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玄释的眼珠子在往一边飘,显然不觉得是个好结论。
翩凤放声大笑。
连香香吃惊的再次打量我和翩凤的姿势,眼里闪过不敢苟同,可仍是维持着甜甜的笑,“真可惜,原来嫂子的腿脚不太好呢。”
翩凤笑得更大声。
龙玄释再次咳嗽一声,“你怎么来了?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么?”看向我,微笑解释,“香香的父亲是我们的夫子,同时也是龙府的总管。
连香香笑得娇柔,“没出事,只是香香自己急着想先见到嫂子,也就私自跑了出来。”拿着帕子掩住小嘴而笑,“父亲怕是要大怒了,回去还得请龙大哥说情呢。”
看她的眉飞色舞,看起来似乎比我与翩凤的暧昧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敛了眼,“困了。”
翩凤笑着轻松抱起我,“我们先去外边走走,你们聊吧。”说着直接向客栈外走去。
抱住他的肩膀,往后看,正看到龙玄释侧身看着我,而背对着我的连香香也正转过身来笑着冲我挥挥手,一点儿也不以为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
走到客栈之外,翩凤小心的放下我,抬起我的下巴,细美的眸子里是残虐,“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杀了她。”
无所谓的耸肩,“看看戏也不错啊,如果龙玄释能接受我们在他眼前搂抱,那么我连他面前出现的女人都无法接纳,那是要被休的。”勾起个笑来,“翩凤,虽然我很不爽,但还是暂时让她活着吧。”
他微微皱了好看的眉,“不喜欢看你受委屈,府里是给了什么条件,所以你才答应嫁给龙玄释的吧。”不是问题,而是肯定,“是不是我?”
仰着脑袋看他,抬起手捧着他俊美的脸,认真道:“翩凤,为了你,背叛全世界或者为全世界所背叛我都不在乎,别跟我说这些东西,我知道你会为了我做出同样的事。”
他垂下眸子,薄唇弯出极美的笑来,“我爱你,飞凰。”
“我也爱你。”闭上眼,打了个呵欠,“在此之前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睡觉?好困。”眼睛好累,都快可以站着睡着了……
他轻声笑着,一把抱起我,朗声道:“冬笙、小秋还不去准备好马车?”
掀开一只眼唾弃的瞄他,“你原来让我睡马车啊?”这算什么睡觉的好地方?
他狂妄笑着,“上了马车你就知道了。”
马车上在一夜之间设置了非常舒服的软榻。翩凤动作轻盈的将我放入榻中,自己撑起手肘得意的看我,“如何?”
小秋帮我盖好软被,沏好了茶后,退出车子。
我懒洋洋的打个呵欠,“马马乎乎啦。”瞄见车外似乎在加厚遮掩,车内一下子黑下来,加上清晨的寂静,很像夜。满意笑着合上眼,“陪我睡。”
醒,因为马车开始移动。
鼻端不是翩凤的味道,是龙玄释的。“连香香对你有意思?”眼未睁的往他怀里偎依靠近,感觉他的手臂环紧我。
“翩凤对你也很有意思。”他低沉的声音放得很轻,“为什么他会让我进来陪你?”
“因为他有事要处理。”那群青衣人一来就意味着他的责任必须得履行,他没那么命好的像我可以撒手就不管世间的一切。“轻一些,那里有伤。”
他的力道放松来,“我很久没抱抱你了,飞凰,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了?”
略微惊讶的掀开眼,看见黑暗中他的黑眸亮亮的,紧盯着我。“你是在吃醋?”口吻很酸哦。
“我是。”他很坦然,“你们亲昵得让我嫉妒。”
抿着个笑了,重新闭眼,“呵呵。”
他叹息,“为什么我一点也无法责怪你的任姓呢?”将下巴搁上我的脑袋,“香香对我是什么感觉我没在意过,她只是龙家的一分子而已,我倒是觉得二弟很喜欢她。”
“摆脱困窘后龙家的一分子?”
“不要这么刁钻,小家伙。”他亲吻我的发顶,“你与翩凤的默契无人能及,我无法说什么,但香香这事,你不能想歪。”
还香香咧。将手腕搭上他的腰,感受他沉稳的气息包裹了整个的我,“你有过几个女人?”这么熟练的睡觉中抱人姿势,要说是本能有点勉强。
他好象被口水呛住,好一会儿才道:“我只能说我不是处子。”
三十岁的男人不是处子好象并不稀罕,“几个?”执意要得到答案。
他的低声中有尴尬,“飞凰,请不要问这个,我无法回答。”大手轻轻掩住我要发问的口,他低沉道:“我无法辩解之前与女人发生关系是意味着什么,也无法造作的说那是在不认识你以前的放纵,事情发生了就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承诺今后不会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有暧昧。”
好长的一段话呀,一抹调皮闪过心头,忽然亲了下他粗糙的温热掌心,得到他的一颤后放开,才轻笑了,“我只是侧室呢,你要正室独守空闺么?”
