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怎么办呀,都怪奴才,如果当时能拦住石姑娘好了。 ”小丫头在一旁委屈又自责的哭,模样可怜极了。
苏小满现下没心情安慰她,如今陆离刚刚离开,家里被人砸了,这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自己都知道这御赐的东西碰不得,石玉在京长大,自然更加知晓这砸坏御赐之物的下场,她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让自己难堪,或者让皇降罪罢了。
“小满,到底出了什么事?”夏婉柔匆匆赶到,看着满地的狼藉十分惊诧。
虽说珍珠也大致讲了讲,可夏婉柔没想到场面竟如此糟糕。
苏小满指着拿块被砸的稀碎的匾额,“喏,是那个石姑娘来闹事的时候砸的,我正想办法呢,万一被皇知道他赐的东西变成这样,只恐怕要降罪。”
“石玉?居然是石玉!”向来温婉的夏婉柔也不免有了火气,“她和你素不相识,你更加没有得罪过她,如今她却仗着家里的庇佑百般挑衅!小满,我们必须去找皇讨个说法!”
说着,夏婉柔拉过小满的手要往外走。
但没走两步,小满忽然停住,严肃道:“如今去找皇,算我们能拿出证据这匾额是石玉砸的,但我看管不力,同样要落下罪名。”
“那我们怎么办?次次隐忍,只会让是那些小人更加猖狂!”
苏小满摇摇头,“现在我刚来京,陆离又不在,能少些事少些,我如今还是先想办法不救一下这块匾额,好能应付过皇。”
“应付皇?”夏婉柔不解。
小满叹口气,“石玉无缘无故砸了御赐的匾额,难道她只是为了出口恶气不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肯定会寻个法子让皇知道这块匾额的事情,好让皇降罪于我。”
听到这儿,夏婉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小满才刚来京,处处小心却还是招惹了石玉,这日后可该怎么办啊?
“婉柔姐,你看你可能辩清这匾额的字迹?”
夏婉柔忙打住乱七八糟的思绪,她走过去细细的看了一遍,“自然是能看清,不过你想干什么?”
苏小满勾唇一笑,“日后你知道了。”
不如苏小满所预料的那样,石玉那日想要找她说话是假,想要找个由头砸匾额是真。这匾额乃是御赐,若苏小满弄坏了,皇算是顾忌着陆离不好重度责罚,但天子一旦发怒,却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混过去的。
这日,皇携众皇子、公主出宫打猎,众大臣携家女眷相陪,魏修远也带着夏婉柔去了,不过因着陆离不在京,小满和众人不熟,故而便推病没去。
“夫人,这样的大场合您真应该去看看,听说京的女眷都去了,可热闹呢。”一旁的小丫头,名唤翡翠的可惜道。
珍珠笑她:“我看是明明是你自己想去,却非要蹿腾着夫人,不过这个时候也晚了,想必打猎都已经结束了。”
苏小满低着头绣手帕,听着两个丫头拌嘴,只是笑并不说话。
翡翠撇撇嘴,可惜的叹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不多时,便又听到太监那特有的嗓音喊道:“皇驾到!”
“皇怎么突然来咱们这儿了,打猎结束后不是应该回宫的吗?”翡翠惊慌。
珍珠忙拉着小满出门,边往外走边说:“谁知道,不过等会可千万别乱说话,听到了没?”
“知道了,珍珠姐姐。”
三人走出正厅,刚到门口看到明huáng sè的仪仗往这边来了,三人连忙跪下叩头。
直至皇走进免礼,珍珠扶着小满起身,却忽然瞥见夏婉柔正在人群最后给自己使眼色,看她的样子很是着急,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见状,珍珠悄悄的凑近了小满耳边,“夫人,魏夫人也在后面,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小满趁着婢女给皇茶的时候,匆匆的往人群后瞥了一眼,只见夏婉柔正不顾仪态的伸手给自己划着什么,小满略一皱眉,很快明白了夏婉柔的意思。
此次随性的队伍有石玉,现下皇又突然到了这儿,苏小满略一想能知道皇是被谁引到这儿来的,又是来做什么的。
“苏氏,朕记得曾赐了你一件匾额,之前不是好好的在这儿挂着来吗?现在怎么不见了?”皇放下茶杯,鹰眸倏的看向苏小满,虽无问责,但语气低沉,显然不只是随口问问。
不过还好苏小满早有准备,她欠身行了个礼,“回皇的话,臣妾看那匾额的字遒劲有力,笔法不俗,很是赞佩,臣妾幼年曾随父亲学过几个字,又闲来无事,所以便仿照皇的字体绣了一副匾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