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桢听他实在是受不住了,总算停下不舔,用温热的口唇含住它。秦小楼一抽气,用手捂住眼睛不动了。这两人行yín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赵平桢第一次这么耐心这么温柔又这么不怀好意地戏弄秦小楼,秦小楼明明觉得心里很坦荡,脸却热的要烧起来,仿佛和旁人羞涩的模样一致。
他心里懊丧的不得了,觉得这具躯壳反正也不受自己驱使了,只好破罐子破摔地由着赵平桢去弄。赵平桢总算放弃了他的子孙袋,舌头顺着他的阳根慢慢往上舔,到了冠沟处停一停,用舌尖狠狠一撩。秦小楼的阳具猛颤几下,头上渗出的yín液更多,顺着肉根往下淌,几乎要把卵囊也给打湿了。赵平桢对他的反应真是再满意也没有,含住那根玉茎开始卖力的吞吐,时快时慢、九浅一深,只听水声啧啧,真是香艳销魂。
秦小楼几乎受不住要丢了,赵平桢有所预料,在那之前就将它放了,意味深长地笑道:“道家讲究的是固养身,守住你的关,可千万别丢了。”
秦小楼松开遮住眼睛的手,眼波悠悠一转,道:“我是关着了,殿下的攻势太急,我可关不住了。”
赵平桢仿佛是怕他自己用手慰藉,摁了他的手不让他动,就这么干晾着那根阳具,要鸣金兵,又凑上去吞吐。秦小楼被他折腾的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短,最后敏感到赵平桢的嘴唇一贴上去他就开始颤,弄的赵平桢连吻他都不敢,只怕稍有些亲密接触那关就要一败涂地了。
秦小楼的玉茎被折腾的屹立着迟迟不倒,涨的硬烫发红,秦小楼在混沌之中想到:这时候大约有阵风轻轻吹一下,就能将他关那颓唐的大门吹开了。赵平桢将他抱下水,用手指缓缓探入他后穴开拓,动作轻缓至极,就是不愿刺激了秦小楼给他的痛快。秦小楼的后穴不知何时已变得松软,并自发绞着赵平桢的手指,到处求一个痛快。
赵平桢试了一会儿,发觉里面的弹性异常的好,无论是一根手指还是三根手指进出都被包裹的紧紧的,于是不再忍耐,换了自己的肉根捅进去,并且是一捅到底!秦小楼整个人都迷糊了,恍惚间只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掌拖着他,把他送往快乐山,却只令他在半山腰上盘旋着,明明顶峰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攀不上。赵平桢将手指覆上秦小楼的卵囊,用内力封住他输送阳原的经脉,这才放心大胆的抽送起来,只听啪啪声不绝于耳,正是九浅一深的捅法,把个秦小楼弄得放声大叫,却混沌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叫。赵平桢用的是正面抱着他的姿势,因为一只手要封他关,于是只有一只手搂着他。秦小楼自觉自发地勾着他脖颈维持平衡,却耐不住身体酥软无力,几次三番松了手往水里倒。
赵平桢每一下chōu_chā都撞着秦小楼的臀部,不一会儿就把他臀部的薄皮给撞红了,于是秦小楼每次松手他就恶意地拧一下秦小楼的屁股,刺激的他张大了嘴几乎要凄厉的叫,却什么声也发不出。那紧软热烫包裹着赵平桢,赵平桢也不是甚么圣人,不一时就忍不住了。他急着秘术上写的固,硬生生抽出来忍着,等快意稍退,插进去又是几个发泄似的大抽大弄,本意是要刺激秦小楼,结果却把他自己弄得又快快退出来,真是又爽又苦,难以言喻。
秦小楼被他生生捅晕了两回,是真正眼前发黑失去意识的晕,但很快就醒过来——其实醒过来也只是睁开眼睛罢了,那种要了人命的快感和痛苦使得他完全无法思考,只是个被欲望操纵的傀儡罢了。赵平桢足足弄了他一个时辰,到后来也把自己弄得头脑发昏,根本舍不得再守那劳什子关,只能不能把全身的阳统统泄进秦小楼体内。他松开封住秦小楼卵囊的手,抓着他两腰狠狠一顶到底,只闻两人同时失声低喊,秦小楼的白液射进温泉水里,一大片白丝被泉水抽离;赵平桢的阳物在秦小楼的体内连颤不止,射出的水之多令秦小楼几乎无法承受,下意识地压着赵平桢的肩膀往上顶身躲避。
事毕之后,赵平桢搂着秦小楼靠在池壁上歇息。花香怡人,酒香四溢,情浓意蜜。两人都是双目无神,气喘如牛。
秦小楼好容易缓过劲来,嘲笑道:“贞卿不是说要固养身么?”
