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玫瑰之晨 正文完结+番外 > 第 20 部分

第 20 部分

她饿的也许并不是胃!

宁致从北京出差回来,给舒家带了两只北京烤鸭,晚上过来,顺便吃晚饭。晚后,两人独处时,他小小声地问起那件举报的事。

舒畅耸耸肩,  “很快烟消云散。”

宁致语气急促地问道:  “那你准备回去上班吗?”

“我还在考虑。”舒畅的回答模凌两可,事实,她是心不在焉。

她在想,一般总编的工作交接要几天?

“舒舒,不要去了。”宁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我打听过了,同济春学期会开一个建筑设计研修班,我给你报个名。”

“如果我要换工作,我不想去你公司。”舒畅没有迂回,直接告诉他。

“为什么?”

“你对我爸妈这么照顾,正常出出进进我的家,致远公司的人都知道。我不想别人质疑我的工作能力,也不想被别人说长道短。”

“你为这个拒绝我?”宁致扬眉,声音冷然。

“算是一个原因吧!”

“这并不是原因。”宁致有点郁闷,  “而是你根本不想和我一起工作。你和裴迪文恋爱时,不一样在他手下做得很好吗?”

话音一落,宁致自己首先就呆愕住了。他嘴巴张了张,脸色窘红。

舒畅面部线条瞬间绷紧,看向他的眼睛锐利得好象能刺穿他。静默片刻,她不带有任何情绪地问:  “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宁致苦涩地闭了闭眼,  “我从胜男那里听来的。她让我对你死心,说我有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于是,你带我去温泉度假村里,故意引出那个话题?”

“舒舒?”宁致想握住她的肩,她避开,目光看向另一处。

“看到我落到那种境界,你们很开心吗?想必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去的香港?”舒畅讥讽地弯起嘴角,神色苦痛。

“舒舒,我怎么会开心呢?我只有自责,如果我回来得早一些,你怎么可能受到这样的伤害?你性子倔强,如果我直接对你说,你根本不可能接受,我……

只能这样暗示你,

事实,我一听说,  也惊呆了。”

这是今天第二个说她性子倔强的人,好象他们个个都挺了解她的,真是好笑。她哪里是倔强,她是无奈。

倔强也好,  无奈也罢,都过去了。

“好了,  宁致,不要再说了,谢谢你们给我留了点薄面。不过,工作的事,你真的不要替我c心,我还没到那种四面楚歌的地步。”舒畅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宁致咬了咬唇,  “你……仍是不想给我机会吗?”

“你认为我现在这样,能当什么也没发生的开始下一份感情?”

“我不要你付出,你不排斥我就好。”

“宁致,何必呢?我想你的身边应该不缺爱慕你的女子。”她好象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

宁致淡淡地一笑,  “是有,但她们不是你。你对于我来讲,是特别的。舒舒,我没什么优点,也不算很富。但我的心现在清得很空,只会容纳一个人。你可以找私家侦探调查我、用时间来观察我、想尽法子的考验我,直到我令你完全满意。”

他们坐在客厅里,没有开大灯,只留了一盏散发出柔黄光束的壁灯。淡淡的灯光下,宁致那一点儿。笑意来得十分放松坦然,将他清瘦的面孔衬得隐约有光彩流动。

但是舒畅却感到陌生。

在她的记忆里,当宁致还叫刘洋时,他是张狂的、倨傲的,而不是现在这般谨慎、显得极有城府。

“宁致……”有几句话泛到唇角,她张了张嘴,还是咽下去了,  “时间很晚,早点回去休息吧!”

