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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进入景区,才发现根本没有林立志所说的小桥流水人家。一条蜿蜒而下的小溪,不知源头在哪里,潺潺地冲刷了细细的石沙,一直流向山脚。而小溪的两侧是杂乱的草丛,想上山就得从草丛中穿行。虽没有江南风光的温婉秀丽,却别有一番原始的苍劲,很纯粹的自然风光。
四面全是山,仰头望去,天空好像被截取了,山是迭起的,天是整齐的,云是流动的。
3个人有说有笑地前行,林立志时不时地给他们拍照,晓萱摆出各种姿势,做出各种表情。子媛则不然,任凭晓萱死拉硬拽,也就是勉强和她合个影。
晓萱走累了,就爬到林立志的背上,林立志背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好像她是他的孩子,能激发他心底最细腻的温柔,而这是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不曾令他有过的感觉。
刚走了不到一半的山路,突然就变了天。林立志当机立断说:“我们得马上回去,山里的雨来得快。”
晓萱不甘心,还要往前行,被林立志一下子背起,就往回返。
果然不消片刻,便大雨倾盆。晓萱从林立志的背上下来,3个人不再说笑,闷头就跑。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家,运足了最后一口气,跑了过去,可这时雨也停了。彼此看看,全都浑身湿透,干脆就在最近的农家院留宿。
林立志跑到停车场,从小卖部买了几条毛巾,又从车里取来了简单的行李,幸好都带了干净衣服,忙换下粘在身上的湿衣服。之后他又细心地用毛巾帮晓萱擦头发。晓萱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睡袍,头发散落开,在林立志有节奏的擦拭过程中,滑润的肩头依稀隐约。为了把发根也擦干净,他帮她把头发都捋到前面,光滑的背部尽情地暴露出来,令他在刹那间迷醉。
自从和晓萱交往后,林立志的确没有过别的女人。忙是很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兴趣去应付别人了。
林立志相信自己的品位,虽说作为一个单身男人,这些年来为了生理的满足,他体会过不少冲着他的金钱、地位而来的女人的身体,但那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女人,却真真切切地伤害了每一个女人,因为他从来就不会给她们爱。即使结束了性关系,他也是个有义的男人,彬彬有礼且慷慨地对待她们。
只有晓萱,晓萱让他感受到责任的重大。对晓萱,他好像有很多种情感,像是对女人更像是对孩子,甚至呵护大于渴求。而此时,他却强烈地意识到晓萱是个真正的女人,在她精灵乖张的背后有着成熟女人的娇媚。他用左手按住她l露在外的背,轻轻地触碰,手指便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心中如同年轻男人般地冲动。他快速地用右手擦拭她的头发。
晓萱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气声,偷偷望他。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与天宇几年的婚姻中,几乎没有激情,只是夫妻间最平常的应对,以至她怀疑自己有性冷淡的倾向。
记得有一天她与刘丰、李薇一起吃饭,那两个女人津津乐道地谈论着男女之间的燎人的情绪。
刘丰也不避讳,直言说:“我前夫体力特好,40后还好像小伙子般旺盛,年轻时就更不用说了。说实话,我舍不得离婚除了多年的感情,除了为了孩子,这个原因也是很重要的。女人犹如花朵,男人就是浇灌花朵的肥料,好的料理,即使不能保证花朵不凋谢,也能适当延长花期。”
李薇的感触也颇深,说:“丰姐说得很有道理,看我们家老王,别看没有什么文化,床第间的工夫简直出神入化。”她说着,脸红红的,不是羞怯而是兴奋,“不瞒你们说,我们之间极其和谐,我们家的各处都留下过美妙绝伦的欢爱。弄得我常缠着他,感觉自己彻底从淑女变荡妇了。”
她们讨论着,互相交流着,忍不住地嬉笑着。
晓萱不吱声,傻乎乎地望着她们。
李薇推她一下,说:“别装纯情了,多大的人了。”
“谁装了?”晓萱红了脸,“我是不知道说啥,感觉你们都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连——连你们说的那什么‘高c’都好像没有体会过。”
“真的。”刘丰怅然道,“正是因为那个女人更能满足他呀,你们想想,那女人本身就是‘小姐’,练的就是床上的功夫,再加上有几分姿色,但凡稍稍欠缺自制的男人自然会一头栽进温柔乡。”
