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拇指尖尖的指甲掐自己的大腿,很痛,但她更快乐了,说:“不是梦,夫君真的原谅芮儿了,芮儿真高兴呀,芮儿再也不自虐了,芮儿的身子是属于夫君的对吧……”
说着,嘴唇象火热的雨点,不停地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胸膛上。
男人的宽宏大量源于自信,原谅他人有时也很愉快。
我抱着她落在莘楚的小院里,和莘楚没说得两句话,四面八方警锣声就已经响成了一片,我不敢耽搁,急奔出府门,命令府兵严守大门,四处院墙都要守着弓弩手,虽然对付修真没有用,但人多势众,壮壮胆也好。
我施展“空间遁”瞬间来到逐夷塔下的中军大帐,鹤藏锋是一直都在这里的,这时正在指挥士兵救火。
我问:“鹤城主,有敌人来偷袭吗?”
鹤藏锋脸色沉郁,说:“还没发现有敌人,但肯定有,不然不会这么到处起火。”
“大帅、城主……”
负责哨探的斥候兵将领风赞从帐外大踏步进来,“夷州城四周没有发现大股地敌人。敖行云的前锋部队离这里还有二百多里。”
鹤藏锋点点头,对我说:“这肯定是东海派来地j细。或者是早就潜伏在城里的内应,乘夜放火。扰乱我们地军心,在城里制造恐慌,想让我们不战而溃。”
我皱眉说:“这应该不是城里的内应,因为东海jūn_duì还没有开始围城。内应现在动手嫌太早了,我想这是敖行云派来的修真术士。放火烧城,来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说话间,说剑、白兰仙子、商蔷都赶来了。
我对鹤藏锋说:“鹤城主,我去巡视一下,看看是什么人放的火。”
说着,从铜镜里召唤出黑鹰,飞到空中。
说剑、白兰仙子、商蔷三人也驭剑纵马。跟在我身后。
我请白兰仙子和商蔷去西北面查看,我和说剑往东南一带。
从空中俯看夜色下地夷州城,星星点点,火光四起,地面上传来夷州百姓的哭叫声,军民奔走呼号,看那火势却越烧越烈,烟火腾腾,映红了半边天空。这座方圆数十里地大城有化为灰烬的危险。
看着满城难以控制的大火,我心里焦急,摸摸袖底的乾坤囊,囊里的黑钵有黑龙,本来黑龙可以化雨灭火,但他现在是条毒龙了,他化出的雨,恐怕火还没浇灭,倒先把满城的百姓全给毒死了!
蓄水珠也不行,里面蓄地是赤水河里的毒水。
“说剑,你怎么样,你能引来天外流星,下一场暴雨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说剑挠挠头:“这个这个,我没学过下雨呀。”
我说:“那你赶紧去找白兰仙子来这里,她们香花教的应该有办法,凌问菊就曾用一朵菊花吸去半湖水。”
说剑踩滑板一样,半空中潇洒掉头,往西北方飞去。
城东如意坊这一带火势最猛烈,士兵架起的水龙喷出的水柱喷洒在大火上,发出“嗤嗤”声响,白色的蒸汽腾起,火苗反而窜得更高了,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呀。
我按下黑鹰,降落到地面,有军士看到我,大叫:“好了好了,大帅来了,大帅来了,没事了……”
灭火的士兵们一齐让开路,火也不去灭了,好象我原大帅一到,什么都能搞定,主帅能力太强,就显得手下太平庸,养成了他们的依赖心理,这样很不好,影响jūn_duì战斗力的。
但眼前地大火实在邪门,火势扬风,呼啸着象无数条火龙在如意坊的建筑物周围穿梭蹿动,水浇上去一点用也没有,炎风带来焦臭味,已有很多百姓葬身火海了,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哭泣。
我决定用五行之术试一下,双拳紧握,精神意念锁定方圆十丈的火场,范围太大我怕功力不够。
此时此刻,在我的感觉里,那些蹿动的火苗全部还原成独立的火的元素,明亮地跳跃着。
我大喝一声,双掌一合,磅礴的灵力将十丈内的火元素覆盖住,利用五行生克的原理,强行将这些火元素转化为土元素。
“轰”的一声,那些腾起的火焰突然缩回,象金字塔坍塌,“扑簌簌”落下厚厚一层泥土,烟尘弥漫,十丈内一片漆黑,没有半星火花。
我身后的军士和百姓们发出惊叹声、欢呼声,就有人围上来,求我去天香楼那边救救他们的亲人。
刚才那一下子五行转换耗费了我很大的法力,比施展一次空间遁费劲得多,这样的五行转换我最多还能再进行两次,但对满城的烟火岂不是杯水车薪!
