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琛用左手开了门进屋,打开灯,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只有林渝会去做了。
想到这里他又摇摇头——大概庄悯也会。
想着庄悯的脾性,易子琛又有些叹息,怎么净摊上这么些人。
用左手刷完牙,去洗澡时,麻醉的药效已经渐渐过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痛越来越让人难以忍耐,易子琛拧着眉,强忍着疼痛草草擦洗完,不敢让伤口碰水,便躺回到了床上去。
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缝针——易子琛闭着眼在黑暗里想。
强烈的药物气息掩去了血腥气,然而鼻尖却似仍残留着缝针时的血腥味,疼痛彻骨而分明,仿佛万千只虫蚁在啃食,刺激着易子琛头脑中的根根神经,让他即使身心疲惫也毫无睡意。
易子琛暗骂了一声,以后他再多管闲事就是傻子。
这一夜,易子琛在床上转辗反侧,被疼痛逼得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睡去,第二天也罕见的睡迟了,直到快九点才从并不美好的梦里醒转过来。
值得高兴的是,胳膊上的伤口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疼了。易子琛用极不方便的左胳膊洗漱完后,看着厨房望洋兴叹——做饭是不可能了,只能外卖。
然而一想到外卖的味道,以及自己或许要吃好几天外卖,易子琛便有些头疼。
这一天易子琛哪儿也没去,窝在家里安心养伤,从出来看着,打发时间。然而光窝在家里也不行,他还得出去打消炎针。
看着自己不便开车的右胳膊,易子琛又有些犹疑——得打车去吗?
☆、第章
易子琛正在犹豫,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那头是陈钰:
“下楼,我在楼下。”
“有事?”
陈钰本来很不耐烦他,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送您去医院嘞大爷,不打消炎针了?”
易子琛一皱眉:“我自己去就可以,不用你……”
“大爷我都到楼下了,劳驾您下个楼,成么?”
易子琛:“……”
“好吧,稍等。”
下了楼才发现林渝也在,心想可能是来慰问他这个病人,易子琛随口问:
“你没课?”
林渝微微笑着说:“老师给我放了几天假养伤,说好了再去上课。”他目光落到易子琛的胳膊上,秀气的眉微拢,却没说什么。
易子琛点点头笑着说:“那你们老师还挺体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