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纪家出来,沿着围墙道路往外开,走了差不多百来米,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大概是因为纪澌钧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出于安全着想,赫战洺把车子靠边停下。
过去的赫战洺,一手在前护着自己,一手在后,准备随时打电话叫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身穿物业工作服的女人,听到声音,笑着回头,“我……”
这张脸好眼熟,好像在哪儿看过,“你是……”
赫战洺话没说完,站在她对面的女人,闪到他身旁,一拳就砸落在他肩上。
倒下的赫战洺也想起了那个名字,“石……”
“咚——”
女人把赫战洺扶回赫战洺开来的车里就驾驶着物业的巡逻车离开了。
……
要去负一楼的师少择,手刚摸到门就听见后面传来冯少启跟许轶卫的谈话声。
“查过了,厨房发现问题,在那批正在清洗的碗里查到乔总的碗有残留的毒素。佟悦检查无误离开餐具室之后,姜哥跟涂静好进去过一次。”
“我知道了。”
“不可能是姜哥做的,我相信他。”
“让感情左右你的判断,那你就不具备合格的资格。”
“是……”
收回手的师少择立即后退离开,带着这个让他对姜轶洋产生质疑的消息,刚出到客厅,就看见板着脸大步流星进来的纪泽深。
“纪董。”
“纪总呢?”这才刚离开多久,又出事了?对这个家的安全隐患,越来越不放心的纪泽深同时也对这些人的工作产生了质疑。
“在二楼书房。”
找到纪澌钧的去处后,担心纪澌钧安危的纪泽深提速冲上二楼,在书房门口被许轶卫拦住了。
他知道纪泽深的脾气,所以特别的小心说话,“纪董,不好意思,纪总暂时有些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就几分钟的时间。”
听到纪澌钧有工作,他也是临时赶过来。“不急。”嘴上说着不急,纪泽深转头就来回踱步。
走了没几步,纪泽深又一次看向书房门,见许轶卫看着自己想说什么,纪泽深扬起手,示意许轶卫不用着急。手放下,身后的书房门就打开了。
出来的冯少启,一脸严肃,这么多人里面,就冯少启才让他看着稍微觉得严谨一些,“老冯,里面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纪总知道你来了,他在里面等你。”
“嗯。”他倒希望,钧子不止是时刻知道他的去向,更能知道在这个家里哪个地方有危险能躲着点。
进了书房,纪泽深将房门关上,见纪澌钧坐在沙发对面,似乎特地在等他过来。
过来的纪泽深,绕过纪澌钧走到沙发坐下后,语气着急,目光上下打量,“钧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有事的不是他,而是乔隐,可大哥来到以后,却先问的是他。就在不久前,他终于接到了那个电话,从来都对自己有信心的他,这一次大概是心里有太多不能放下的人,以至于他的心里有些害怕,怕自己回不来。
心情沉重的纪澌钧,用手挥掉纪泽深肩上掉落的一些飘絮,他知道大哥是最注重自己仪态的人,大概是担心他,赶着来连自己都顾不上了,“大哥,一开始,我对你是有所保留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相信你,也不想叫你做大哥。”
“你说这些干什么?”钧子不是个煽情的人,却为何突然说出这些让人不安的话。
“我只是想告诉你,能成为你弟弟,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之一,我也为当年自己对你的误会跟你道歉。”
“钧子,你别跟大哥说这些。”不知道为什么,纪澌钧突然一脸沉重说这些话,会让他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低着头的纪泽深,被纪澌钧这些话弄的心里忐忑不安,抬头,拉过纪澌钧放在膝上的手,“钧子,你听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哥永远都会保护你,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会保护你。”
笑着的纪澌钧,主动抱住纪泽深,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弟弟如此不合格,对大哥的关心太少了,“大哥,不管我这辈子有多少兄弟,你永远都是我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大哥。”
“你只要平安无事就好,其他的都不要紧。”
真的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
一晚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的白一近,总觉得自己对乔隐不闻不问不太好,就怕对他有意见的覃力会逮住机会在覃毅那里说他坏话,白一近只好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去医院看看乔隐什么情况。
下楼后,没有给张峰打电话,从小区出来,正在等车,就看到失魂落魄缩着肩膀朝自己走来的曲非繁。
曲非繁看见他主动笑着打招呼,“白哥。”
“哦。”白一近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等着车子过来。
站在白一近旁边的曲非繁,用浓浓的哭腔说道,“我也住这里。”
“哦。”又是冷淡应了一声的白一近,听见曲非繁哭泣的声音,抱着胳膊瞥了眼正在擦眼泪的曲非繁,“跟个娘们似的,哭什么?”
“我,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酒局,我不想去……”
“不想去就别去,有什么好哭的。”虽然白一近嘴里说的痛快,可他曾经何尝不也是这样,抹着眼泪可怜自己。
“我之前拍广告的钱没拿回来,我要不去,就没钱给家里买房子,我爸妈辛苦一辈子,到现在都还在县城里,我打算赚够首付了,就把他们接到景城来住。”
抿着chún的白一近,瞥了眼说着话时,眼泪哗啦啦往下掉的曲非繁,“就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哭的,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