第十二章

谢霖从北海道度完蜜月回来了,一到滨江,就给舒畅打电话,让舒畅到她的新居吃饭。

舒畅还在休假中,街也逛够了,时间多得没办法打发,于是没多想,买了一篮水果,就过去了。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摸到谢霖的新居。看来谢霖的老公确实是十重量级人物,学校分给连体别墅最靠边的一幢,坐落在绿树丛中,屋前一个很大的院子,春意刚萌,就已经木婆娑。

舒畅叹口气,谢霖这次真挑对了人。

谢霖穿着淡绿的家居装过来开门,脸色象是丰瘐了些,眉眼间满溢着生活精致的优越感。

“唱唱!”两人一见面,谢霖很西派地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她老公出来,向舒畅打了个招呼,便进书房忙自已的,给两人留下一个宽敞的空间。

钟点工送来两壶热热的柚子茶,一盘酥饼、一碟干果。

“北海道好玩吗?”舒畅打量着屋中清雅的布置,随口问道。

“除了冷,还是冷。我又不太吃得惯日本膳食,年纪大了,也不能象年轻人那样疯玩,还好吧,就算出去开开眼界。”谢霖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两只包装很精美的盒子。

“这是我在北海道买的两套化妆品,一套送你,一套你帮我转交给崔健,就说是我送他的新婚礼物。”

谢霖说话时,音量压得很低,不时紧张地瞄着书房的门。

“我就不去参加他的婚礼了,呵,我不想我老公误会。”

舒畅抚摸着冰凉的盒面,嗅到里面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点点头,  “嗯!你有了你的幸福,他有了他的幸福,彼此不再打扰,把往事付于尘埃,其实这比说几句苍白的话更好。”

谢霖捧着柚子茶,她的眼里不禁雾气朦胧,  “浪漫是年轻人的专利,到了一定的年纪,不由得你不现实。对了,唱唱,你知道吗?死人脸要走喽!啊,还在正月呢,我这张嘴……”

谢霖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我今天接到部长的电话,问我要不要今晚去参加报社为裴总办的送别宴,也是新总编的接风宴。我挺累的,现在也不在意看谁的脸色工作,于是就推了。你要去吗?”

舒畅摇摇头,掰了一块酥饼放在嘴里,这饼形状不错,嚼着味道一般。  “我在休假中,不去了。新总编,以后总会碰到的。”

“我觉得你应该去。我是不怎么喜欢裴总,不过,老实讲,他对你关照挺多,不然,报社里的人怎么那样眼红你。哈哈,他连做游戏都只挑你哦。”

“你这样说得我好象一无是处,没他的照顾,我混不下去似的。”

“也不是。至少少走一些弯路,少吃一些苦头。有多少人和你一样付出,却没你现在的成绩。”

舒畅无语。心里面默认谢霖的话是对的,人心是长偏的,裴迪文对她确实是很特殊,不过,繁花似锦,也已是昨天。

聊着,谢霖又c心起舒畅的终身大事,敲开书房的门,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一一摊开来给舒畅看,她老公也走出来,向舒畅也介绍某某是什么大学毕业,现在任什么职务,有什么样的成就。

舒畅哭笑不得,感谢了两人的好意,说自已暂时不考虑感情上的事,先在工作上做出一番成就再说。

“看不出来,你还想做个女强人?”谢霖斜睨着她,一脸不屑。

“谁象你安于做个小鸟依人,我可是只大鹏。”舒畅反驳。

“当心翅膀张得太大,有天折断,摔死。女人,还是找个好男人给嫁了,才是真理。你看,我现在都幸福。”

谢霖亲亲热热地挽住老公的胳膊,头搁在他肩上。他老公有些不自在,但神情愉悦。

男人也虚荣。

舒畅翻了翻白眼,作不能忍受状。

三人相对,哈哈大笑。

在谢霖家吃完饭,又聊了会,下午时分,舒畅才告辞出来,在路上给崔健打了电话,崔健也不在报社。虽然他已四十多点,但第一次结婚,该忙的事很多,他正在酒店订酒席的。

舒畅让他不要跑,她开车到酒店找他。两人就在酒店里的咖啡厅里见了面。

舒畅没绕弯,直接把谢霖的礼物拿了出来。

一看到上面的日文商标,崔健淡淡地笑了笑,拿起了香烟,没有征求舒畅的意见便点燃了一支,深吸一口。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

“我没什么的。”崔健将烟灰弹落,抬起头。  “你怎么没在报社?”