晓萱和李薇默认。
李薇忽然问:“晓萱,难道你和林立志还没……呵呵。”
“当然没有。”晓萱急急地说,“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薇和刘丰看着她那副认真劲儿,直笑得前仰后合。
“晓萱。”李薇轻抚了小腹,忍了笑说,“你不会这么笨吧?像林立志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可得紧紧抓住呀。的确,你算是才出众,貌惊人,个性也鲜明,正因此他才会迷恋你,可要想延长这样的迷恋,就得让这个男人离不开你。怎么才能离不开?女人最强有力的手段就是身体的魅力。”
晓萱摇头,说:“我不认为上了床就会抓得牢,恰恰相反,我觉得男人一旦得到女人的身体,就再没有可以幻想的空间了。如果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或许会肩负起来,倘若是个缺乏责任心的男人,即使不会始乱终弃,也多少失去了对女人的珍惜。”
晓萱最终没有说出李薇便是个最好的例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老王离婚的事却一拖再拖。她们冷眼旁观,那分明就是一种障眼法,只给了李薇一个希望。至于结果,旁人都能看得清的——李薇想扶正,几乎不可能。
那次是晓萱第一次和别人直面交流男女之事,羞怯中竟有些许兴奋。从那以后她渐渐地感觉自己也常常会有那样的欲望,特别是和林立志粘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她刻意装得傻傻地笨笨的,就算骗过了林立志,却骗不了自己。毕竟她是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身体微妙的反映都能让她心惊r跳,想:完了,欲火焚身了。
所以,当读懂了林立志眼中的渴望,她的第一反应是她也有同样的渴望。瞬间她慌了神儿。
晓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做女人的快乐就在哪天夜里。
深夜了,晓萱和子媛早已熄了灯,各怀心事地蜷在床上。像是有预感,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声。晓萱忙按了键,只有几个字——去赏月吧。
黑暗中,晓萱探身望了望子媛,确定她睡熟了,才悄悄地起身溜了出去。
在院门口,见到林立志,便忽闪着眼睛说:“怎么样?看我像不像这山间的月夜中的白衣女鬼?”
“呵呵。”林立志笑着拉了她的手,上下仔细瞧:白色的长袖露肩长袍,长长的垂直的发,遮着脸颊,显得更加娇小。黑白分明的,在柔和的月光下,清爽的山野气息中竟是纯净中透着性感。
林立志一把拦住她的腰肢。
“哦。”她轻叫,眼中有慌张更有娇羞,充满柔情,往日咄咄人的气焰荡然无存。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都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林立志稍俯了身就抱起她,一边向车子走去一边说:“小丫头,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
晓萱没有挣扎没有回拒,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轻倚在他的胸前,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白兔。
林立志就那样抱着她,曲了身子腾出半只手开了车门,把她平放在车子的后座儿上。
她躺在那儿,腿弯着,长长的袍顺着腿滑到腰际。修长的双腿呈现出极其优美柔和的线条。他的手指从她的腿部轻轻滑过,慢慢地抚到腹部、胸间。那一阵阵轻抚带给她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令她想叫想呻吟。这是和天宇从来没有过的体味,她在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手中迷乱,在一个熟知女人的男人的怀中绽放。而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终于彻底地释放了,紧紧地抱住他。伴着呻吟,她的身体是一阵痉挛,她感觉自己好像腾空而起,越过了车子的顶部,在空气间沉浮。她没有一点力气,无法把持自己,任由身体酥麻地如同分割了般。这样持续了片刻却好像经过了漫长的洗礼。终于瘫软了,他仍旧伏在她身上,他们相视。
“宝贝,美吗?”
