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周帆可比我小了整整一年呢,老子都成年了好伐,该认长幼的时候,还是不能马虎的。”谢昊天摇头晃脑的,说的有理有据。
唐乐半晌不知道接什么话好。
“打你啊,”温铭见状挥了挥手里的打蛋器:“敢欺负我们家唐小乐,嫌命短了还是怎么着。”
“铭哥你可别了,敢说‘我们家’,我敬你是条汉子。”谢昊天抱拳说到。
“我不怕,武朗以前可是周帆的教练啊,还能揍不过他了。”
温铭挑了挑眉,黑框眼镜下的表情甚是得意,他神情自若的继续打着碗里的蛋,直到黄色蛋液完全均匀了才停下来。
谢昊天顿时被噎得没话说了,他瘪了瘪嘴,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着:“早知道老子也去学个散打。”
“人那是跆拳道。”温铭说。
“拿俩拳头锤人的,不就拳击么。”
“你可拉倒吧,瞎几把归类。”温铭用方言调笑了一句,分分钟将他怼得又说不出话来。
唐乐在一旁一边拾材料,一边憋着笑,没想到谢昊天也有遇到自己人生瓶颈之人的一天,而且居然是话里能“夹枪带棒”的玉面书生温铭。
“话说,你干嘛来?”温铭这才问到了重点上。
“找周帆啊。”
谢昊天转身,一屁股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现在以唐乐为圆心,几百米之内准能见到周帆,我搁这儿等会儿,铁定就来了。”
“你别说,还真说对了。”温铭看了唐乐一眼,看的唐乐浑身都不自在,他啧啧了两声:“我最近这个生意,简直飞天,这塘中级草的力量啊,还真能炸得方圆几百里的甜品店寸草不生。”
谢昊天说:“这个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认命吧。”温铭摊手。
果然,不出一会儿,周帆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照例提着一袋子早点。
“哎?老谢头也在,早点没你的份啊。”周帆一边说着,一边自然的走到吧台前,将给唐乐带的同时,顺便给温铭也礼貌性的带一份的早点分开放在了桌上。
“知道知道。”谢昊天摆摆手,直接转了个身,靠在了墙上。
给二人将早点提进制作间之后,周帆就被谢昊天拉到了门外,约莫二十多分钟之后人才回来,而且脸上原先兴高采烈的表情明显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的笑。
唐乐看出来了他的变化,但只是看了几眼,没有多问什么。
下班的时候周帆照例来接他,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初夏的天黑的晚,这个时候还明晃晃的,好像还是正午一般。
和温铭道过别之后,周帆骑着辆自行车,唐乐坐在后座上,朝三留巷缓缓驶去。
周帆一路都没有什么话,与平常絮絮叨叨的他大相径庭,唐乐想起来早上的事。
“帆哥,你今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唐乐环着他腰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