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宫,而后又乘着马车回到府,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郊外住几天,好能更方便的山找野菜。
翡翠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听珍珠说小满要带人山摘野菜,她也按捺不住了,立刻追着小满,央求着对方自己也要出府山。
这样的态度让小满有些意外,她原还以为翡翠也会像珍珠一样抱怨,没想到对方却对此颇为感兴趣。
她有些开心,故而很爽快的答应了对方,并且嘱咐道:“山的温度府还要冷,你可要多带些衣裳,切莫冻着了。”
“夫人放心,我知道这些。”翡翠得意笑道。
“哎?”正在计划带哪些衣裳去的小满不由直起身子,好地看向对方:“你怎么知道的?”
据她所知,翡翠在京城长大,来了沧澜之后也只是跟着自己在郊外住,从未过山,她怎么知道这些的。
被小满这么一问,原本还得意十足的翡翠登时红了脸,她扭捏了半晌,才小声解释:“之前在郊外的时候,小七经常跟我说他和国公爷一起山的事情,久而久之,我对这些也略有了解。”
又是小七。
这一次,别说是小满,连珍珠都起身来打趣对方:“整天小七长小七短的,翡翠,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嫁给小七呢?”
“呸!”翡翠红着脸唾了一声,“你才嫁给他呢!”
珍珠眼睛一转,而后捂着嘴笑,揶揄:“我若是嫁给了小七,那你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翡翠的脸更红了,她气不过,直接冲前拍了珍珠几下,又羞又恼:“我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
“哎哟——”珍珠十分夸张地叫了一声,笑着嚷嚷:“小七媳妇儿打人了,小七媳妇儿打人了......”
论起口舌来,珍珠平日里是说的少,且也不爱说,但若真的说起来,牙尖嘴利的翡翠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两人在屋内打打闹闹,又是笑又是嚷的,小满也不喝止,这么在一边看热闹,偶尔还添油加醋几句,惹得翡翠那一张脸红的如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闹得差不多了,小满叫住珍珠,弯着眼睛笑着说道:“好了,还是先让翡翠去收拾衣裳吧,否则万一进了山冻着了,那岂不是招的小七心疼嘛。”
“夫人!”翡翠捂着脸嗔怪。
“不闹了不闹了,翡翠快去收拾衣裳,我们明天一早得出发去郊外了。”小满敛了打趣的笑,一本正经说道。
屋内这才安生下来,趁着天还亮,珍珠将小满所需的衣裳都收拾出来,而后打包装好,这才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衣裳,准备明天一早去郊外,准备进山的各项事宜。
正巧小满这边收拾好了,汪幼荷和小雪也来了。
因着小满吩咐二人在下午无事的时候各绘制出个花样来,两人片刻不敢掉以轻心,吃过饭后便各自回屋,钻研琢磨了一下午,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忙将花样交过来。
两张花样混合在一起,由汪幼荷身边的小丫鬟思梅双手呈来,小满没多想,直接伸手接过花样,却发现整张纸连个署名都没有。
若是单一副没有也正常,毕竟小雪不会写字,小满可以体谅,但两副都没有,有些说不过去了。
小满抬起头,正要问,听到汪幼荷笑道:“小满姐,这是我们故意为之的,您先看看这两幅花样到底哪个更好,我们再告诉您哪一张是谁想出来的。”
“也好。”小满点点头,认可道:“这样更公平。”
说着,小满命人将屋内的烛火点亮,而后着蜡烛的光亮和从窗子外透进来的一点太阳光,开始细细的品鉴这两幅刚刚设计出来的花样。
一个是描绘的沧澜雪山,巍峨大气,光是看着好似能感觉到雪山的风吹来的丝丝凉意。
而另一幅则是一副普通的花鸟图,一只硕大洁白的栀子花,枝丫站着几只喜鹊,喜鹊和栀子花都画的栩栩如生,仿佛能闻到栀子花那浓郁的香气,听到喜鹊的清脆叫声。
两幅都还不错,但小满明显更满意第一幅。
不署名是为了公平,所以小满也没想哪一副作品的风格是谁的,她直接说道:“在沧澜来说,本地人可能会更喜欢第一幅的样式,因为这和沧澜有关,本地人能知道这画在描绘什么,对于他们而言对第一幅更为熟悉,所以会购买这样花样的衣服。”
“至于第二幅,画的也非常好,但若是放在沧澜这样的环境下,本地人不知道这面的花和鸟是什么,所以可能不怎么受欢迎,买的人也会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