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猴王脸上闪过冷笑,似是血蟒此招早在他预料之中,一对放大的双爪迅疾的转向身后,恰将蟒尾抓在爪中,尖利的指甲深陷在蛇尾中。翅猴王既算计血蟒这招,自是早做好蓄势准备,蛇尾才一触手,便震翅拔高,未及血蟒有所反应,数丈的蟒身已被翅猴王扯起至半空中,但见翅猴王双手剧烈抖动,蟒身便如一条被抖动的长绳,泛起一道道波浪。
那血蟒天生的软骨,被翅猴王如此一番抖弄,浑身骨节顿酥,哪来还能再动弹,翅猴王却玩的兴起,但见他在半空中划飞成弧,血蟒便被他带动在半空中抡成一个圈,又被翅猴王注入内劲惯摔在桃林的山石上,桃林尽折、山石尽碎,那蟒虽仍未死,已是血流不止、奄奄一息,仅能抽搐而已。
粉云公主早冲上去,尖爪刺破那血蟒坚实硬甲,直c七寸,蛇血汩汩,粉云公主扑上去一番痛饮,直至再也喝不下才止。翅猴王也招呼李虹儿去饮些蟒血,李虹儿怕腥,翅猴王自顾饮饱。
一条蛇已软塌塌的横在地上,只余偶尔的一下颤动。
粉云公主仍不放过,又命金猪以獠牙在蟒皮切开一条缝,将整张血蟒皮扒下,说是这血蟒皮又结实又轻便,最适合做铠甲;又将一条蟒脊里的髓筋抽出,说是要做长鞭与弓箭的绝好材料;再取出蛇胆,让金猪整个吞下;还将那蟒头上的独角拔下,说是一看就是好东西,虽不知道有什么用,先收了再说。但见她与金猪熟练配合,边自语边动手,干净利落,早把一旁李虹儿、翅猴王看得惊呆。
直至粉云公主忙完,招呼李虹儿帮她把这些材料收起来时,才发现李虹儿与翅猴王呆愣盯着她的模样,忙往自己身上看,爪子、身上都是血,脸上景况看不见,只用爪子下意识的一抹,本已沾满血的脸上更显恐怖。
“够狠,本王敬服。”翅猴王作出一脸惊惧表情赞道。
粉云公主这才明白一猴一人为何如此看她,藐视的望一眼翅猴王道:“扒皮、剔骨、抽筋,这就是惹了本公主的下场,哼??。”
一声哼吧,便自回了宠物空间。
翅猴王只觉浑身抽冷打了个寒颤。
李虹儿帮粉云公主将一应物事收进物品空间,又转送至宠物空间,按她要求买了一应制皮做革的工具,这才算了事。
“猴王,倒底怎么回事?”李虹儿这才问翅猴王。
“你们闲聊的时候,我被粉云公主悄悄拉出院外,她说听那何不死讲落英剑如何好,若是等十五月圆再去抢,哪还有机会,便要拉着我今晚就动手。我劝她不住,只好随她,反正左右无事,便当陪她玩耍。还未到悬剑阁,她鼻子好使,说是闻到有血蟒的味道,便拉着我循着味道寻去,竟有两个武技高手劫持了五龙镇的镇长和两名侍女,我们便一路跟踪而来。可能被他们发现有人跟踪,两人分开,我便追那个劫持着镇长的中年汉子,不想却追丢了。听到粉云那丫头尖叫,知道她碰到了血蟒,闻声赶来,恰好见到你,误当成那人,便出手袭击,好在没伤到。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翅猴王将一路经过简单叙述一遍。
李虹儿一惊,问道:“何人大胆,竟敢劫持镇长。”
翅猴王也不知道,而且现在也都失了线索,不知该如何追查。
正在李虹儿、翅猴王心急,忽听山间桃林里隐隐传来几声y笑,两人一怔,便齐往那声寻去。却是在林间有个山d,十分隐蔽,d口仅半米来高,内中向外透着火光,二人不敢冒进,翅猴王将身子缩小成只蚊虫大小,飞入d内,李虹儿则守在d外,听里面动静,随时接应翅猴王。
翅猴王不敢大意,小心隐蔽在石缝里往d里观望。
d内不大,对站着二男三女:一男矮肥、四肢矮粗,四十来岁;另一男二十七、八,方脸剑眉,面相威仪;三女却是镇长与两名侍女,窈窕身材,因背向翅猴王,看不清面容。
d里情形却让翅猴王看得糊涂,虽看不清三女表情,却见二男面容整肃,似是凝思,显然三女并非被劫持。
“安亚日三、血杀,想好了吗?”镇长口气冰冷的问道。
d内二男相互对视,未立即做答,d外李虹儿却是一惊。
李虹儿在风月城,曾亲自主持对天下各大势力的调查,自然知道安亚日三与血杀的来头,他们分别是不死森林小犬一狼、血狱城血海飘香最为得力的大将。让李虹儿心惊的是这二股势力竟纠结到了一起。
“风险很大,一旦失败,血杀便为血狱城惹下一个大麻烦。不过,风险越大也就意味的报偿越丰厚,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还请桃靥姑娘明示。”血杀道。
安亚日三未出声,一对眼却盯着镇长桃靥,透着野兽捕猎前的冷寒。
“安亚日三,不会隔墙有耳吧?”桃靥问道。
“哼哼,”安亚日三一声冷哼,道:“血蟒可不是吃素的。”
翅猴王、李虹儿这才明白那血蟒乃是安亚日三的巡哨,心底都觉好笑。
“我的两名侍女桃蕾、桃蜜,你们可各得其一。”桃靥道。
血杀、安亚日三面面相觑,又都呵呵一笑,道:“桃靥姑娘真会开玩笑。”
桃靥也呵呵一笑,又冷道:“两位可知合欢节的由来?”
