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非常不想跟牛格动手,牛格打架靠激情,激情退去就是一勺虾滑,怎么摔都是一滩。
“不说了,吃饭,下午病理课,不能迟到。”齐然从花坛上跳下去,往食堂里走,食堂里吃饭的人寥寥无几,很多窗口都关了。
“交代完再吃,回回话说半截。”
齐然往小炒窗口走,点了一素一肉,刷了饭卡,边等边说:“说完了,就这么回事。”
牛格瞬间又不懂了:“就怎么回事?我还什么都没明白,你就完了!怎么就怎么了?”
齐然瞅着他一直笑,难为牛格这个直肠子跟他纠结这么久。
“还喜欢薛梦梓吗?”
牛格:“……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我不喜欢她,模糊的,朦胧的一直没有过,不止她,很多个谁谁谁都没有……”
“什么谁谁谁?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齐然叹口气:“可是我最近有了,模糊的,朦胧的,想撩上一撩,逗上一逗,多看两眼,懂吗?”
牛格端着餐盘瞪他:“你问过人家想被你撩吗?没被揍过瘾是吧。”被栓树上后遗症每每一发作,走路都要绕开树走。
齐然一挑眉:“我真没有更多的意思了,……有点新奇吧。”他话说的有些犹豫。
最近身体里有东西在作祟,有时是毛茸茸的,被搔到的地方会发痒,有时是锋利的刺,被扎到的地方会发麻,偶尔还会发热超过人体正常体温……具体是什么,他还没搞明白。
牛格拿着筷子敲齐然的碗:“说人话。”
齐然一手端碗,一手夹着块肉出神,想了很久放了个雷出来:“逼哥,我可能憋太久……馋了。”说完“啊呜”一口吞掉筷子上夹的大块肉。
牛格被雷的筷子掉了,抬手捏眉心,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你他妈给我继续憋着!”
齐然边点头边扒饭:“我尽量,不过不好说。”
牛格还没吃,气饱了,愁死了。
舞蹈社团办公室,刚开完会,宋金鑫团长端着搪瓷缸子,搞的跟个老领导似的,司小年坐她左手边,小解坐她右手边。
三人均捧着杯,埋头认真划拉着手机。
司小年正在看一会儿要送多少单,今天白色情人节,中午那一趟他送了七份儿,晚上的订单,翻了两页还没翻到头,司小年想哭。
他给司大年发信息:送我的花,你怎么也打成花束了?闲的?
司大年:哪个?哪个是你的?哪个姑娘不要命了,喜欢性冷淡。
司小年:罢工,关门过来打我吧。
司大年:晚饭港福记叉烧饭,外加深井烧鹅,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