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定。”

“那……我能留在这里等你回来吗？”周涵茗语气低落。

“随意。”

“你还会回来吗？”

“……”方陌。

周涵茗不说话了，方陌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怀疑了，如果不是考虑到爷爷的叮嘱，她早就放弃了，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感受到了方陌离开的决心，心中也做了决定，一切都等到初五见分晓！

反正已经做了这么多了，还差这几天吗？如果初五那天方陌真的一去不回，她也可以解脱了。

年夜饭是饺子，方母特意让周涵茗留下，还把周文辉也叫了过来，双方家长都存了同样的心思，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只是周涵茗兴致不高。

吃过团圆饭，周文辉和周涵茗逗留到十点才走，方母特意让方陌送一下。

来到楼下之后，周文辉之前的醉意消失不见，“涵茗，你先去小区门口，我和方陌说几句话。”

周涵茗嗯了一声，先行离开。

“方陌，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春节过后就离开这里？”周文辉此时面对方陌没有任何讨好的意思，虽然他一直想撮合周涵茗和方陌，借此拉拢方陌，但他现在的身份是周涵茗的爷爷，他要为周涵茗的未来考虑。

“是的。”方陌点头。

“不打算回来了？”周文辉又问。

“没打算回来。”

“……那你父母怎么办？”周文辉决定迂回一下。

“他们会过得很好。”方陌很直接。

“你所谓过得很好，是什么概念？”周文辉加重语气，“他们生你养你十八年，才有了现在的你，你说走就走，丝毫不管他们的感受，那他们会过得好吗？”

方陌沉默不语，从前世自己受伤之后父母的表现就知道他离开之后父母一定会伤心很长一段时间，纵使千年修真让他淡漠了亲情，想到父母的伤心，他心里也有几分不忍。

但是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要不然也不会为父母准备血晶玉和刻画防御阵法以及内蕴千年紫槐木的衣服了，既然他无法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就只能换一种方式了。

周文辉摇头，接着说：“你是不是以为为你父母准备好一切，他们就能顺利度过后半生了？我只能说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不知道你离开之后要去哪，是不是真的就不再回来了，但我知道的是，如果你一年不露面，受到你之前所作所为的影响，没有人敢把你父母怎么样，但是三年、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呢？还有谁会记得你？还有谁会记得你父母？你如何保证他们的生活质量？”

“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在失去了你的支撑之后，你父母拥有越庞大的财产，就越有可能引起危险，除非有一个人或者某个势力照顾你的父母，让他们免受宵小之人的打扰。但想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方陌嗯了一声，“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周文辉笑了，“其实解决办法也很简单，你和涵茗结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