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你哥,怎么不先想想你自己?啊?”
“腾那什么说的话,谁最清楚?我吗?你哥吗?”
“到底是谁,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啊?”
周梦来:你们…在说什么?
温席之望着周梦来苍白而茫然的脸,反手就给了周易一耳光。
啪的一声,像是那一天腾爻打醒他的感觉。
和腾爻已经有半年没有联系了,但那次打架,还是带来了不少祸端。
比如机车头男。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机车头男给周易下了个套,利用他身边的朋友,引周易进了赌场小赢一把。
正处于叛逆暴躁期的男孩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陷阱,家里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尝到了赌博的甜头后,那种蠢蠢欲动的心思活络起来,便再也不住了。
所以他找周梦来要了八千。
以八千为本金,开始也是小赢上万,之后赌注越来越大,输的越来越多,等到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没有办法抽身了。
八十万,的确是输的。
当机车头谄媚地讨好自家老大现身时,他才发现整件事情的由来。
而机车头老大身旁,站着的却是许久不见的腾爻。
腾爻像是不认识周易,见着他的时候目光不带一丝停顿,劲直走向别处,如同半年前周易对他那般。
十月一号的国庆节,周易被众人按倒在地,机车头用棍子、球棒、拳头,整个往他身上招呼着,除了脸以外,无一不是被打的伤痕累累。
周易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下,大概是等他们打累了,就把他丢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血迹、汗迹混夹在一块,身上痛到麻木,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就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大清早,有人开了仓库的门,踹了踹他的身体,发现他不能走了之后,扛上了车。
腾爻在仓库起昏睡过去,醒来却看见天花板的一片白。
在医院。
他知道是谁救了他,知道是谁送他来的这里。
但是那个人,不在病房,也不愿意见他。
在病房安生养了几日,有人来带他出院,让他给家里人打电话,还账。
周易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要见腾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