“略有耳闻。”血杀道。
“可知一年一度狂欢交h的习俗如何而来?”桃靥又问。
“我耐性不好,有话直说。”安亚日三有些恼她婆妈。
“我们桃源的后人,体质特殊,世代尚武,但所修的祖传功法却最忌男女交h,尤其是高阶功法除要求天赋资质外,更要以处子童身修炼,但若修炼有成却可得不死之身。桃蕾、桃蜜跟数来也有百余年啦,这功法唯有一处不好,一旦修至高阶却被破了处身,所修功力便将付水东流,而与之交h的男子却可凭空得一甲子的功力。”桃靥缓缓而言。
血杀、安亚日三动容,他们资质均非平庸,进这欲海五十年亦是苦修的五十年,其中枯燥、难耐之处自是深有体味,现下有如此机会平添六十年功力的机会,如何能使他们不动心。
“若是两位答应,现在即可抱得美人归,却不用等到事后。”桃靥口气仍是冰冷平淡,却使二人热血。
“你不怕我们得了便宜却不做事?”血杀道。
“血杀若有这打算,血狱城便先多我这个麻烦,虽不是个大麻烦,但至少会让血海飘香头疼,这是其一。”桃靥轻笑道。
但血杀、安亚日三却都不禁打个寒颤。
“其二呢?”安亚日三问。
“其二,你们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只是事前的小甜头,事后的好处远比这大得多。”桃靥道。
“不妨说来听听。”血杀道。
“五龙镇的桃树近千年共结过三颗果:百年结第一颗,五龙镇的母祖食了,便有了我们这些桃源的后人;三百年结第二颗,一狼食了,诞下一只三首魔狼,现为那人坐骑;又过五百年结第三颗果,桃源的桃妻食了,下月十五便怀足三年六个月,将孕出‘五行童子’。”桃靥道。
“五行童子?”两人先前也听过千年生三桃的传说,却从未听人说过五行童子,都奇。
“天赋五纯属,金、木、水、火、土,五行纯属集一身,欲海数千年,也只此一人。”桃靥道。
血杀、安亚日三大惊,天赋纯属,是他们做梦都想拥有的资质,这人纯属也便罢了,竟是五行俱全!
“在其诞生前,依自身属性择食脏腑,可将体内属性提纯,所得纯属与天赋纯属无异,可供五人分食。其r常人食延年益寿,修武者食可辟气海;其脑常人食可增慧长智,修法者食可得神丹。”桃靥适时的补充让二人血脉愤张。
“不用再讲,既使让我把天捅个窟窿,我也做了。”安亚日三道。
“杀。”血杀道。
“每月初一子时,他功力最弱。”桃靥道罢便往d外走去,道:“桃蕾、桃蜜,好好享受一下吧。”
“是,靥姐。”桃蕾、桃蜜道。
二侍女恭送桃靥出d,翅猴王才看清二人相貌,十六、七岁模样,相貌相似,显是胞胎姐妹:水灵眼、垂胆鼻,微尖下巴,最诱人却是两片唇,粉润晶莹。待桃靥出了d口,二女便开始宽衣解带,披氅滑落,二女都只着半透明粉色肚兜,双峰挺耸隐现,肤色通体白晰透粉,下t却丝毫无遮拦,丝带垂绦更衬二人苗条胴体。
血杀还好,安亚日三面上y猥表露无遗。
“谁?!”d外忽传桃靥一声乍喝,一声“轰”响,四人齐惊。
桃蕾、桃蜜也不顾衣衫未全,纵身出d,手一挥竟各幻出一把桃木剑来。
“八嘎。”安亚日三口出粗言,也只得与血杀一起随二女往d外去。
