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停殷一直到中午都没出现。
赵妈妈去她房间里看了,出来后对陈妈妈摇了摇头说:“有点发烧儿。”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烧。”赵妈妈昨天下午不在别墅里,自然不知道她揣着漫画淋雨跑回来的事。
“赶紧给她端点药上去,多灌一点水,再出一点汗。要是晚上还没退烧,就上医院看看去。”陈妈妈边忙活着泡药边说道。
赵妈妈应了两声,上去照顾赵停殷了。
陈仝坐在沙发上,手上的漫画许久都未翻过一页。
赵停殷夜里梦呓后忽得一下惊醒。
全身酸软,但体温已经降了下来。
她算是睡了一天,她端过桌上的水,慢慢地抿了一口。
窗帘半开,月亮高挂天边。
她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多钟。
被母亲灌了许多水,她觉得尿急,便趿拉着拖鞋去上厕所。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推开门,陈仝站在不远处。
他背着光,苍凉的月光是他的背景。
他站得笔直,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
赵停殷握紧门上的把手,问:“怎么了?”
陈仝启唇:“上厕所。”
赵停殷点点头,往旁边站开一点。
陈仝又问她:“你烧退了?”
他思考了很久,要怎么自然地问出这句话,可最后呈现出的结果好像不是很好。
赵停殷看了他一眼,眉目俊俏,细看,眼底是有关切之意的。她藏住心中的愉悦,点头,“退了,谢谢。”
陈仝经过进入厕所的时候,还对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夜里冷,别穿这么少出来。”
厕所门被关上。
赵停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裙,腾地一下红了脸。
吊带的冰丝睡衣,昨晚睡着的时候便没穿内衣。
此刻,隆起的乳团上两粒乳头明显。
她发懵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慢慢地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总是反反复复地做着梦。
回忆起上辈子的很多事情,还有许多她臆想出来的梦境。
那天晚上她又做梦了,梦见混混从外地回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