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为什么会呆在他身边这么久呢,对了,赌场?
他看新闻了,前一阵子的重大事件,虽然震惊,但却心无波澜,程度的罪行因为捐款和个人名誉得到缓刑机会,他还帮着找过律师帮忙申请,程度的养父才是主谋,所以挺好办的。
边牧无所谓的笑笑,是啊,世界上哪来的偶然,一切都是人为。
“因为你是我的第一个嫌疑人,我不怕跟你说,当时我是故意把你家大门给撞的,故意接近你,但是,能爱上你,确实挺意外的。”
确实意外,想想以前,想想现在,像两个世界的事儿,“你现在是个严重失信的人,知道吧。”
邵寇趁着红灯,转头亲他一口,这幅故作玄虚的样子真他娘的可爱,“你说赔什么吧,我都愿意。”
男人傲娇的随手一指,“陪我撸串吧。”
冬天的大排档里头是点的暖气,进去了里头闹哄哄的,一堆人喝酒划拳,这地方挨着个工地,下班了晚上出来都得整点才能回去睡觉,是爷们就喝。
邵寇给他搬个塑料凳,找了菜单点,青菜多,肉少,他那胃吃这东西不好,偏犟不过他。
“来一瓶白酒,一箱啤酒。”
边牧亲自要了个扎啤杯,给他混着弄满,咣当拍那,一个字,“喝。”
原不原谅的,你看着办吧。
艹,白酒混啤酒,辣苦辣苦的,他妈的,那也得喝,咕嘟咕嘟几口干了,一翻瓶底,示意他看,喝光了,行了吧。
“来,为你的双重身份,干杯。”
行,你说啥都行。
“为我解脱了嫌疑,干了吧。”
行,好使。
“为你本事挺大,满饮此杯。”
行,喝。
……
“你就喝吧,还用理由吗?”
用不着,邵寇端起来就往嗓子眼灌,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一直流入脾肺,说不上什么感觉,莫名的就觉得自己挺活该的。
对面的边牧一口菜都没动,喝了两瓶啤的,有点醉熏的脸颊一片通红,他俩只顾着喝,旁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夜深,反而客人更多,吆五喝六的嚷嚷着,突然,中间的那桌哗啦啦的啤酒瓶子被掀翻在地,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起来一把薅住另一个男人的衣领子,估计是喝多了,一群人都等着看打架呢,诶,突然搂着亲起来是个什么情况?
邵寇知道自己的舌尖已经被咬的出血了,还是顶着他牙关,小画家,我允许你作我,却不允许你作你自己。
边牧的嘴里也算是铁锈味儿,划向手腕的铁签子松了掉水泥地上。
“我他妈的就是太惯着你,说了多少次,我爱你,是不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