李虹儿原在d外凝听d内的动静,诸事入耳,惊心不已。直到桃靥即将行出d来,才意识到要潜藏身形,却已为时已晚。待要行功逃遁,却觉身后一道剑气有如排山倒海般,径往后心撞来,来者功力高绝,大出她所料,只得强运冰火两重天与之硬撞一记,仓促之间,竟吃大亏。但觉脏腑翻腾、神识震荡,体内精、气、神乱撞,强压不住,一口血喷出,竟昏将过去。
翅猴王也是大惊,忙随飞出,却惊桃靥动作敏捷迅疾。李虹儿此时如断线风筝飞出,借着月光可见一道血溅,桃靥也是一惊,但仅一怔瞬间便又发动,向李虹儿垂飞落点飘纵。
翅猴王再不顾隐匿身形,巨翅伸展,仍追赶不及,眼见桃靥即将把李虹儿擒捉在手,一道绿光乍闪,抢先将垂落的搂抱在怀,翅猴王、桃靥都惊。
翅猴王不知来者何人,便急中生智,双爪幻大数倍,意欲将桃靥擒住。不曾想那桃靥似是背后生眼,一把桃木剑竟似透体而出,直往翅猴王刺来,翅猴王只觉剑风呼啸,只得斜过身形暂避她出其不意的一剑。
“靥儿,住手。”那绿光幻出人形,乃是个拄杖老者,发、须皆白,背微驼像是个种花的老翁。
桃蕾、桃蜜二女自已认得绿光,知是落英缤纷剑的剑灵桃花翁,忙将血杀、安亚日三拦下,隐匿身形。
桃靥剑势终未展开,硬生收住,与那老者行礼,道:“花翁,您老如何在此?”
“刚与人狼品箫下棋,你不在镇长府,怎的在此?”桃花翁查视一番手中李虹儿,答问道。
“这一人、一飞猴半夜里不去寻欢休息,却在悬剑阁游荡,形迹可疑,追踪至此,方才发生争斗。”桃靥道。
“哎呀,靥儿误会啦。这便是百户村助我村民惩凶的昌城公,算是咱们五龙镇的恩人,怎会可疑。”桃花翁道。
“啊,那靥儿现在就带他们回去疗伤、道歉。”桃靥道。
“不敢劳驾。”翅猴王哪敢让她带李虹儿走,飞至李虹儿身旁,没好气的道。
“确实不必了,好在昌城公修为不浅,也只是仓促出手,吃了暗亏而已,我将她体内精、气、神暂予安抚,只需歇息一晚即可。一镇大小事务烦多,像夜间巡哨这些小事就交给手下人做就好,不用事必躬亲。”桃花翁甚是怜惜的道。
“谢谢花翁关心。”桃靥也甚是感激的道。
“谢啥,去休息吧,合欢节,全靠你一人打理,也真是让你受累。”桃花翁道。
“是。”桃靥道罢,望了李虹儿、翅猴王一眼,便向镇里飞纵而去。
桃花翁最擅恢复技,此时已将李虹儿体内精气神理顺,又施法使她昏睡,以静养恢复。
“静养一晚即可。”桃花翁将李虹儿交给翅猴王。
桃花翁对桃靥似是很亲切,言语之中透着长者对后辈的关爱,而桃靥确是有意欺瞒他,翅猴王一时弄不清楚二人是何关系。虽老者施恩于李虹儿,也只一声谢,事情缘起、经历,以及桃靥与人密谋的事情自是一言未提。
翅猴王与桃花翁道过别,轻背着李虹儿回桃心所居的小院,而老者则往悬剑阁,都是无话。
待几人不见了踪迹,血杀、安亚日三、桃蕾、桃蜜也都现了身形。
安亚日三望着桃花翁消失的方向,喃喃道:“落英剑的剑灵原来是花翁。”
血杀也若有所思道:“安亚兄莫非有意落英剑?”
安亚日三道:“血杀莫非无意?”
两人对望,哈哈一笑。
桃蕾、桃蜜都是一震,齐道:“落英剑是五龙镇的,也就是靥姐的,两位公子莫非要食言不成?”
