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澌钧单手开门,右手摸向腰后。
没有开灯的房间,落地窗外的月色撒落进来,一半漆黑一半昏暗,纪澌钧目光环视四周,最后落在床上,屋里的光线足够他清楚看见有个女人躺在他床上。
怎么,又来用送女人这招了?
玩到烂的招数还用?
纪澌钧掏出枪,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床边,散发出寒气的枪口抵在女人后脑勺。
食指准备扣下扳机时,床上的人扬起手摸了摸脑袋,“不要玩了。”
“……”这个声音让男人平静的眼底泛起丝丝涟漪。
平整的床边,软陷一角,男人侧身坐在床边望着女人的侧脸,修长的指背落在女人消瘦的脸颊上,指腹轻轻挥开贴在女人脸颊上的发丝,那张熟悉的面孔重新展现在纪澌钧面前。
男人的唇角有细微的上扬但很快就悄无声息拉成一条直线恢复那张严谨冷漠的面孔。
俯身的男人被两只纤细的胳膊揽住,毫无戒备摔进那个浑身酒味的怀抱,那柔软的身姿和熟悉的气味让男人的眼神变得复杂。
迷糊的梦境浮现三年前赵纯宇无情无义指证她那一幕,那个亲手把她毁掉的人,就算化生灰她都记得他的名字,“赵纯宇……”
一个名字击退了男人眼底渗出的丝丝柔情,男人压着嗓子从牙缝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冷的入骨,“他对你不好,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
她怎么会告诉他,她不可能会告诉他。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在作祟,他觉得此时此刻体内有一股火正热辣辣在灼烧他的心,就像毒液一样肆无忌惮在渗透身体的每一处随时都会吞噬他的理智,望着女人红润在动的唇瓣,他特别不喜欢再听到从她嘴里再说出任何一个煽动自己情绪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