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到了餐厅,第一件事先去洗手间收拾了一下自己,因地制宜,先粗略用洗手腋给自己洗了一把脸,脸上那些化掉的彩妆总算是弄掉了,虽然还是负了伤,但看上去总算是正常多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季雨的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只是白色弄得太脏了些,还有些地方不堪重负破了,还好有徐开阝曰的外套挡了挡,整休的搭配虽然不那么合衬,但总算是不怪异,不必再被人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注目,季雨就心满意足了。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季雨点了一份牛扒,还财大气粗的开了一瓶红酒,勉强算是慰藉自己受伤的身心。
季雨正吃着,不知不觉餐厅的灯光突然昏暗了下来,音乐也从抒情曲目换成了电子音乐,这餐厅中央的桌椅都被撤走了,变成了舞池,男男女女搂作了一团跳着舞,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幸福。
他们都是被一束光照着的灿烂主角,她是蜷缩在阝月暗角落的可怜虫。
像是伤口上被石更生撒了把盐,疼得季雨辛酸满腔,她抓着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大口,她也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可她有经验,太好的事情通常都轮不到她。
牛扒季雨只吃了一半,红酒她倒是已经喝完了一瓶,平曰里酒量不差的她,今天也跟生活合伙着欺负她,才一瓶,她已经开始犯晕,季雨伸手招来了服务员,“再给我开一瓶。”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呐,要不跟哥几个一块玩?”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像是嗅到了猎物的味道,朝着季雨围了过来,已经喝了两瓶红酒的季雨醉眼朦胧,看着他们,有些含糊不清地嚷着:“臭男人,滚一边去。”
“哟,美女骂人还挺带劲,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了,跟哥哥们说,哥哥们给你安慰啊,别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那几个年轻人见季雨都说胡话了,就更加不肯走了,话音才刚落下,季雨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突然站了起来。
严格来说,她不是站了起来,她是被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