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空投通缉令这个主意。”
“好主意总是受欢迎……”
亲爱的,我好寂寞。
亲爱的,我好寂寞。
玛丽?苏?斯班塞小姐自哼自唱着一首格调并不高雅的歌,她没什么唱歌的天赋,却有足够自信,从不会胆怯走调和高音。
天气有些炎热,虽然透过窗帘,不乏少许气流和微风进出,但周围的空气却是停滞的。
她像往常一样穿着太过窄小的裙子,长度在膝盖之上,高跟鞋细细的带子攀着脚踝,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性感十足。
“可怜的尼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走运。”
“也许他得罪了幸运女神。”
艾勒正在为agro刷毛,尼克的腿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暂时不能碰水,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是这么说的。
现在他只能暂时住在艾勒家里,一栋到处都是啤酒罐和性感美女杂志的小房子。
艾勒始终认为自己不需要有个干净的家,他从不带女孩回来,而是喜欢带她们到处兜风,在车里就把什么都解决了。他总说自己是个牛仔,随波逐流、居无定所。
斯班塞小姐把这里彻底打扫了一遍,幸好前几天除过虫,否着说不定能看到蟑螂在楼道里飞行的踪迹。
“绝不要让那种事发生,我讨厌虫子。”
“多多生养,大量繁殖,遍布整个世界。”
艾勒念了句创世纪中的句子,然后把agro的前肢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亲爱的,你寂寞么?”
“艾勒,别逗它,它不喜欢这样。”
“是啊,你不喜欢同性,我们的飞线先生需要一条漂亮性感的小母狗,昂着头晃着尾巴,脖子上挂着小铃铛,叫起来像一只漏气的救生圈。”
斯班塞小姐回过头来瞪着他,每次他们针锋相对,尼克总是忍不住想笑。
但是今天他却笑不出来,他感到很累,以至于听到窗帘的挂钩发出磨擦声都好像是一种疲倦的呻吟。
女人轻慢的哼唱并不能影响他,他心有旁属,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
尼克想起那个小小的刺青,黑色的翅膀和镰刀,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也曾经想起过。
似曾相识的记忆让他有些迷惑难受,而且还有更多不耐烦的成分在内,当人们想不起某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感到浑身不适。
于是他静静地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回忆。他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男人说的话,他说“杀人不眨眼的‘叛逆’竟然会想到毁尸灭迹”。为什么他要说“叛逆”?这和整个句子的指向没有任何可供关联的地方。利奥做过什么“叛逆”的事,还是说他具有谋反、叛乱、反抗和不服从的神,他看起来倒的确有这种倾向。
尼克感到有些头晕,也许他想得太多了,他忽然又想起那次自己企图用脚踢利奥伤口的事,后来他差点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