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的胳膊落下,面色恢复平静,举起高脚杯,轻薄的唇瓣微微张开语速均匀,“进来。”
姜轶洋看了眼那个情绪平静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跟旁边那台被击穿的电脑毫无关系。
“什么事?”
姜轶洋双手把礼盒递到纪澌钧面前,“刚收到一份快递,纪总亲阅。”
“拆开。”
“是。”
彩带解开,打开礼盒盖子那一瞬间姜轶洋的面色变得沉重。
男人把红酒杯放下,摸出旁边的烟,“啪——”点火后,书桌四周弥漫的烟雾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瞥了眼姜轶洋的表情,“拿过来。”
“纪总,您没必要理会这些。”把东西放到纪澌钧面前。
放在面前的盒子里躺着一个女性玩偶,这个玩偶就像是一个被酷刑折磨的女人,身上全是血迹,裂开的每一道口都像是用刀割出来的。
纪澌钧面部肌肉紧绷,手里的烟被折断揉碎。
“纪总,您放心,澳洲那边海陆空都设关卡,绝对不会让他逃出来。”囚禁了那么多年,如果那个人再出现,带着那些所谓的真相回来恐怕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吧。
修长的手指夹住纸巾用力抽出,起身时,办公椅被男人的脚后跟撞开。
擦干净指缝的烟迹,揉成一团的纸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越是平静的纪总越让人心生恐惧。
姜轶洋想开口劝一句时,抬起脚步路过他身边的男人下达一道命令,“我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在姜轶洋犹豫两秒时,男人前脚已经踏出书房,姜轶洋对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点头,“是。”
也许,地狱才是那个人最好的归属。
他不死,那就是纪总死。
……
孙婶惊慌失措冲到楼上,可到了书房门口却不敢敲门,急的焦头烂额满头大汗。
书房门打开,出来的人吓得孙婶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很冷。
孙婶低着头看都不敢看纪澌钧,“回纪总话,养在池子里的鱼莫名其妙全翻白肚了。”那些鱼可都是从国外空运过来,条条价值过千万,现在全死了,纪总不会要她赔钱吧?
“死了就丢出去。”
“是。”
耳边传来男人重新抬起的脚步声,孙婶欲言又止想要问赔偿的事情可又不敢问,只能低着头转身下楼去处理那些死鱼。
……
可能是昨晚发泄过后今天感觉心情特别不错,木兮上班时哼着小曲。
“滴滴滴——”旁边的座机响了。
木兮单手敲打键盘,右手接电话。
“喂?”
“啊兮楼下有人找。”
“专线拜访?”每隔几天就会有各种线路的专线过来跑市场。
“不是,她说她姓赵。”
洗手间回来的梁浅看到木兮下楼,问了句:“去哪儿?”
“老家来的亲戚,过去看下。”
“注意安全,有事喊我。”
“嗯。”
木兮刚下到一楼还没走出去就听到前台传来一个大嗓门。
“你这一个月工资多少?”
“包吃住不?”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看在眼前这个人跟木兮是亲戚的份上才搭理一两句,否则才不会跟这种没素质又土的人说话。
“你怎么来了?”
赵春梅听到这句话特别不舒服,脸瞬间垮下来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挽着大粉色的包包昂起脸用鼻孔对着木兮,“怎么,怕我来揭穿你那些丑事?”
前台的两个小姑娘很识趣低下头,看似在认真工作其实是在听八卦。
赵春梅说这句话摆明就是已经打听到什么,木兮努力对赵春梅挤出一抹笑容,“舅妈,我们出去谈吧。”
赵春梅扫了眼木兮的脸,看到她一脸笑容心里才舒坦不少。“还知道我是你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