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的牌子进宫,让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过来,不当值的让人去府上请,马上就要见人。”
“不用请太医,我就是熏了烟有些不适,王爷要可怜我的,还我个清净就好。”
“央儿……”
“秋菊,送王爷出去。”
珣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赶了出去,还是在自己府上
。他也是没脾气了,无奈地看着紧闭的绣房里间,看着满桌子热腾腾的饭菜,一时间特别想揭桌子,把它们全给砸了。
可是又不舍得,据说为这味果酒炖鹿筋,是柳央费了好些心思为他做的……
于是他守在柳央的房门口,味如嚼腊一般地吃着美食,食不知味、心如火燎。
不一会春香陪着太医到了,珣烈得以混进房去,瞧着太医请脉。
太医表示柳央像是受了惊吓,开了些安神的药方。让丫鬟们送太医出去,房间里只有珣烈和柳央,珣烈看着坚持背向自己的柳央,苦笑。
他是真的栽到她手上了,换了别人敢这样对他,他还不得把人脑袋给拧下来。
“央儿别生我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罚我,怎样罚都好。”他柔声哄她,心里柔肠百折,处处只想着她,念着她。
柳央仍装作赌气的模样不去理他,可渐渐在他一声声赔礼中软了心肠。
装着表哥亲笔信的荷包,被她贴身捏在手中、藏在被里,像枚灼热得让人生疼的火炭,烘焙着她。房里一直没有断过人在身边,有丫鬟在她不能看信,刚才装不舒服闭眼静卧的时候,其实她想了好多。
如果不是郑姓厨娘传信,她得有多久没有再想过表哥了?又有多久没有想过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