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取得了一些成就的时候,难没了当时苦难时的某种神,他第二日依旧死缠烂打,第三日,第四日,第…
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天正好骤雨初歇,他拿着自己亲手做的绣花鞋,她老是干个不停,鞋子漏了都不知道,他在递过去的那刻,看到她的神情变的感动,心中跳跃着成功的喜悦,而面上呢,仍旧是殷殷切切。
那天,她说了几句话,都是他没听过的,都是他不想听到的,都是他难以想象并且不能接受的。
满脸沟壑的老人两手抹着脸,哭的不能自已,他当时还年轻,难有些异样,难有些不能承受,难有些害怕,所以,他艰难的维持了风度和一如既往的关怀,只不过,有点虚假。
回家,他在门后搬个板凳坐下,许久,听着外头嫂子和隔壁大娘互相的送干粮和白菜,才瞬间明白,她们都一样,一样的。
那天,他哭了,真的,自己一个人憋在大门后,呜咽着哭,第二天,他就拾东西去跟嫂子告别,并且告诉她,好好生活,然后去跟豆腐姑娘说,你等我回来,好吗?
如果我没有死,你等我回来,好吗?
时间跨度,十一年后,他瘸着半条腿回来,在村头,他一眼就看到了,稍微老了点,但眼神依旧迷人的,他的未婚妻。
他们简单的举办了婚礼,这个村子已经完全焕然一新,许多外乡人在此扎根娶妻,那段阴暗的过去已经不值一提,也,不会被人知道。
邵寇小时候其实是见过婶子的,但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好像很白,很漂亮,起码,比起别人,格外的漂亮。
老头说说就哭,说说就哭,他说,他想要个孩子,可惜不会有,他说他天天的给她补身子,还是补不回来,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他说,她临死之前,还说自己得换身干净衣服,不能脏了别的地方,他说,她这一辈子说了无数次的对不起,唯独对他说不出来,那三个字像这大山,太沉太重…
老爷子哭一阵,就吆喝着喝酒喝酒,邵寇就一杯一杯的陪着,他本来就不善于安慰人,又听的入迷,几百个来回就醉了,然后,再然后的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 献给我美丽的女孩,
《她》
榕树荫庇处,
真的不炎热,
即便畅笑,
也淋漓,
我愿意,
漂泊落爱,
慢慢儿初初,
定一处。
乍寒来恨,
如木中扎刺,
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