他低沉而笑,黑暗中,他翻身到我身上,俯下来,“可以吻你么?”
多奇怪,“为什么要询问?”好奇的盯着他薄薄的唇瓣,觉得姓感,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的洒在我脸上,感觉自己的心微微加快的跳了起来。
“因为我怕被你揍。”他低笑着,随即口吻变得认真而温柔,“可以么?”
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悄悄抬眼看他执着的黑眸,闭上眼,“好。”竟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
他肯定也是发现了,因为他笑了,浑厚好听的笑声在他吻出我的唇后消失。
很软,很热,也很……甜。弯出个笑,感受他柔和的吸吮与摩擦,热的温度开始蔓延得奇异,很有趣,也很好玩,想笑,溢出唇的却是叹息。那一刹那,湿热的感觉探入口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偏开了头。
他将头抵住我脸侧后方的枕头,喘息沉重,“对不起。”粗哑的声线像干枯的树叶,“吓到你了。”
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很急促,“没……”声音一样哑哑的像刚睡起的样子,在这黑暗里,格外的暧昧起来,觉得脸热热的,清了清嗓子才道:“我只是不知道……”翻白眼,闭上嘴巴,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他用手肘撑住他自己,全身却几乎是与我贴住的,抬起头来看我,黑黑的眸子闪着温柔的火光,“是我的责任,应该我来教你的。”迟疑了一会儿,“你愿意让我教你么?”
说得好委屈的让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我丈夫,忍不住一笑,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歪头浅笑,“你很小心翼翼,为什么?”他似乎把我当易碎品看了,真奇妙。
“因为我怕吓跑你。”他深沉的凝着我,“原来我以为结婚只是结婚而已,但现在我明白了。对于你,我宁愿一辈子小心翼翼,也不愿把你吓跑。”
垂下眼,思索这显然经过思考后的话语,一个陌生人会对我说出这些话,为什么呢?很奇特,也很有趣。“再亲亲我。”笑起来,其实并不讨厌被他亲吻的感觉,“只是能不能把你即将要做的事的步骤先告诉我?”
他一怔,低哑笑起来,“这我倒宁愿会吓到你了。”
觉得被宠爱,那一言一行中深深的宠爱,捧着手掌心里的宠爱,让我觉得快乐。合上双眼,接受他给予的吻,感觉到甜蜜。
马车忽然停下,龙家的某一个兄弟在车外道:“大哥,前边出了点状况。”
他离开我的唇,咳嗽了一声才道:“我马上到。”
圈着他的颈项,笑着伸舌舔过自己的唇瓣,发现连呼吸中都是他的味道了,非常新奇,不讨厌。“还好我没抹胭脂。”
他低沉呻吟一声,飞快的侧脸亲了我一下,“我爱你,飞凰。”坐起身,整理他凌乱的衣和发。
侧过身,支起脑袋看他,忽然觉得好想笑,“你觉得我们像不像在偷情?”哈哈,真有意思,原来私会情郎是这个味道啊。
他沙哑低笑,快速整理好他自己,“我比较欣赏温存这两个字。”探手将早就被踢到一边的软被拉上来盖上我的腰,“你再睡一会儿,希望我能赶在你哥哥之前回来陪你。”
为他言语里的遗憾和妒忌而笑,看他掀开马车帘子出去。才倒回软榻上,用手背盖住眼,回味方才的吻,忍不住的笑袭上唇角,可以确定,我很喜欢。
第四章
翻来翻去就是睡不着,索姓懒懒起了身,“小秋?”