天香楼是城东最高建筑,是夷州百姓歌舞聚会的地方,楼高百尺,上下五层,木质结构,下面三层已经被火焰吞没,楼上的人没办法下来,尖叫声乱哄哄一片,因为受不了烟薰火燎,不断有人从楼上跳下来,这些人又不是修真,当然就摔死了。
我积蓄真力,正要再次进行火与土的元素转换,一抬眼。突然看到楼顶翘檐上有条人影一闪而灭。
我心中一凛,这人影很熟悉!
“原澈……原澈……”
空中飞来一只雪白地云雀。粉红短裙的美少女虞媚儿追我来了,她真爱凑热闹呀。
云雀正从天香楼上空掠过。我大叫:“媚儿,小心……”
却为时已晚,楼顶一道人影借着烟火飞蹿起来,绿色地长发在火风中飞扬。落在了云雀背上,一手卡住虞媚儿的脖子。另一手摊开,一柄烈火腾腾地火焰刀出现在手中。
云雀在空中盘旋,虞媚儿尖叫:“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原澈,救我……”
“魔多恶。偷袭女人不算本事,下来,让我教训教训你。”
来人正是幻魔尊的二弟子魔多恶,绿毛红眼,长相凶恶,嘎嘎笑道:“原澈小子,你也有今天呀,哈哈,你死定了!”
我暗暗计算云雀盘旋的速度和轨迹。准备施展空间遁一举击杀魔多恶,口里敷衍说:“是吗,你有这么大本事?”
魔多恶站恶狠狠地问:“我大师兄是不是你杀死的?”
魔多善其实是幻魔尊亲手杀死地,但我不屑分辩,我说:“是我杀的,怎么了,想报仇?”
魔多恶咆哮起来,头上绿毛根根竖起,我本来以为他是因为师兄弟情深才这么愤怒,没想到他冲我吼道:“你杀死我大师兄也就罢了,为什么又jy我小师妹,你不知道我一直暗恋她吗?”
虞媚儿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妒忌心、好奇心却依然强烈,尖声问:“原澈,你又jy谁了?”
突然,从云端上传来一个人地声音:“原澈?原澈在哪里?原澈小子在这里吗?”
我听得声音有点耳熟,仓促间想不起来是谁?
只见天上暮云翻涌,冲出一只绿毛金睛兽,巨大的羽翅滑翔而下。
“幻魔尊!”
我一下子想起云端说话的是谁了,当然不是幻靡尊。
绿毛金睛兽背上坐着两个人……幻魔尊和魔多泪,这师徒二人真是一对狗男女呀!
金睛兽在我们头顶上空盘旋,幻魔尊叫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原澈,这小子真的在这里!”
魔多恶叫道:“师尊、太子爷,我抓住了原澈的一个女人 ”他想c纵云雀飞上去与绿毛金睛兽汇合,云雀不听他的命令,只在天香楼四周盘旋。
云破处,四头弯角黑蹄的大青羊拉着一辆青色羊车飞驰下来,驾车地是两个羊首人身的怪物,大青羊没有翅膀,车子也没有滑翔的巨翅,却能在空中飞驰,这景象实在奇异!
羊车悬停在天香楼上空,火光将盘旋羊车映照得纤毫丝现,只见车厢内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撩起车帘,这只手很美,皓腕如玉,指染蔻丹。
随后就有一位华服男子钻出车帘,这男子年龄和我差不多,身材挺拔,两道剑眉斜飞入鬓,显得神采飞扬,脸颊如果不是由于酒色过度而略显松驰,倒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真的是敖广这脓包,自上次他从朝歌天牢出逃,我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他了,竟然能驾着车在天上飞,难道新近练成了什么厉害法术?”
敖广站在车辕上低着头到处找我,说:“原澈小子在哪里,原澈小子在哪里?”
我冷笑了,我太高估他了,这家伙依旧没长进呀,眼光涣散,反应迟钝,我就站在他眼皮底下他却东看西看,睁眼瞎呀。
魔多恶用火焰刀指着我,说:“太子殿下,那小子在这里。”
敖广这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y险地笑道:“好哇,总算被我找到了,哈哈,原澈世子,朝歌一别,我可是天天想你呀,这次我要好好和你算算以前的旧帐!”