赵平桢凑上去亲吻他的唇角,与他额抵额,姿态亲密至极:“啊,养身云云,长寿又有何用?人活一世,随心尽兴就已足了。”顿了顿,眯了眼笑道:“房中术……有趣儿,真是有趣儿。”
第五十二章
赵平桢要吴袆死,原本倒不需要秦小楼插手。只是恰巧这日吴袆约秦小楼到府里一聚,若是搁在往常,秦小楼必定会拒绝他,但如今他心里记着赵平桢的话,便破天荒答应了吴袆的邀请。
秦小楼到之前吴袆自己已经喝了小半坛酒,所以脸色是微醺的,看到秦小楼来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挣扎着爬起来迎接:“明栋……”他因酒力而脚步有些发虚,走了没两步,竟一个踉跄向秦小楼扑去,秦小楼几乎是下意识抽身闪开,眼看着他狼狈地扑倒在地,只是掸了掸被他碰到的衣袖,并没有上去扶他。
吴袆并没有注意到秦小楼的举动,也不爬起来,翻了个身就这么坐在地上,露了牙对秦小楼笑。笑着笑着,神情竟落寞起来。大约是吴袆在秦小楼眼里已形同死人,秦小楼看他这样,倒有些淡淡的惋惜。
吴袆坐了一会儿,无赖兮兮地向秦小楼伸出手,示意他拉自己起来。他做到这个程度,秦小楼当然不好拒绝,刚向他伸出手,吴袆居然用力地一把将他拉向自己。秦小楼一时站立不稳,跌进他怀里去。
“明栋……”吴袆的手压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游走,下巴上的胡子在秦小楼颈间轻轻磨蹭,语气变得猥琐:“小娘皮,你可想死我了……”秦小楼登时板起脸,不由分说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倒也不恼,看着吴袆时的表情反倒有些怜悯:“你喝醉了,吴大人。”吴袆浑不在意,只是笑,笑完了径自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热络地拉着秦小楼往屋里走:“走走,是我待客不周,咱们边吃边聊。”
吴袆为秦小楼特意备了几坛好酒和一桌丰盛的菜肴,竟是些熊掌燕窝鹿茸之类的名贵食材,连秦小楼看了都不由咋舌,暗想吴袆究竟贪了多少钱才能摆出这样的酒席来。吴袆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对满桌的山珍海味煞是得意,向秦小楼炫耀道:“这甲鱼汤是加了三百年的人参熬的,我自己舍不得喝,也没什么机会用得上,正好今日为明栋补补身子;这血燕窝一两值二百两银子,我……”秦小楼平静地打断道:“吴大人一贯是这么好炫耀的么?”
吴袆正发怔,秦小楼又道:“我劝吴大人改改这性子,没几个主子喜欢爱炫耀的部下。”他是真爱吴袆的才,故虽然觉得这话说的多余并且已经晚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吴袆道:“是瑞王叫你说的?”秦小楼撩起眼皮看他,忍不住一哂:“看来吴大人还不了解瑞王。”
吴袆丈二摸不着头脑,秦小楼却不再说了,拿起筷子夹菜,尝了口人参熬煮的甲鱼,只觉得药味浓重不合口味,又不禁微微摇头:就算是赵平桢宴客也不会摆出这样一锅锅黄金白银,吴袆实在是自找的。他道:“这血燕窝难得,不知吴大人是在哪里购得人参与燕窝?”吴袆端起酒杯啜饮一口,咂嘴道:“哈,当然难得,这里面的猫腻就不赘述了。不过这些个玩意,其实,我是专门为你备的。”秦小楼微微一怔。
吴袆道:“我身体好得很,才不需要这些玩意儿。我是看你身体瘦弱的太厉害,我叫你小娘皮,其实你看起来还没一个真正的小娘皮厉害,风一刮就要吹跑似的。我听人说这些个东西大补,动了点手腕才弄到,本来想给你送过去,但我几次三番邀你你都不来,我又凭甚么拿热脸贴你冷屁股?今日难得你赏光,哈哈,我可得替你好好补补。”秦小楼仔细一看,发现桌上的菜肴不仅名贵,而且有许多都是药膳,难怪那甲鱼汤那么重的药味。看上去吴袆好似是真为他心了。
吴袆给秦小楼斟了杯酒推到他面前:“呶,这蛇酒也补的很。”秦小楼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药味,被恶心的直反胃,自然不愿喝。况且吴袆从前曾意图灌醉他对他不轨,秦小楼甚至怀疑他会在酒里下其他龌龊的药物,所以摆手不肯喝。吴袆也不勉强他,自己喝了几大口,显然很喜欢这酒的味道:“晚些我派人给你送点过去,都是大补的。瑞王这么宠幸你,怎么也不找人给你调理调理身子,你这身板,我看着都心疼。”秦小楼客套道:“吴大人有心了。”