“嗯。”她的心还在狂跳,呼吸尚未平复。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男欢女爱的快乐,这种快乐简直可以溺死。
林立志的一条腿一直支着,晓萱猛一紧紧地拥抱让他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就此掉了下来,于是她又压在他的身上。这一摔,摔去了柔情蜜意的激荡,两个人都失声而笑,晓萱翻身,就那么躺在他身上,美美地睡去了。
子媛几乎一夜未眠,晓萱出去后,她便抱膝坐在床上,深深的孤独袭来。她突然很想念那个夭折的儿子,倘若他还活着,至少是一个寄托,而如今真就是一无所有。这才发现她早已习惯了原来的生活,不管安成多么自我多么暴躁,不管余萍多么喜欢指手画脚,但那总算是个家。而她最渴望的便是拥有一个家。
她又想到秦朗,竟然有些怨恨他。她点燃了她心底的热情,给了她巨大的希望,让她即将沉没在江河里的躯体得以觅到一根救命稻草后,竟不咸不淡地搁置了她。
她哭了,秦朗的影像越清晰她就越想哭。那个端正的男人,那个朴实的男人,那个让她可以忆起过往的青春岁月的男人。她不过只有28岁,却觉得自己已然老去。
子媛病了,3天没有上班。
晓萱每天下班后赶回来照顾她,倒水拿药。晓萱一向不会做饭,就买了可口的蛋糕。几天下来,子媛看见蛋糕,就恶心,很想喝碗面汤。晓萱咧咧嘴说:“你指导我做吧,要不就把林立志叫来做。”
子媛躺着,烧了几天,一点力气没有。
“别什么事都让林立志做,人家毕竟是大老板。”
子媛想起来,却使不上劲儿。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晓萱的眼中更加神采奕奕,说:“肯定是他来了。”
跑过去开门,却是个陌生的男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算得上仪表堂堂,可打扮却很土,白色的t恤,蓝色的西装裤。
“请问……”
“不用问了,你是秦朗。”还没等对方说完,晓萱已经脱口而出。
晓萱一直觉得自己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倘若潜修一阵,摆个卦摊,神侃些庸人也不在话下。
果然是秦朗。
从周五晚上和子媛分手后再没有见到她,子媛打电话请假时,刚好他不在,也没有说上话。于是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和他疏远了,另一方面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病得重不重?
“子媛。”晓萱兴冲冲地往里走,“你看谁来了。”
子媛看到秦朗,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秦朗来到床边,想握她的手。抬头看看晓萱,还是有些难为情,便又把手缩了回去。
晓萱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他的手去握子媛的手,说:“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可别扭的?好了,你来了,就解救我了。子媛想喝面汤,我正准备大显身手,可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秦朗还没搞清楚状况时,晓萱已经把他拽到厨房,一通介绍后,又跑回来,诡秘地望着子媛,说:“我走了,今天就住在林立志那儿,不回来了。”她又转向秦朗,笑眯眯地说,“子媛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呀。”
晓萱走了,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秦朗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
“还烧吗?”
“好多了。”子媛说着,眼中又溢满了泪。
秦朗俯下身,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
子媛别过脸去。
秦朗问:“怎么了?”
子媛很想问他真的如他所说那么爱她那么在乎她吗?倘若是真的,为什么忽冷忽热的?但她没有问。
秦朗更加糊涂,他惦记着她想念着她,可一见到,竟是如此不快。他也弄不清她是怎么想的,不明白她流泪的缘由,甚至想她是不是在怀念以前的事情?
子媛和秦朗真是极其相像的人,敏感而自尊,喜欢把事都憋在心里,而很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造成的。
秦朗坐在床边,子媛躺着,面向里。沉默许久,直到窗外微黑,秦朗说:“你休息下,我去做面汤。”
不久,淡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蛋花面汤端到子媛面前。
秦朗把碗放到一张方凳上,扶子媛起来,把枕头靠在床帮上,让她倚着。
子媛要去端那个大碗,秦朗忙拦了说:“我喂你。”不容分说,他端起碗,一勺一勺地送入子媛的口中。
子媛的泪水落进碗里,此时的泪却与刚刚不同。从小到大,只有妈妈这样喂过她。和安成在一起的6年,即使是最初安成很爱她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照顾。
子媛倒在秦朗的怀里,如同躲在一个安静的港湾,病痛也好像减轻了。
“秦朗。”子媛喃喃着,“再抱紧我些。”
“嗯。”秦朗应着,双臂环抱,裹住她。
“秦朗。”子媛像已熟睡,如同梦呓,“你是我惟一的依靠,惟一的依靠。”
爱情如同春天的青青小草,嫩嫩的,却是旺盛的;如同夏季的夜风,微微的,总能带来些须清爽;如同秋天的枫叶,红红的,坠落的刹那仍然有火热的激情;如同冬季的枝丫,秃秃的,却满怀着滋生的渴望。
在爱情中,女人不需要用化妆品,男人的爱就是最好的美容。特别是经过了婚姻的女人,再次投入其中,那样的焕发如同是新生。
晓萱和子媛都沉浸在爱河里,幸福写满了脸。
林立志给晓萱买了车,她彻底成为这个都市里的新贵一族,开汽车,住公寓,穿名牌,出入各种高级场所。
子媛和秦朗很低调,不仅没把恋情公布于同事中,相反还小心翼翼地化解着猜疑。他们几乎不去公众场所。白天在单位,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关怀;晚上靠短消息来表达思念。
林立志给晓萱买了新手机,晓萱就把替换下来的送给了子媛,坏兮兮地说:“偶尔发条黄段子,增进感情。”
子媛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从不发黄段子,可想念的话语倒是的确可以大方的写进短信里了,省却了面对面的羞怯。
晓萱说“子媛,你不能太保守,都是成年人,想怎样就怎样,关键是你得高兴。”
子媛说:“你怎么又变成这种论调了?不是说不能让男人轻易得到呢?”
