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小年乍一听没懂,转瞬明白过来,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点头干脆的说:“算是吧,毕竟没有人能对路人甲乙丙丁表现的这么……”他欲言又止,在他看来代东郎比齐然还迫切,又表现的很坦荡。
算是个中高手,虽然他没见过几个高手。
代东郎摇头笑,边笑边低声说:“我自以为高明,结果这么明显吗?”他像是在自说自话,敛笑容又抬头问司小年:“介意做朋友吗?”
司小年嘴角落下,表情很淡,他对代东郎没反感,也没好感,朋友差的太远,他的朋友……
“再见面打个招呼,别总把谢谢挂嘴边,周末有时间约饭,有专业问题来找我,假期有空一起出去玩儿,怎么样?交个朋友吧,司小年。”语气自然,但带着志在必得的意味。
代东郎低估了司小年的难度,他暗示的信息发出一丁点,这人就跑没影了,如果以后他们没有以“朋友”为名义的见面,电联,那这次辩论赛后他们又会回到比路人稍微熟一点的关系。
难度系数10.0,弱点无。
“阿秋~阿秋~~”齐然坐在床头百无聊赖,闲的他身上快长毛了,昨晚郁闷的胸闷气短,开窗睡了一晚,结果早起感冒了,“阿秋阿秋”的打了一天喷嚏。
牛格坐在椅子上吃葡萄,葡萄皮葡萄籽嚼吧嚼吧一起吞。
“瞅你这点出息!”
“操!滚!”齐然抽纸擤鼻涕。
“你打电话了吗?”牛格把葡萄放到齐然腿上,“你的鸟胆儿有这么大吗?”他揪了葡萄杆上一个绿色葡萄崽儿,特别小,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齐然抬手拍掉自己针鼻儿大的胆儿:“你他妈没事儿滚回学校找你前十八任玩儿去!你这种万花丛中浪不到边儿的畜生,懂个屁的恋爱?滚滚滚!”
牛格指着齐然鼻子:“牵个手,打个啵,名分你丫都没混上,还敢逼逼自己恋爱了!你怎么不说你怀了!辩论赛还有四天才结束,宋金鑫说,他们周日中午的飞机到成山机场。”
齐然心里五味杂陈,像在等待宣判似的,司小年周二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只有一句“在首都政法参加辩论赛。”他没回,所以也没有后话。
“周六薛梦梓过生日,昨天来学校问你,我按照你说的告诉她了,你去不去?”
“不去了,不能喝酒,又不能吃肉,去了当摆件。”
“你不去,她回头找你,你别又找我当挡箭牌,齐然你想没想过……”
“想过,脱了单我立刻告诉她,你觉得这么办缺德吗?”
“缺德,气疯了能当场骟了你。……我不当接盘侠,你们俩看着闹。”
齐然笑了,扭头看牛格:“三万多人里找替身,玩儿够了吗?”
牛格转身背对齐然看窗外:“不找了,单俩个多月了。”
“靠!单俩月憋死你了是吧!”齐然拿葡萄砸牛格后脑勺。
牛格忽然转回身看着齐然问:“你觉得宋金鑫怎么样?”
齐然刚扔嘴里一颗葡萄,葡萄汁差点没呛死他,他抬手指病房门:“出门左拐,下四楼,有神经科,要不你……”
牛格抓了一把葡萄塞齐然嘴里:“闭嘴吧你!活该你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