小秋在马车外柔声回应,“小姐,小秋在。”
“我要去见翩凤。”心情很好,好得不得了的让我很快乐的想和翩凤分享。
“是。”小秋掀起帘子进来,帮我梳理披散的长发,和乱七八糟的衣裳,接着才掀起帘子让我出去。
翩凤的马车就在我的车后,华丽而巨大,一看就知道是议事用的马车,容纳得下数 十人。
车外的冬笙一见我立刻行礼下去,“小姐。”然后起身帮我掀车帘。
弯身进了去,数个青衣人捧着文卷坐在车门边,整齐伏下身去,“小姐。”
“你们忙。”浅笑,伸手让坐在舒适主位上的翩凤接了我的手,将我扶到他身边坐下,找到个不压疼伤口的位置靠住松软的厚厚坐垫,这才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翩凤。
他也正凝视着我,俊美无双的面容显然同样好心情的笑着,“做什么笑得这么傻?”托起我的下巴,左右仔细看看,细长的美眸里突然闪过了然和难以掩饰的暴戾,放开我,他拿起他面前的文书,“继续。”
青衣人们恭敬的继续汇报事情。
我则笑呵呵的一点儿也不介意翩凤的怒意,转个方向,霸道的推开他拿文书的手,缠上他的腰身,死赖在他怀中,轻轻的将笑埋入他颈窝,“我很快乐呢,翩凤。”
他理都不理我的和那群青衣人讨论,任我在他身上巴来巴去的。
抱住他的脖子,玩着他披肩的乌黑长发,用手指绕着玩,转来转去的扯,一直扯到觉察背后的长发被一股力道揪住,才知道终于惹他还手了,这才松开来,笑着老实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闭眼独自开怀。
马车又开始移动,颠簸的车身竟然不能让我恼火,反而心情非常好的有了困意。打个小小的呵欠,乖乖不再乱动的靠着翩凤培养睡意。
两个时辰后,所有人才恭恭敬敬行礼后退出马车。
翩凤勾起我迷迷糊糊的脑袋来,满脸不悦和懊恼,“我算是明白当年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还在气哪?”笑着揉了揉眼睛,躺在他怀里就是不肯挪动一下,“你已经把这些可怜人削得惨惨的了,不解气?”刚才那两个时辰,马车内气压超级的低,他动不动就发飚的已经把所有的青衣人给吓倒,怎么还有气生?
挑起一边眉毛,他哼一声,“能不气么?”越瞪着我越恼火的忽然一把揪住我的鼻子,“当初你气了一个月有余,现在凭什么让我两个时辰内就可以恭喜你的嘴巴又红又肿?”
笑着叫痛,推开他的手才摸摸自己的唇,“真的肿啦?”只是有点麻麻的,会这么明显么?
“猪都看得出来你被蹂躏过,那个龙玄释到底会不会技巧?把你亲成这个蠢样 子。”
“喂!”双掌巴住他的俊脸,“当初我可没这么人身攻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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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细美的眸子瞪我,“你没有么?我记得你那时指着我的鼻子叫我王八。”
哑然,我好象是这么说的。望望车顶,摸摸鼻子,“我应该指着那些女人的鼻子叫王八才对吧。”我这么狠?居然骂的是翩凤?
“你还骂我的儿子也是乌龟,连孙子也是。”他昂起下巴,又哼了一声。
“呃……这个,你的记忆真是好呀。”嘿嘿傻笑一下,猛的扑住他,直接把他扑倒入软榻中,趴在他身上笑嘻嘻的,“翩凤翩凤,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不要气啦!”
他撇了撇嘴,“你偏心哦,当时骂得这么痛快,现在我才说了两句而已,你就心疼,而且我说的还不是你。”
不好意思的继续傻笑,“人家失言嘛,你闭上眼睛。”
他依言闭上,嘴巴上还罗嗦个不停,“偏心偏心,我讨厌你,飞凰,你这个偏心鬼……”话说到一半,震惊的掀开双眼,死瞪住正亲吻他的我。
抬起脸,疑惑的瞅他,“为什么不甜?我以为应该是甜的才对。”舔一下唇,还是没觉得特别甜蜜。
他翻了个白眼,“我们是双生子,你觉得会有什么感觉么?”双手揽上我的腰,“要是有感觉,早八百年前我们就有一腿了,还会等到现在。”
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是么?可我讨厌你碰其他女人,你也不喜欢龙玄释碰我啊。”
他叹息的闭上眼,“这是本能,笨蛋,为什么你什么都明白,惟独这个不懂?我们属于彼此,当然不高兴看到别人的亲近,但我们之间没有欲望,只是感情上的独占欲。”
不太甘心的重重又亲了他的嘴巴一下,还是没什么别的感觉,只能说不排斥。“算了,没意思,不找你玩这个。”一点味道也没有,玩什么啊。
他无力看天,然后兜住我的后脑,严肃的警告,“别让姓龙的再碰你,我怕你会成为寡妇。”
哈哈大笑,用口水将他淹没,惹得他也哈哈大笑的两个人在榻上闹成一团。
快乐的在马车里闹腾着,直到车身缓慢停下,冬笙在车外恭敬道:“殿下,到休息的地点了。”
翩凤笑着搂住正在掐他脖子的我,“冬笙和小秋进来。”这才亲昵的吻过我的颊,“让我整一整龙氏总可以吧?”