血杀哈哈一笑,道:“落英剑的好处众人皆知,若说一点贪念都无,岂非更显虚伪做作。剑自然是桃靥姑娘的,血杀今晚有美人共度良宵,该知足啦。”
说罢冷不妨将桃蕾搂在怀里,一把撕下她身上的遮胸,上下其手,将桃蕾铺在密林的落花上,口中难禁喜笑,将身上衣物收归物品空间,赤身扑上,全不顾周旁还有桃蜜、安亚日三。
安亚日三口中狂笑,一个箭步冲至桃蜜身边,“嚓”的一声,桃蜜身上的胸衣也被扯成两半,骤然受袭的桃蜜不知是羞、是惊,发出一声尖叫。安亚日三的身形却无丝毫凝顿,双掌通红,似是胀大了一倍,却无声无息的拍往血杀后心。
“噗”的一声闷响,安亚日三一对掌却没拍在血杀后心,而是握着一把剑,一把穿透他心脏的剑,剑长不足两尺,一对眼圆睁,也盯在剑上。
“剑名‘血魂’”,血杀道。
“好剑。”安亚日三面容扭曲、因疼痛而声音低沉道。
“多谢夸赞。”血杀道罢,抖腕一拧一劈,剑从安亚日左腰处切出。
安亚日三一声惨叫,化作光圈而去。
血魂剑的血却未滴落,而是像被海绵吸收一般,消失在剑体内。
血杀望着均是吃惊的桃蕾、桃蜜,脸上浮出笑容,得意的笑。
27?上 螳螂捕蝉谨防雀,孽海行舟慎失足
不仅独占两名美女,更可轻松凭增百余年的功力,血杀心喜若狂。
血杀忽觉桃蕾、桃蜜二女怪异,她们惊惧的眼神并非注视在他身上,而是他的身后,顿觉背脊生寒。
猛转首,冷汗立出。
离血杀仅十米处,竟站着一男子,而他竟无丝毫察觉。那男子三十余岁年纪,中等身材、面相略显肖瘦,相貌虽普通,气势却人。此时负手而立,一身长袍随风冽冽却无声无息,散漫的眼神透着倦怠,似有似无的望着血杀,却使血杀只觉得冷到血要凝结。
血杀眼盯着那人脖颈处所配的一串项珠,脸上肌r不时抽搐。那项饰竟是由数十颗鸽卵大小的精致骷髅头串成,每颗骷髅头上的一对双眼却非空d,而隐隐氤氲着血一般的云气,仿佛内中有无数嗜血的魂灵,此时齐都注视着血杀。
这件怪异的项饰与他中等身材相衬极显累赘、不协调,无任何美感可言。再与他普通相貌、人气势相搭配,更显诡异非常。
“认识这件骷髅项链吗?”那人道。
“冥火逆天剑,血某自是识的。”血杀业已入鞘的血魂剑,又被缓沉的抽出。
来人正是独孤城的城主??独孤霸主,而他项上所配的诡异项饰正是五剑之一的冥火逆天剑。
“知道打不过,还要打吗?”独孤冷傲道。
“血杀是个jūn_rén,即使是死,至少也要亮过剑。”血杀反而冷静下来。
“好??”,独孤霸主一声赞喝,胸前项饰闪过一团幽冥y火凭空消失,而独孤霸主手上却多了一柄五尺长剑,剑质有如枯骨,剑型虽与普通长剑类似,但扁平的剑身上却丛生着簇簇骨刺,与剑齐平。说时迟那时快,独孤霸主一声好,尾音未落,枯骨般的逆天剑忽生出闪跳的磷火,身形一闪,血杀虽看得见他的身影动作,却无处闪避。
旁观的二女史觉磷火一晃,独孤霸主又复回到原位。
“噗”的闷响,半截血魂剑掉落的岩石上,直没入石中,血杀手持的半截剑的断口处,竟汩汩流出血来。
“剑亮过了,剑也毁了,你可以走啦。”独孤霸主道。
血杀的剑在流血,血杀的心更在滴血,他宁肯断成两截的是自己,也不愿是自己的爱剑,他颤抖着手将半截剑也c入石中,道:“城主所赐,血某记下啦,后悔有期。”
又不舍的望了二女一眼,眼见百年修为化为乌有,更让血杀心痛的仿佛一颗滴血的心,又被人挖出来用脚碾碎。
饶是桃蕾、桃蜜各有百岁的阅历,但今晚连番剧变仍让她们惊立当场。
独孤霸主取出两件物事抛给二女,冷道:“撕开。”
二女全凭意识接过那物,待看清,相互对望,俱是惊容,手中物事竟是性宠契约。
桃蕾、桃蜜二女即应了镇长桃靥以自己为献礼,贡出百年的修为,也即如同身死,是以并不惧独孤y威,只是心惊镇长大计就此落空。
“让我们姐妹扶侍城主并非不可,只是城主却要答就我们姐妹一件事。”桃蕾虽知希望渺茫,却仍口气严厉的提出要求。
“哈哈,”独孤霸主一声大笑,双目凝视桃蕾一张俊脸,道:“我若不答应呢。”
“宁死不从。”桃蜜道。
“哈哈。”独孤霸主仰天狂笑,二女均觉浑体生寒,独孤霸主忽笑声嘎止,道:“二位可知逆天剑的剑灵是谁?”
桃蕾、桃蜜被独孤霸主提醒,均是一愣,随即想起什么,脸上有持无恐的表情尽去,取而待之是苍白与惊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