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没想到老夫人那么大胆,居然敢找人把她请出去,勃然大怒的涂静好不断用力挣扎,“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放开我!”
跟她讲权利?老夫人冷哼一声后瞟了眼木兮,“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
还等着年暮生找人来带涂静好走,没想到老祖母先来解决这件事了,高兴的木小宝赶紧在前面带路,“祖母,我带你去房间。”
“嗯。”
骆知秋递了个眼sè给梁浅,从纪泽深怀里出来的梁浅,冲着木兮眨了眨眼,然后就跟着骆知秋走了。
有许轶卫在安排,木兮便腾出了时间出去看看,刚到了门口送涂静好出去的车声也消失在眼前。
听见纪泽深出来的脚步声,木兮问道,“我接到大家的电话,他们今天就出发去国外开会了,梁帅也去了,你不去吗?”
那些想要责备木兮不告诉自己纪澌钧连夜出门去谈生意的话,在看见这张脸时,如数咽回肚子里。“钧子不回来,我哪有心思开什么会。”能去参加那个会议,是一种身份地位影响力的认可,尽管他再需要这些帮助自己制造声势稳住董事长这个位置,可这个时候他也不可能丢下她们孤儿寡母离开景城。“董雅宁明天庭审,你去吗?”
“就不去了。”董雅宁的下场她已经能从那些起诉之中看见了。
转身回屋的木兮看着纪泽深忧愁的面容,“深哥,这个会议对你来说很重要,澌钧只是跟平时一样出门去谈点生意很快就回来,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不会有事的,你还是去参加会议吧。”
动作自然,抬起的手落在木兮脑袋轻轻摸了摸,“我哪儿都不去,我就在景城等钧子回来。”
“对不起,我……”
“有时候工作忙,突然就出门是常有的事情,说什么对不起。”尽管他心里再担心,可他也不能怪责到她头上来。
笑着的纪泽深揽住木兮的肩膀,“小宝不是说你们在准备办聚会的东西吗,我帮你。”
“嗯。”她知道纪泽深心里肯定是担心,有很多话想问,大概是怕给她压力,所以一句话都没有多提。
“深哥,老夫人怎么来了?”老夫人带着全家过来给她撑场的样子,让木兮心里特别感动。
“是年暮生打来的电话。”
原来如此……
纪泽深陪着木兮在准备聚餐的事情,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才送木兮上楼,把人送上楼准备回房间的纪泽深遇到回来的乔隐。
“钧子那边,你有消息?”
“他们都关机了,暂时还没消息,不过费助理带着人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这点,涂静好做得就很对,费亦行就该过去。”
见乔隐表情惊讶看着自己。“年暮生给nǎinǎi打电话说了这事。nǎinǎi让人把涂小姐请回去了。”这事也就得老夫人出面才能解决。“钧子回来之前,我们也住在这边。”担心乔隐要走,纪泽深笑着搂住乔隐的肩膀,“趁着钧子回来之前,你跟nǎinǎi多多相处,nǎinǎi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不会把那些事情怪责到你头上来。”
“嗯。”纪家老夫人那么jīng明,事已成定局,就算是看在他哥的份上,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跟纪泽深分开后,回到房间,看到白一近抱着枕头连鞋子外套都没脱就躺在沙发上。
过去的乔隐,原本想把人从沙发抱走,手刚碰到白一近的脚就想起什么。
坐下后,脱去白一近脚上白sè的休闲鞋,正检查着脚踝上淤青的伤处时,睡着觉的人不耐烦翻了一个身。
“……”
热的受不了,正要脱外套,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袜子褪了半截的脚搭在西裤上,一双手正往他青紫的扭伤处抹药。
“我脚有伤,你那个节目我没法上了。”
那理直气壮的话刚出,一道温和的嗓音便接着而来。
“嗯。”
被乔隐那容忍的性格弄的不爽的白一近勾了勾脚,想要蹬掉半只袜子。
一只手捧住他的脚底,往上带走他脚上的袜子。
盯着乔隐陷入沉思的白一近,在乔隐收回手准备起身时,那被他放回身后的脚搭回他腿上,躺在一旁的人直起身,手搭在他肩上将他推回沙发。
窗下传来的交谈声,让乔隐跟着放轻说话的音量,“做什么?”
“我出汗了。”
“我闻到了,你该去洗澡了。”
“……”
这个乔隐就是典型的直男反应!
“手帕。”
拿出手帕递过去,就见对面的人昂头望着天花板,没打算自己动手。
默默叹了口气的乔隐,掀开衣服,继续伺候这位大少爷。
怎么那么多汗,屋里温度太高了?
就在乔隐皱着眉时,跪在他身前的人突然坐下,把乔隐吓了一跳,昂起头就对上这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自己那么近的脸。
刚准备将人往外推,就听见一声嫌弃。
“摸了脚又碰我,你的手很干净?”他就不信,自己搞不定这个乔小人!
想起王珩给自己发的那段家里的监控事情,乔隐对昨晚那番话跟今天的举动找到答案了。
“你去洗澡,早点休息。”在心里无奈的同时,乔隐还得扶着怀里的人,这要是翻下去,本来就不聪明,再摔破脑袋就傻了。
本来想说让乔隐帮自己洗,可是一想到都让这乔小人看光了,他心里就觉得不划算,“今晚不洗了,哥困了,抱我去睡觉。”
“好。”
被抱起身时,深呼吸的他嗅到了乔隐身上那阵清新的味道,这阵味道,是这个乔小人身上,他唯一不讨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