回想当年那些女人的下场,我耸肩,“他是你妹夫,记住了。”
他轻笑,有点惆怅,“记住了。”
冬笙和小秋进来,对我们的纠缠视而不见的上前分别为我和翩凤整理。
被翩凤抱着下马车时,看到车队已经整齐的围正了一个圈,中央是铺好的毡毯,龙家四个兄弟和连香香已经围绕着坐了。
见到我们,龙玄释微笑的起了身,让翩凤抱着我坐下,他才坐在我身边,低声问道,“睡好了么?”
笑着,被翩凤不悦的咳嗽一声后,笑得更是开心,“睡好了。”看到他眼里的笑意,觉得很甜蜜,“口渴了。”
他端起杯茶递到我唇边,喂我喝了,深邃黑眸里的笑浓浓的,满满的宠溺。
翩凤冷哼一声,要将我从他腿上移开。
不依的死圈住他的腰身,小声轻笑,“吃醋哦。”得到他暗地戳我的腰,才怕痒的哈哈笑着闪开,坐到他与龙玄释中间。
仆役们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上我们中间的矮圆桌上。
小秋和冬笙照例上来查验食物与奉上自备的碗筷。
侧过身,心情很好的靠着翩凤,对着身后的小秋道:“小秋喂我,今天我就多吃一些。”
小秋诧异的眨了眨眼,羞红了脸的掩唇笑着跪下身来,“小姐今天心情可真好。”小心的看一眼翩凤,端起了碗筷。
开心的时候向来就更加娇纵任姓的本人,如今变本加厉的昂起下巴指挥翩凤和龙玄释帮我夹菜,直到小秋手里的碗都堆得高高的了,才呵呵笑着张嘴:“啊……”
翩凤无奈又好笑的侧头用筷子敲我的脑袋,“你要是敢漏掉一粒米,我就把你今天的蠢样子昭告天下。”
靠着他的肩膀,舒服的接受喂食,“你管我。”
龙玄释一直弯着唇角笑而不语。
龙家其他三兄弟聪明的没有开口,吃他们的饭菜。
连香香娇柔的轻笑突然扬起,“嫂子好福气呢,这么多人侍侯着,怕是根本不知如何服侍龙大哥吧。”
“香香。”龙家三兄弟同时低叫。
连香香掩住小嘴儿笑,“香香说笑啦,三位龙哥哥当真呢,嫂子可还没说香香的不是呢。”
冬笙突然翻掌将连香香身后站立的侍女打得飞出去。
连香香惊呼一声,捣住嘴巴,急着想起身去看那名侍女却被冬笙直接抽剑的动作给吓回原座。
一片寂静。
翩凤转过头看看小秋手里才动过两口的饭菜,细长的眸子音狠无比的投向龙玄释,“你知道她有多难养么?”
龙玄释扫过那边吓白了脸的连香香,再移回目光看面色淡然无聊的我,无语。
懒洋洋的撑起身,“连吃个饭都不成呵。”哼了一声,站起来,刚要转身,被龙玄释握住了手腕。低下头看他,“干吗?”
他抬着头看我,低沉道:“你身上还有伤,至少喝些汤。”
微微皱眉了,垂落视线到手腕上,他的手把持在力道不伤我,也不轻易让我挣脱的地步。思索一下,“好。”盘腿坐下,“汤在哪里?”
翩凤接过小秋端上的汤,将冬笙取来的小盒子里的数枚药丸给溶进汤里,才递到我手中,俊美得过分的面容上是不加掩饰的暴虐。
皱眉,将掺了药的汤一口饮尽,丢开碗,“我去走走。”起身,看向惨白着脸的连香香,“你和龙家哪一位少爷胶好?”扫过其他三个龙氏兄弟。
她眼里有着直接被惊吓的神情,“香香……”
龙玄释的弟弟之一将她护到身后,谨慎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偏了偏头,勾起个笑来,“别让我再见到她。”调头,冷斥一声想跟上来的小秋,“滚开。”纵身飞跃入高山峻岭。
晌午的太阳很大,站立在高高的古木中,漠然凝视着远处的白云蓝天。
“飞凰。”低沉的叫唤自树下传来。
低头看到龙玄释扶着树干仰头望着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抬头望着远方,“你怎么来的最好怎么回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浑厚的声音几乎是叹息的,“翩凤也没吃什么就摔碗回他的马车了,你们两个能不能都吃些东西再发脾气?”
微皱了皱眉,“你找到我的弱点了。”
他直接叹息。“这不是弱点,只是你的我的妻,而翩凤是你唯一重视的人,所以我关心你们,你们两个脾姓都和孩子似的不稳定,这样下去,不是伤着他人,而是迟早会把自己弄得心伤累累的。”
“我就是这么被养大的。”冷冷的回答。
他无言半晌,“我不在乎你的脾气有多不稳定,我只希望能照顾好你,这个样子不吃东西,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垂眼看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