我脸现微笑,问:“敖广,你是哪里钻出来的太子?”
敖广得意地说:“我父皇已经自立为羲和大帝,国号日出之国,我自然是太子储君了,哈哈。”
我说:“敖广,我和你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赌你父亲敖行云这皇帝宝座坐不了一百天。”
敖广嘴巴都气歪了,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一幻魔尊,给我把这小子拿下,不要打死,半死不活就行,我要亲自折磨他。”
一年前幻魔尊还拿腔作调,摆出大高手的架子不肯出山,只派四个弟子出来辅佐敖广,但现在各路修真层出不穷,高手云集,象魔多善、魔多恶这样的低手根本上不了台面,就是幻魔尊自己也已沦为了二流修真,所以现在傲气全无,充当敖广地马前卒,被呼来喝去也没脾气了。
幻魔尊比较藐视我,前几天在我的驸马府他用三昧真火追得我到处跑,以为我的本事很有限,却不想想我是什么人,修真境界一日千里的呀。
幻魔尊不屑地说:“杀j焉用牛刀!”
低头对魔多恶说:“小恶,这小子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你去把他擒来。”
绿毛红眼的魔多恶狠我入骨,望着魔多泪说:“师妹,看我为你报仇,杀了这小子。”
魔多泪睫毛一闪,碧绿的眼眸朝我一瞥,“哼”了一声,似乎不怎么领情。
幻魔尊粗声说:“小恶,这个女子交给我……”
手一伸,一道火光蹿出,在空中交缠成一道火绳,“叽”地一声在虞媚儿身上绕了数匝,火绳疾缩,虞媚儿尖叫着被提到绿毛金睛兽的背上。
幻魔尊瞅着短裙妖娆、身材惹火的美少女“嘎嘎”笑道:“不要乱动,不然火绳会烧坏你娇嫩的皮肤的。”
虞媚儿骂道:“老色鬼,快放了我,原澈,你还站着干什么,杀了这些人呀!”
若不是看到这辆青羊车有古怪,我早就想动手了。
魔多恶叫道:“救人,这小子自己死到临头了!”
从云雀背上跳下来,那只紫晶貂不知什么时候伏在了他的肩膀上,绿莹莹的眼珠转动着,畏惧地看着我。
魔多恶不知道我的厉害,红眼珠一瞪,说:“姓原的,是你自己乖乖就缚还是让我的貂儿吸你的血,吸成一具干尸?”
我笑道:“好啊,放你的貂过来,看这畜生敢不敢咬我?”
说这话时我负手而立,意态闲适,根本没把魔多恶放在眼里。
第九集:虚幻三咒 第16章 原澈垂死
见我如此藐视,魔多恶怒了,手摸紫晶貂的大尾巴,说:“貂儿,去,咬他!”
紫晶貂比魔多恶有灵性,知道害怕,缩着爪子,一动不敢动。
魔多恶催促道:“貂儿,快去咬他,有血喝呢,好喝,快去!”
紫晶貂反而向后缩,发出“吱吱”的恐惧叫声。
敖广在天上不满意了,说:“魔多恶,怎么回事?”
魔多恶在敖广面前失了面子,羞怒交加,使劲一拍紫晶貂的后背,喝道:“去!”
抓着紫晶貂往我面门一丢。
哪料到紫晶貂半空一个转折,“嗖”的一声,直蹿而起,竟飞到魔多泪怀里去了。
魔多恶挠着头上的绿毛,骂骂咧咧说:“这死貂今天见鬼了!”
幻魔尊不耐烦了,说:“小恶,用为师传你的三昧真火烧这小子,这小子最怕火了。”
魔多恶得了师父指点,憋着气大哼两声,从鼻孔喷出两道绿色火焰向我冲来。
在火焰烧到我衣袍之前的一瞬间,我消失了,几乎在同一时刻我出现在魔多恶头顶上方,挥拳狠狠砸向他鼻子。
魔多恶惨叫一声,鼻血长流,那两道绿火也被他自己的鼻血给浇灭了。
我把魔多恶踩在脚下,仰天笑道:“就这样的本事还敢出来混,真让人笑掉大牙!”
敖广眉毛一竖,双臂一展,似乎要出手,却又忽然扭过头去。
香花教的两个美女骑着一红一白两匹天马翩翩而来,天马的巨翅徐徐扇动,悬浮在空中,与青羊车遥遥相对。
说剑从空中疾落到我身前,鹤藏锋也骑着快马赶到。
西边天空一片黑云漫过来,那是浪夫人扯善一块巨大的黑声,绸缦飘飘而至。
哈哈,我的帮手到了。敖广小了,你是自投罗网,今天我把你生擒,你妹妹敖飞霜的jūn_duì还怎么和我打?