舒畅迟疑了一下,说道:  “师傅,我……休假结束,就向人事处递交辞职报告。我也没什么工作要交接,报告一批,我就会离开报社了。”

崔健皱眉,不赞同地看着舒畅,  “就为报社里那些个流言?我告诉你,我不信。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我看得准,你不可能做这些事的。听到后,我一笑置之。你现在这样一走,不等于变相承认自己做错了?”

“我大学的专业是水利设计,学了四年,都没所用。我想回去干老本行。”

“这时候说,会不会有点晚?有多少人的人生是画好了圈圈,从不越距的?舒畅,这些话不象是你讲的。你要是和人事处那帮吃饱饭的人赌气,真不值得。”

舒畅笑了笑,把话题转开了,  “师傅,这酒店一桌酒水都是一千向上呢,你摆个几十桌,钱袋可要受损了。”

崔健疲累地揉揉额头,  “没办法,我爸妈非要这样。”

“我爸妈还说我结婚的时候,要一个车队来迎亲呢!有必要吗?”

“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崔健无奈地笑。

两人喝完一杯咖啡,他送舒畅出来,一直走到奇瑞旁边,拍拍她的肩,  “有些事可以任性,而工作是万万不能的。忍一时,海阔天空。不然,这三年的苦就付之东流了。”

舒畅连连点头,她何尝不懂这些道理。可是崔健哪里知道她心里面真正的痛呢?

晚上,舒畅的手机没关机,把笔记本搬到床上,坐在被窝里看电影。

十一点的时候,电脑的右下角提示有邮件进来。她点开一看,是裴迪文发过来的,是西藏活佛仓央嘉措的一首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她反复地看着这么几行字,一再的咀嚼,她知道不应该,也不值得,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下来了。

临睡前,她允许自已再看了一次邮件,然后默默地点了下彻底删除。

他是一个不能牵挂的人,再难,再苦,她也只得选择将他遗忘。

又隔了一天,舒畅回报社销假,辞职报告是前天晚上打好的,到了办公室打印时,看到办公桌前放着一份文件,是人事处发的,关于她被举报人诬陷并澄清的事情汇报材料,她扫了一眼,便推开。

辞职报告打好,她给了一份部长,不等部长回应,就出了门,直奔人事处。

人事处长看见她,笑道:  “舒畅,看到报告了吗?”笑意还没展开,就冻结在脸上,  “你这……是耍什么脾气呢?不是都还你清白了吗?”

“我本来就想辞职,因为举报信这件事,我才拖到今天。”舒畅微微一笑,没多作说明,点了下头,便出去了。

还没到办公室,路上就给部长给堵住了,让她赶快去下总编室。

再次踏进这个楼层,舒畅感到两条腿象灌了铅一样,花了比平常两倍的时间,才走到总编室。

还是明晃晃的玻璃门,秘书还是莫笑,但里面的主人换了,舒畅的心疼得一抽,背佝了几度。

“舒畅,总编和社长在等你呢!”莫笑说道,拉开了玻璃门。

新总编姓赵,年纪也不太大,但头发已经微微有些谢顶了。社长为两人作介绍,指着沙发,温和地让舒畅坐下。

赵总编手里捏着舒畅的辞职报告,笑了笑,  “舒记者,是不是对我这个总编很感冒呀?不然我怎么刚来,就辞职了。”

“不是,不是,”舒畅脸胀得通红,讲话也不连贯了,  “我只是觉得我不太能胜任法治部的首席记者……”

“能不能胜任,不是你觉得,而是我们的认知。”赵总编有一双犀利的眼眸,看人时入木三分,  “舒记者,我翻了下你三年来的业绩,你完全可以胜任首席记者这一职。除非你是在暗示报社给的薪水不高?”

