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时代,客人到访,要依据客人的身份从不同的门进入,打开大门,奏乐迎接吕不韦,这是最高礼遇了。
“以我吕氏商社的名头,你不如此也不行。”吕不韦高昂着头,挺着胸,在赵雄兄弟俩的簇拥下,进入屋里。
把吕不韦迎入厅堂,赵烈忙挪来矮几,用袖子再三擦拭,颠儿颠儿的请吕不韦入座。
赵雄看在眼里,眉头一皱,颇有些不悦。吕氏商社财雄势大,你也不能如此讨好他吧?
吕不韦看在眼里,大是欢喜,赵烈是在讨好,会以他马首是瞻。
赵雄亲手送上茶水,这才叩问来意,道:“敢问吕先生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赵氏虽是邯郸豪强,可是,与吕氏商社比起来,屁都不是。吕不韦突然到访,赵雄还真糊涂了。
赵烈虽然极尽讨好,也是好奇,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先生垂询,不韦敢不尽言?”吕不韦也不转弯抹角,而是直道来意:“不韦听闻赵氏有一女,美艳无双,能歌善舞,慕名而来。”
“敢问先生,可是要娶侄女?”赵烈抢着问道,眼里全是美妙的小星星。
吕氏商社是天下有数的商社,若是能搭上关系的话,这好处不需要想的,赵氏会乘着吕氏商社的东风功成名就,扬名四海。
“若中意的话,未尝不可。”吕不韦矜持的点点头,道:“不韦丧偶多年,一直未娶,因未有中意女子。”
这话不是自抬身价,他的身份已经够高了,不需要再抬。以他的眼光,非绝色不会入眼。
“先生过听,小女虽略有薄名,却是刁蛮任性,恐不称先生之意。”赵雄对赵烈有些不满,横了他一眼,这才冲吕不韦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侄女儿那是天生丽质,真绝色矣,也只有吕先生这样的人中龙凤才能般配。快请侄女儿。”赵烈大声吼道。
那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好不好?赵雄对赵烈擅自作主极为不满,但事已至些,只得道:“把小姐请来。”
“诺!”佣仆应声而去。
赵烈赔着笑脸,讨好吕不韦道:“吕先生但请放心,我家侄女若不称先生之意,赵某不知天下间还有谁能入先生法眼?”
这话虽是在讨好,却是透着一股强大的自信,赵雄昂起了头颅。作为父亲,他以女儿自豪,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难道真是绝色?”吕不韦把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大是期待。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少女,翩翩而来,如同穿花蝴蝶般灵动。
“咣啷!”吕不韦不过是惊鸿一瞥,猛的站起,手中的茶盅砸在地上都不知道,大声惊呼:“真绝色!真绝色!”
似嫌这般赞叹仍是不足,大声吟咏起来:“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肤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迷阳城,惑下蔡。”这是屈原的学生,楚国文豪宋玉《登徒子好色赋》里的名句,在当时非常有名。
“真天人矣!真天人矣!”吕不韦的嘴巴越张越大,即使以他阅女无数的丰富经历,也是为赵姬的风采所惑,嘴角流出亮晶晶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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