我拎起魔多恶,向鹤藏锋那边抛去,叫道:“城主,俘虏了一个。”
幻魔尊一声怒吼,双手挥出。两条火焰凝结成的绳索暴长,象藤条一般卷住魔多恶的腰,要拉他回去。
鹤藏锋出手了,一粒青色剑丸闪电般飞出。划过火绳,火绳截断,魔多恶“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鹤藏锋掌心一吐,五雷符印在魔多恶脑门上,几名士兵冲上去,麻利地用绳索将俘虏捆住。
魔多恶大叫道:“师尊,师尊。快救弟子呀,就用那个女人来换。”
魔多恶的算盘打得不错,幻魔尊却有点犹豫,看看自己那个五花大绑地徒弟,又看看美丽性感的美少女,觉得交换很吃亏,半晌没答应。
敖广本来色迷迷盯着香花教两个美女看,看到鹤藏锋和浪夫人到来。怒了,先盯着鹤藏锋说:“鹤城主,我父皇与你颇有交情,你为什么相助原澈与我东海为敌?”
鹤藏锋淡淡的说了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敖广冷笑一声,转而对浪夫人喝道:“贱货,你还敢来见我!”
浪夫人格格笑道:“敖世子千金之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很危险的。”
敖广气得脸色发有,催促幻魔尊道:“快快动手,男的除了原澈都给我杀了,注意不要伤到那两个骑马的美女,我要把她们带回伏波城,哈哈,此行也算大有收获!”
瞧敖广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似乎我们已经是任他宰割的羔羊了。
白兰仙子宠辱不惊,从容面对。
一向腼腆羞怯地商蔷却恼了。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家伙!”
袖子一拂,颜色各异的蔷薇花从袖底飞出,直扑青羊车上的敖广。
敖广这傻子瞧得目瞪口呆,连说:[好美好美!”
那道蔷薇瀑布缤纷冲下,眼看就要将敖广裹住,羊车上那两个羊首人身地怪物头顶上的四只角猛然冲出四道黑气,蔷薇花被黑气一冲,全部变得焦黄枯萎,秋风扫落叶一样飘落在地。
“妖灵黑气!”
老成持重的鹤藏锋惊叫道。
我心一凛,昨天鹤藏锋才对我说过,敖行云之女敖飞霜学艺于妖灵国度,这样看来为敖广驾车的的这两个羊首人身的怪物应该就是来自妖灵国度的。
这时候也容不得我细想,幻魔尊七窍喷出地火龙已经席卷而来。
我抽出玉燕刀,说剑举着阔剑,迎着火龙向幻魔尊逆冲而上。
幻魔尊没想到我们这么凶悍,离开绿毛金睛兽,急飞半空中,指挥五条火龙张牙舞爪向我扑下,另两条火龙扑向说剑。
夜色中,幻魔尊身子周围盘旋着七条火龙,火光熊熊,火焰腾腾,狮鼻阔口的幻魔尊象是威风凛凛的火神,可惜他只威风了片刻时间,后背突然被说剑踢了一脚。
我凭借龙甲护身强行突破幻魔尊的火龙圈,玉燕刀直刺他小腹。
玉燕刀是东夷族的宝物,也是修真利器,纵然幻魔尊是渡劫期的高品修真,寻常刀剑伤不了他分毫,但玉燕刀还是剖入了他的小腹。
幻魔尊一呆,张着大嘴,不敢相信的样子,环绕他身子地七条火龙突然间就灰飞烟灭了,整个人变得暗淡无色。
我防备幻魔尊临死反扑,抽刀急退,却突然看到幻魔尊头顶脑骨裂开一道缝,他的元神想要离体出逃,我挺刀直刺过去,那元神被我玉燕刀一吓,又缩回去了,脑骨依旧合拢,幻魔尊轰然坠地,他的r身死了,他的元神没有逃出来,据说这样会变成僵尸的。
魔多泪悲叫着:“师父!”
驾着金睛兽降到地面,扑在幻魔尊尸身上大哭,虞媚儿也滚落在地。
猛听得半空中一声厉啸,这一啸风云变色,仲夏之夜竟让人感觉全身冰冷!
我仰头一看,只见敖广手里举着一柄黑色的长刀,这把刀给人的感觉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