舒畅的冷汗都下来了,她咬了咬唇,头皮一硬,  “其实,我是因为个人的原因想换份工作,和薪水没有关系。”

“舒记者,得铙人处且铙人。人无完人,不要因为别人的一次失措,而终生将其打倒。举报信的事,我代人事处和纪检组向你道歉。一个好的记者,不仅要有对新闻锐利的目光、一支生花的妙笔,也要有一颗包容大度的心。我们很珍惜你,希望你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赵总编摊开双手,  深深地看着舒畅。

曾经在几个月前,有一个人也是坐在这里,因为她接了夜巴黎的私活,他生怕她出意外,也是这样深深地看着她。只不过,他是说:  “舒畅,我想珍惜你。”

舒畅喉间一梗,呼吸象被谁夺走了,心怦怦乱跳。

“别背包袱了,回去好好工作,这份报告,我当没到过,以后也不会看到。”赵总编挑挑眉梢,与社长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舒畅也不知是怎么出的总编门,恍恍惚惚地回到办公室,部长问她话,她嗯着,却什么也没听得进去。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并不是一个少了、地球就会不转的什么人物。她对报社是有贡献,但不是非要不可的。新总编与社长用这样慎重的态度挽留她,那应该脱不了裴迪文的强力推荐。

他人是离开了,但他的影子还在与她紧紧相随。

辞职没成功,舒畅的一切慢慢归位。

这个春天,整个中国都有点动荡不安。先是上海出了震惊全国的“钓鱼”事件,把上海这个以繁荣、前卫、时尚的国际大都市推到了峰口浪尖之上。接着,一个叫南平的小城市引起了全世界的瞩目,一个极其普通的医生,因为失恋、失业,对这个社会激起了强烈的仇恨之心,无法发泄之时,他把怒火燃向了手无寸铁的孩童,在一个春日的早晨,有九个孩子死在了他的刀下。

这两件大新闻,让各家媒体纷拥而至。舒畅在上海呆了两周,在南平呆了近一个月。采访结束,回到滨江,春天已经到了鼻头,滨江不知不觉热了。

挑了个休息天,约胜男出来见面。胜男说她不想当只大灯泡,不过,还是在约定的时间,一脸坏笑地出现了。

“宁致怎么舍得将你割让出来的?”胜男从冰店里买了两份红豆沙冰,两个人挑了张靠窗的桌坐下。

舒畅对这些话已经疲软了,左耳朵听,右耳朵出。

她爸妈,还有胜男,一致认为,宁致是她这辈子最合适的人选,简直想拿根绳子将两人绑上床。

“唱唱,如果你想疗伤,宁致绝对是一味良药。嫁一个深爱你的男人,总比嫁一个你爱的男人强吧!何况他还是你初恋的对象呢!”胜男只要遇到舒畅,就尽力游说。

而宁致在正月结束时,来她家吃饭,当着舒祖康和于芬的面,正式向他们提出要和舒畅交往。

于芬连迟疑一下都没有,乐呵呵地就答应下来。只要舒畅不出差,一有空闲,她立马向宁致报告。

如今,宁致短信发得勤,电话打得勤,往舒家跑得更勤,约会约得勤。

舒畅用一百种办法说不,说得委婉,说得含蓄,说得坚决而又不伤人。

宁致只说了两句。

他说:舒舒,你只是还没想我,在你想好之前,不要拒绝我。

他带她去看位于胜男家对面的一套公寓,有明亮的客厅,宽敞的书房,落地的窗帘花色高雅,站在阳台上,一眼就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他把钥匙交给她,说如果她一个人想独处时,就到这里来。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平平淡淡,不见得有多热烈,也没有很迫切,但是,语调中却有一种笃定,仿佛胜券在握。

舒畅每每听到这些,就生出些无力感。

幸好宁致很忙,她也很忙,两个人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多。

“今天住建局要开个什么投标发布会,他去开会了。”舒畅咬了口红豆冰,抬眼看胜男,  “安阳呢?”

“又去武汉听讲座了,这人对心理学象是个偏执狂。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都市公关竹林深处是我家甜撩小酒窝主播今天播什么恋卿江南柔娘子芙蓉查泰来夫人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