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留给你,我睡里面。”这个小家伙,凡事都喜欢争最好的,那就索性把这里留给这小家伙。
乔隐走后,望着那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还有四周围大的说话都有回声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就有点发毛。
像这种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地方,指不定有多少冤死鬼,特别是晚上,yīn森森的……
突然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心里发毛的白一近推开被子,拔腿就冲进另外一扇门。
关了灯睡觉的乔隐,听见一阵咚咚咚声。
好像有人闯进他房间,没过一会,就是吃痛和吭骂声。
“哎呦,丝……”
“妈的!”
听到那碎碎念念的声音,忍不住觉得好笑的乔隐,正要开灯,一个人就顺着他的脚边摸上来。
那没轻没重的手,几次让乔隐忍不住吸气,收回开灯的手,伸到被子里揪住就拽上怀里。
“谁让你碰哥的,撒手!”
注意到那只手要推开自己。“我让你别碰我!”
“我去关门。”
半张脸埋在被子下,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眼唯一有光源的角落,“不准关门!”
“好。”害怕又不肯低头的人,还让他没脾气的,也就这小家伙一个。
一直等到被窝里的温度,将自己心底那阵发毛的凉意温暖后,才平静下来的白一近昂头望着呼吸均匀的男人,“我警告你,今晚的事情,不准说出去!”
“……”
没有反应。
睡着了?
“乔小人,哥跟你说话!”
“……”
还是没反应。
应该是睡着了。
哼了一声的白一近,抬起的脸重新放下,手摸向旁边的空位,刚伸过去,那边一片冰凉。
胆怯怯的手缓缓收回,闭上眼睛……
十几分钟后,那一直试图离开他怀抱,却又害怕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了。
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笑着的乔隐,将盖过脑袋的被子拉下一些,搂着人,慢慢转身,将人放到自己睡过的地方。
低头在那张清秀面容上的眉心印下一吻,“晚安,tiáo皮的小家伙。”
收回脑袋的乔隐,靠在一旁枕头时,望着睡在怀里的人,心里那种满足是说不出来的,可是一想到她,他心里那些满足便被内心无人能懂的孤单占据,那种锥心蚀骨的痛,也是在这漫漫长夜之中,无人能诉说的。
撑起身离开房间的乔隐,独自一人坐在阳台,望着漫天的星野,他知道,那个小家伙总有一天会离开,而唯一能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度过漫漫长夜的只有她留下来的那只纸鹤。
看着掌心里的纸鹤,乔隐笑着一次一次咽下口中苦涩的酒,把那些不能对任何人诉说的情怀一点点深埋在心底。
“我想你了……”
一句顺口而出的话模糊了眼眶,望着天上在闪烁的星星,男人苦涩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数个月后,景城半山纪家。
“钧子,你放心吧,我已经把nǎinǎi跟秋姨叫过来照顾小兮坐月子。”
“不……”纪澌钧话没说完,就看到从书房出来的木兮挺着快临盘的大肚子,吓得纪澌钧忙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一旁的纪泽深下楼要去扶木兮。
“沓沓沓……”
在纪澌钧跑来时,从门口进来的常亦远将手里的信递给木兮,“太太,这是四少给您的信。”
“信?”纪优阳早就从隔离病房搬出来了,打电话那么方便,干嘛还要给她写信?
还以为纪优阳知道她快要生了,送了什么祝福卡片过来。
笑着的木兮拆开信封袋,拿出一张印有宝宝的卡片,“他真是有心。”打开卡片的木兮,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瓦解。
常亦远看到木兮拿着卡片的手指在颤抖,“太太,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
感觉到什么的木兮,痛到抓不住手里的卡片,信封袋跟卡片随着木兮的手指飘落在地上。
对面的常亦远弯腰正要去捡东西,就看到木兮腿流着血。
“不好了,快来人!”
冲过来的纪澌钧,看到木兮流血了,尽管提前练习无数遍,可是真到了现在,纪澌钧慌得不知所措,“兮兮,兮兮……”
“我,我,我好像要生了。”
听到常亦远叫声跟着跑下来的纪泽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常亦远手上跟着扶木兮,“钧子,快送小兮去医院。”
和骆知秋一块进来的老夫人,听到叫喊声,进来就看到要扶木兮去医院的两人。
老夫人一副看不过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拐棍递给旁边的保镖,“都这样了,去什么医院,快把她抱回房间。”
纪澌钧没有理会老夫人的话,想抱起木兮去医院,就被老夫人叫人带到一边了。
已经来不及了,老夫人直接让人把木兮扶到书房,“知秋,你进来帮我。”
“哎。”骆知秋看了眼纪泽深,“快去找医生来。”
被拦在门口进不去的纪澌钧,急的一把揪住旁边的常亦远,“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