倒是稳妥地上了分数线，包括谢琦，也考了不错的分数。魏晨书沉浸在喜悦里，好长时间才突然想起来，大熊没有声音。

他挂了楚天阳电话，拨了过去，铃声响了非常久，大熊才接通，却不说话。

魏晨书：“大熊？”

过了许久，大熊才叹了口气：“早知道除夕那天晚上，我就看仔细一点附高校区了，留个纪念。”

魏晨书：“你考了多少？”

大熊：“384……”

魏晨书：“……”

大熊：“等我缓一个晚上，明天打球去。”

魏晨书：“你随时给我电话。”

挂了这通电话，他开心的心情也被冲去了大半。

说好的明天就打球，大熊却几天都没出门。谢琦知道了这事后，嘴上甚是不饶人：“菜逼，通宵达旦复习也没见什么效果。所以说游戏这个东西，有时间打的时候就别落下，反正那功课补不补也那个德行。”话到了大熊那里却又是另一个口气，“你都龟缩几天了，是男人么？多大点事就躲起来。”

为这话，大熊才走出了门，约着他们打球发泄。

那天的蝉声很大，从榕树上漏下来，带着夏日柠檬色的阳光，有些酸涩空灵。大熊喝光了一大瓶可乐，往垃圾桶里砸，道：“你们说，我要不要复读？”

谢琦坐在楼梯上，啧了一声：“早取消复读了，老实认命吧。”

大熊烦躁地揉头“烦，我他妈那时怎么不认真看看题目。”

想了会儿又问：“你们说二中靠谱么？就像我妈整天念叨的那些，什么‘师资力量’，‘学习环境’，‘教育资源’这些有的没得，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重要？我人生不会因为这次考砸，就跌落谷底吧？”

大熊念念叨叨说了一堆，魏晨书难得语气有些正经：“程烨雄，考砸了试跟打游戏输了，不是一个道理？重来不就好了。”

楚天阳也跟着开口：“全市第二中学，不算考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