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眼前一片漆黑,但是他顾不得钝器砸在颈部的疼痛,只是拼命往墙上撞。
他被人抓住了头发,紧接着从腹部传来钝痛,尼克弯下腰,巨大的撞击力让他不得不放开手保护自己。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不堪一击,那个男人给予他的打击无论力量还是角度都巧妙完美,既不会令他失去意识,又能造成足够疼痛的伤害。
那人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又猛地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尼克无力反抗,目前他只能注意到肚子传来的疼痛。他感到自己又被拖到沙发上,右手被扭到背后。
尼克整个人都陷进了沙发,脸埋进厚厚的垫子里,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后脑。
他不停喘息,可身后的人却镇定如常,好象刚才令他伤口崩裂、流血不止完全是尼克的幻觉。
这仅仅是个开端,噩梦刚开始。
“你有一条听话的好狗。”
“别伤害它。”
“我不会和四肢着地走路的动物计较。”
男人用膝盖压着他的腰,这让他的胃更难受。
这是第二次重击,尼克怀疑自己的胃部是否能承受如此频繁剧烈的伤害。他想蜷成一团来缓解伤痛,但冰冷的枪口禁止他乱动。
“我想不起来了。”
“再想一想。”
“是真的。”
“你有足够时间,我暂时不会开枪。”
“我真的不知道。”尼克用喘气来缓解疼痛,紧皱着眉,冷汗淌过鼻梁一滴滴落在沙发罩上。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那张痛苦的脸上他看出尼克并没有撒谎。
他没有撒谎的理由。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突然而至的声响让已平静下来的室内重新变得危机四伏。
“尼克,快开门,我带了一个大旅行袋,来帮帮我。”
枪口在后脑上动了一下,男人问:“外面是谁?”
“我的朋友,他今晚要住在这里。”
“那可不行,去告诉他今晚的节目取消了,如果你不希望把你的朋友也卷进来。”
他移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