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看见两个帅哥搂抱亲吻的,所以接受起来非常快,像个老朋友很久才见面,然后发现了他的变化,“就是啊,你们男人之间的话题更多,比起和女人呆在一块儿还要放松,你呢,是因为什么?”
对面的男孩子轮廓清浅,默默的把手抬起来舔了口蛋糕,“嗯,因为,他很甜。”
其实,没什么因为所以,就是碰巧心跳了,像磁铁似的就吸一块儿拥抱,很正常。
“我觉得你投入的感情要更多,你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他不爱你了呢?”
我希望,你可以在爱情中,互相平等,不要受伤。
“你这句话问的没道理,如果我和你相爱,你就能保证会一辈子爱我吗?”
男女都是相同的,没有预想好的结局,秦婷叹气,放松了姿态,对面的男人现在成了个对自己完全没有攻击力的对象,所以就不拘着性子,娓娓道来,“我在国外有个邻桌的boy,他就是个同,本来挺阳光的,后来,处了七年的那个男朋友突然提出来分手,还特恶心的和没认识几天的女人结婚了,他就受不了,好几次要自杀,现在被他父母给送神病研究院了,我要回国的时候还特意去看过他,是真的被折磨的变了形…”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其实这幅样子,真的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也没意思。
她这是亲眼见过的,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把他代入进去,“好吧,我不做任何评论了,喜欢吃牛排吗?”
边牧有一瞬间茫然失措,恐慌随之而来,憋的他喘不上来气,摆摆手,不吃,他只想吃那个老混蛋做的。
“秦婷,我们之间不合适,我会说是我个人方面的问题,再见。”
绅士的风度在于相亲的时候,或者在任何时候,不要贬低别人,而凸显自己,尤其,你面对的是个女人。
边牧出了玻璃门突然就想抽烟,摸摸兜里空空,咬牙骂了声老男人,回头拼命开车一路狂飙,遇见个红灯就骂一句老混蛋不举,终于上坡,进入别墅区,轰隆隆的停下,摔了车门疯狂的按指纹,吧嗒,一片安静,客厅里连点光亮都没有,人呢?
“小寇子?”
脱鞋光着脚进屋,地板上光滑冰凉的往他身体里透着凉气,楼上楼下跑一圈,没瞧见影子,气的大喊大叫,“你个老混蛋终身不举,臭男人死无葬身之地…”
邵寇下半身都泡在水里,上半身趴岸上听他念叨,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哼,又发疯,你自己出去相亲搞对象就成,他怎么还非得在家乖乖的等着他回来宠幸啊,烦人。
一个猛子扎水底下,身形矫健的翻起点浪花,边牧听见水声,略安心,后一瞬就是滔天怒火,疾步过去,站在岸边上还是继续念叨,“喂,你不老实的做饭,跑游泳池里干嘛?这水都好几个月没换了,你听没听见我说话?看见我回来了也不吱声,故意逗我,是不是?”
他又不是个伙夫,都说了晚上不做饭,磨磨唧唧的,一天不拾你,你就难受的类型,游到他脚跟底下,伸手握住他脚踝,一把给薅进水里,扑腾半天,边牧扶着他肩膀破口大骂,“你特么神经病啊,拖我下来干嘛?”
邵寇的脸上,头发上,眉毛上,挂满了水珠,滴答滴答的往水里掉,语调放的很低很低,像是耳语,“干嘛?当然是干…”
后一句消了音,但边牧看嘴型估计是个你字,还正想着呢,就被男人强势的按住,封住了嘴,这个小祖宗,见天的叨叨叨,闹心闹肝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情绪,今天又这样,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给他瞧瞧?
游泳池的转圈都是蓝色的瓷砖,所以水流也是湛蓝色的,顺着壮的腰身一路蔓延,然后汇聚到一起,夜晚的微风不燥,正好吹不动那里的波纹,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在两个人的周围,仍旧是一场意味分明的大战,边牧没有着力点,喘着气推他,“你,别压着我。”
我不压着你,压着谁?
放慢动作,斥他,“别动。”
水是无孔不入的,见着点儿缝隙比邵寇还要显得急迫,一会儿冰凉,一会儿热烈的,已经把前面的边牧给搞的晕头转向,半眯着的桃花眼也粘了水,湿润的让人产生舐舔的欲望,突然,停止了动作的邵寇压着他问,“见到女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