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我轻轻地尝一口,这香浓的诱惑,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有……”
齐然扬起的下颌边缘萦绕着一圈淡蓝色的光晕,上下唇张合间能看见一侧的一颗虎牙。
司小年嘴角勾起,伸出去要摸虎牙的手,被齐然突然转头一个挤眼,给电傻了!
卖萌也是勾引的一种,被一个挤眼电傻了的司小年如是想。
“我尝着你话里面的奶油溜啊溜,听过的每句话都很可口呦啊呦,那些多余的画面全被跳过,你的眼中只有我……”
“司小年,你眼中有我。”齐然唱了一半,停住指着司小年的眼睛说。
司小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齐然突然换了唱风,跨度之大,他都怕齐然扯到蛋!
从《甜甜的》跨到《海草歌》。
“像一棵海草海草,还操还操,随波飘摇,海草还操还操还操,浪花里舞蹈,海草还操,还操海草,管它骇浪惊涛,我有我乐消遥,人海啊茫茫啊……”
齐然咬字清晰,不怕司小年听不懂。
司小年咬牙听完了齐然改编的《还操歌》,强自镇定才没把齐然扔下去填了海。
他后悔了,还不如让齐然唱什么《蓝灵》和《虹小白马》,至少听着不燥。
直到回了帐篷里,齐然还在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唱“……随波飘摇,海草还操还操还操……”
结果被司小年一脚踹在屁股上,按倒一顿撸。
齐然和司小年一晚上没睡,兢兢业业上演“你方撸罢,我登场”,然后如此反复,再来一轮。
凌晨四点,东方既白,俩消耗过大的人把剩下的东西又烤了,全当吃了一顿早餐。
齐然拾帐篷,司小年拿着大袋子去捡贝壳。
旭日东升,晨光璀璨,反射着晨光的沙滩上,身形颀长的男生弯着腰,帅气的脸被晨光柔和,周身带着金色光晕,捡贝壳捡的眼带笑意。
齐然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包,静静看着这一幕,有人如此珍惜他的礼物。
到家时,四点半,司小年回了自己家放东西,齐然也回了自己家。
齐然不是敏感的人,但推院门进去没走几步,还是在院里台阶下看见了三个卷烟的烟蒂。
卷烟是一群老头的爱好,大白纸裁成寻常烟的长度,里面卷上旱烟沫,老一辈人的爱好。
烟蒂不是黄色的,是白色的。
此时白的有些刺眼,不比日出的光芒弱。
开门、关门的动静放小,齐然没有回自己那屋,现在那屋是他爸住着。
他径直去了爷爷的卧室,不等他走进,他看见卧室门开着,里面一目了然,……没人。被子整齐叠着,他爷爷惯用的茶叶枕头立在窗户边儿,因为老头儿每天早起后都会晒自己的茶叶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