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和施奶奶对视了一眼,眼里俱都是笑意。
今天野猪肉炖土豆做了很多,四个人敞开了肚皮吃,吃完之后,还剩下约有两大碗的样子。
爷爷让施奶奶将两碗菜全都带走,并给她割了约有十五、六斤的野猪肉。
他其实想再给施奶奶多割一些,又怕她拿得太多,在路上若被人看见,不太好解释,这才作罢。
施奶奶坚决不要野猪肉,只肯下一碗野猪肉炖土豆。
爷爷把野猪肉硬塞给施奶奶:“你今天拿来的土豆,少说也得有二十斤,刚给你拿这么点野猪肉做回礼,怎么说也是我们占了便宜。”
“土豆和野猪肉能有可比性嘛,再说,时大哥治好了子煜的双腿,土豆是我的谢礼,哪还需要什么回礼。”施奶奶将野猪肉放回桌子上,“我来这里连吃带拿的,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野猪肉我坚决不能要。”
时楚依也跟着爷爷一起劝说:“施奶奶,您就当这是施子煜孝敬您的,您就下吧。你不下的话,施子煜心里难安,晚上该睡不着觉了!是不是啊,施子煜?”
施子煜非常配合地点头。
他发现每当时楚依想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的时候,都会问上一句“是不是,施子煜”,那期待的语气,让他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自认为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可每每面对时楚依的时候,心都软得不像话。
他有些不太认识这样的自己,偏偏对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排斥。
也许,这是因为时楚依给了他一个家,一个有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