吴袆喝多了酒,胆子愈发大起来,话闸也开了:“吴大人吴大人,我听你私底下管瑞王都叫贞卿,为什么不叫我的字?”秦小楼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吴大人想说什么?”吴袆突然将手伸过桌子,一把拉住秦小楼的手,咬牙切齿道:“秦明栋呀秦明栋,我的小心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个痛快?”秦小楼并没有受了侮辱的自觉,也不急着把手抽回来:“什么痛快?”吴袆道:“你当年曾说,只要我成为瑞王一样的人物,你就和我快活,你可还记得?”秦小楼笑得愈发灿烂了:“你觉得你成了?”吴袆道:“我这辈子是成不了皇帝的弟弟了,不过我如今立了大功,皇帝肯定要好好封赏我,日后或许也能封我做个异姓王。”秦小楼着实为他的自信吃了一惊,便只是看着他不语。
吴袆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我,我这人一辈子是没多少正经,但我有两件事是正经的。一是打仗,二是你。”秦小楼浅笑道:“明栋何德何能,得吴大人真心对待?”吴袆苦笑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原先当真是不大瞧得起你。日子久了,我倒是真对你上心了。”他瞬间又换了张脸,暧昧地摩挲着秦小楼的手,无赖地涎笑道:“明栋,秦大人,我的好心肝,你就成全成全我,和我快活快活。我每日看着你,真真是个抓心挠肝……”
秦小楼淡然道:“我是瑞王殿下的人。”吴袆眼睛登时一亮,道:“只要你愿意,瑞王殿下又怎的?他凡事都是畏忌我三分哩!我看瑞王殿下对你也不是什么真心,当初你被掳去金营,是哥哥我和项云龙急的团团转,瑞王他却半点都不急。直到上了战场,他射了你那两箭,我才知道他压根就当你是死了!你倒不如跟了我,我好歹对你是真心……”秦小楼果真听他说赵平桢要畏忌他的话,后面的话都只当没听见,不动声色地问道:“瑞王要畏忌你三分?我若同你好,他会不责怪你我?这是什么道理?”吴袆嘿嘿地笑,四处望了望,确定没人听墙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你道这法是怎么变的?你道这仗是怎么打的?姓赵的可真是厉害,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空话倒放的响亮!他受贿行贿,勾结京中的官员,七品的小官支持他,他敢许人家打完了仗六部里给个从二品的侍郎!他放出去的话,朝廷里的官职都被他许的差不多了,嘁,他难不成想谋反自己当皇帝么!结党营私可是皇帝的大忌讳,他仗着自己是皇帝的弟弟,为所欲为……”
秦小楼自然知道赵平桢能安安心心上战场打仗这背后到底使了多少手腕了多少心血,这里面他出谋划策干的阴损事就够折他几辈子的福气了。然而他听吴袆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吃惊,不知道吴袆究竟知道多少,手里又有赵平桢什么把柄,便故作饶有兴致的模样问道:“你可是手里有什么?”吴袆嘿嘿笑道:“我又不是傻子,伴虎维生,当然得挖点保命的宝贝。总之赵平桢这些年干的好事,我多少有点把柄……嘿嘿……”
秦小楼心中一紧,暗道赵平桢一定是信错了人,回头要好好盘查究竟是哪个家伙能让吴袆得到那些把柄。他故作好笑地说道:“这又有什么用,瑞王难不成还怕你么?他若要杀你便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若是死了,那些把柄不也哑了?何况他是皇上的胞弟,皇上总归袒护他。”吴袆摇头道:“皇帝从来忌讳结党之人,何况是个手握兵权的大将?胞弟又如何?皇家何曾讲什么兄友弟恭的!”
秦小楼道:“那若他明天就要杀你呢?”吴袆又喝了口酒,道:“我把东西托人了,我若有个三长两短,自会有人把帐……把东西送到京城去的。”秦小楼的心思迅速转了一圈,道:“瑞王知道你手里拿了他把柄?”吴袆嘿嘿笑道:“我这不一直在提醒他么。若是他不明不白就要给我难堪,就算拉他一起垫背,我也是冤枉。还是大家都明明白白,行事有分寸有顾忌的好。”
秦小楼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吴袆四处说赵平桢忌讳他是在变相警告赵平桢呢!他看着吴袆因酒力红成猪肝的脸,心里腾起一阵怜悯和鄙夷,心道吴袆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同时又有些叹惋:敌国破,谋臣亡。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耍小聪明又能改变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