晓萱嬉皮笑脸地说:“那得看面对的是怎样的男人,像老王,李薇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了,不还是只能做二奶。”
“李薇一定很痛苦吧?”子媛同情地问。
“她呀,越来越想得开,常说——情感缺,金钱补。老王对她也真不赖,前不久又给她父母买了套房子。”
“真的?她父母知道他们并没有结婚吗?”
“能不知道吗?”
“啊?”子媛不理解,“那她父母会去住吗?肯定不能接受女儿做二奶。”
晓萱杵了下她的头,说:“就你是个榆木疙瘩,现在的人实际得很,没有人和钱有仇,所谓笑贫不笑娼。”
子媛还是一脸的迷茫,她觉得自己与她们越来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要和秦朗在他那个小小的蜗居里厮守,柴米油盐地过日子就满足了。
“林立志说要把这套房子买下来送给我,被我坚决地拒绝了。”
“为什么?”
“说你笨你还是真笨,我和他是恋爱的关系,是要结婚要嫁进他家门的。所以车子手机都可以当礼物收,可房子不同,要了这房子岂不是把自己当二奶了?”
“噢。”子媛似懂非懂,“那林立志有结婚的打算吗?”
“应该有吧。”晓萱扑哧笑了,“难道他想一辈子打光g儿?再说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常说小丫头,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
“这样霸道?”子媛听得有点心惊。
“傻呀你!这是霸道吗?这是在乎是爱。”晓萱又杵了杵她的头,白她一眼,“像当初余天宇,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一点儿意见,那是爱吗?爱是会有妒忌心理的。哼,现在想想他根本就不爱我。”
“天宇是爱你的。”子媛很认真地说,“晓萱,你可以不爱他,但真不应该否认他爱你的事实。”
“快算了吧。”晓萱撇撇嘴,“他从来就没在乎过我。”
“那是因为他相信你的人品,信任你。”
“那样的信任也太不值钱了。”
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彼此的心情却都有些郁闷。
晓萱和天宇离婚就快一年了,最初的怨恨已经消退,和林立志越来越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后,便更加庆幸与天宇的分开。偶尔想起,真觉得他是一个很久远的人。不过当别人提到他时,也想知道有关他的消息,好像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几天前,子媛倒是在超市里遇到了天宇,天宇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不是茗茗,是个样貌气质都很普通的女人。女人叽叽喳喳地不停的说话,眼里全是爱意。天宇几乎不应答。
天宇的变化很大,胖了很多,人显得很苍老,曾经充满阳光和笑意的眼里尽是沧桑。
“子媛。”电梯处,天宇跟他打招呼。
“天宇?”回应着他,目光却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天宇没有要给介绍的意思,只关切地问:“你还好吧?她还好吧?”
子媛鼻子一酸,强忍了,点点头,说:“都很好,你好吗?”
天宇苦笑,并不顾及身边女人的感受,说:“你们都好就好,我无所谓,这辈子就无所谓了。”
“别这么说。”
子媛担忧地望望那个女人,生怕天宇的话影响了她,可那女人并没有生气,反倒c话说:“这是他的口头禅,我都习惯了。”
子媛没把这事告诉晓萱,她想如今晓萱几乎已经被幸福冲晕了头,大约更不会在意天宇的近况了,那就没有必要传递这样的讯息了。
子媛有时想,如果有个人能像天宇对晓萱那样对她,她就心满意足了。吴安成?自然不是。而秦朗呢?可他的性格太y郁了,让原本就多愁的她更觉得沉重。
秦朗除了那次探病,就再没有来过子媛这里,每一次都是她去他家。
他家在顶层,由于是单位分的房子,楼里还住着两个同事。每到周末,秦朗都和子媛商量,让她一大早就来。
子媛问:“为什么?”
秦朗答:“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的好。”
子媛皱了眉头:“你怕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