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要干什么?
安然的意识拼命叫嚣着要冲出体外,然而实际上他的躯体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有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受惊的蝶翼。
一只手轻柔地落在他的额头上,不同于安然想象中那么潮湿,那么冰冷,这是手同他主人的气息一样,都是温热的,反而是他自己的体温因为受伤和晕厥有了明显的下降。
圆润的指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划过,继而轻柔地拨开落下的乱发,安然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那人下一个动作——
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自己脑袋上划来划去?难道他想给自己刻个逆十字架么?这是再找从哪下刀?
然而就在安然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的时候,那只手却已经转移了地点,开始在他半长不短的黑发间来回穿梭,仿佛着了迷一般,贴着他的头皮游走,要碰不碰的,勾的人心发痒。
这又是在干什么?看看一会儿从哪切开好?
安然被他的想象吓到了,然而更可怕的折磨还在后面,那只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耳朵,随即便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一般,一会儿捏捏耳垂,一会儿摸摸耳廓,还不是用力地蹂躏,而是轻柔又缠绵的……
玩弄!对,就是玩弄!
方倩倩真的把他带到红教堂了么?
他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改造”前还要进行如此之暧昧羞耻的准备活动么?
安然的意识在风中凌乱,然而那只作乱的手又顺着他的脸颊滑向了他的脖颈,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天哪,这是什么新的“超自然力量”么?怎么感觉比直接在脑门上刺逆十字还可怕!
他现在全身都在颤栗,恐惧、紧张和莫名的悸动,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处于极度的躁动状态,要是那只手还不及时停下,恐怕很快他不自爆也要自燃了。
拜托不要再摸了啊,虽然他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可基本的触感还是有的啊,不要把他当尸体一样随便地摸来摸去了!啊不,尸体也不能摸来摸去!
然而那个可恶的人没有听到他灵魂的呐喊,那只手轻柔而缓慢地滑过他的喉结,继而在那对巧的锁骨上流连了一会儿,最后……落在了他微敞的衣领间。
这个神父要做什么?
他该不会继续深入吧?!
邪教的神父就能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么?
或者他根本就是猜错了吧,这根本不是什么邪教大本营……方倩倩说要把他改造成百依百顺的情人……
难道是把他送进了什么糟糕的俱♂乐部?!
这个动手动脚的人也不是什么正经神父吧,搞不好是什么调/教师之类的!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给我七天,把你的冷淡男友变成粘人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