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龙冷笑一声,齿关一开一合,轻轻将那四个字重复了一遍:“万无一失……”
浴血奋战的窝斡一抬头,眼看山头上无数的弓箭已瞄准了他们,霎时傻了眼。
项云龙漠然地抬起手,面容是如修罗一般的肃杀,不带感情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杀!
数千金兵的生死在他颌骨开阖的瞬间已有了决断!
宗弼领的数万大军在平原停下,对面拦截他的是宗赞率领的部队。
宗弼打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看着对面昔日的同僚,不带感情地喊道:“宗赞!殿下让我转告你,我们女真人这样不怕死的、个个都是勇士的民族,之所以会被汉人欺压数百年,正是因为有尔等蠢货!”
宗赞胯下的马不安地退了两步,却被它的主人死死压着不让再退。宗赞向身边那名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的男人问道:“瑞王殿下,你看呢?”
赵平桢没有笑意地弯了弯嘴角,意味深长地说道:“宗赞将军,你先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头阵就让我的jūn_duì来打。”
此话正合了宗赞之意,不过赵平桢的话听着就让人不大舒服了。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那群被他当成草包的穆军,调转马头向队伍的后面走去。
赵平桢对吴袆使了个眼色,吴袆即刻亲自登上鼓车,将战鼓擂的震天响!
“喝!”
数千人组成的穆兵方阵整齐划一地发出吼声,将正向一旁撤去的宗赞等人吓了一跳,受惊的战马不安地来回踱步,几乎打乱了队伍。
宗赞好容易稳住形势,目光复杂地向赵平桢望去,只见那名敌国的主帅遥遥的对他笑了笑。
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栗,直凉至心底去。
平原上的骑兵们围成了一张织密的网,疯狂地向穆兵扑去。一时间漫天飞矢如雨,蹄声如雷,寒光如电,慑的人耳晕目眩,便有那体质不佳的,刀枪尚未加身已口喷鲜血倒地。
吴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战局尽眼底,一时间擂鼓更急,将阵型布置的密不透风,任金兵攻势狠疾,硬找不出半分破绽。
眼看这边的战局正是热火朝天之际,远处有一快马逼近,冲至赵平桢身旁,与他如此耳语。赵平桢听后面不改色,只道:“项云龙那里已成了?”
那人道:“万无一失!”
赵平桢点点头,不慌不忙道:“我知道了。项云龙那里截了多少人?”
那人道:“与计划无异。”
赵平桢沉吟片刻,道:“我这里的金兵少了少说也有八千人。那八千人大约被完颜昭带去截明栋和唐竟了。”
那人等他下令,却见他说完之后并没有多的表示,忍不住问道:“秦、秦师那里,要不要增援?”
赵平桢不甚在意地说:“暂时不必,我相信明栋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让项云龙按原计划行事,待我啃下这根最大的骨头,亲自去助秦师。”
与此同时。
“报!”一名斥候飞奔至秦小楼脚边,声音略显慌张:“报告军师,王将军部遭到偷袭,金兵已截断我下山的路!”
秦小楼不慌不忙地问道:“唐竟将jūn_rén呢?”
斥候道:“至今未见其大军踪影。”
秦小楼不由皱了皱眉头:“还没来?唐竟怎么回事?对了,完颜昭带了多少人?”
斥候的声音又颤了:“少说一万。”
秦小楼还是不急,只是又皱了一下眉头:“一万么……那瑞王那里的形势应当会轻松许多。”
斥候道:“那我们……”
秦小楼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事前就让每人都带了些口粮,这山上挖树皮刨树根也能撑个两三天。不急,该怎么守,就怎么守。”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战争神马的其实我写不来啊,各种词穷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