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骋笑道:“前辈,小侄之所以出来闯荡江湖,就是为了打听我爹当年的事情。我想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死的,我的杀父仇人究竟是谁?”
刘远通默不作声地见他打量了一阵,突然叹了口气,道:“罢,你既是韩江之子,便进来说话吧。”
韩骋拔腿就往屋内走,卢雅江一脸戒备地站着不同,韩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进去吧,你会对他说的东西感兴趣的。”
卢雅江手一挥,斥开韩骋扯他的手,冷冷道:“别碰我!”韩骋表情尴尬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说:“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走嘛。”卢雅江哼了一声,昂首阔步的进去了。
刘远通道:“我与你父亲韩江、伽罗刀张浩瀚三人自幼相识,我与张浩瀚同岁,虚长韩江五岁。我三人幼时曾一同习武,后各自离开谷水镇闯荡江湖,约定每两年在谷水镇中聚首一次,谈谈没人这两年的获与感悟。可以说,我们年轻的时候感情是很好的。”
卢雅江不冷不热地插话:“那你们之后闹翻了?”
刘远通顿了顿,道:“韩江是我们三人中最出息的一个,他毕竟是五轮派的传人,他的资质、他……手里的秘籍,都是我和张浩瀚不能匹敌的。”
“所以你杀了他抢了秘籍?”卢雅江又冷冷地插话。
韩骋连忙去按他的手,示意他闭嘴,结果还没碰到卢雅江就被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刺回去了。
刘远通并没有生气,转而问卢雅江:“这位少年,请问令尊令堂是何人?”
卢雅江被问的莫名其妙,傲慢地嗤声:“你算什么人,也配知道?”
刘远通沉默了。
韩骋连忙道:“前辈,然后呢?我爹怎么了?”
刘远通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你爹年纪轻,修为又出众,难年少气盛。他十八岁那年,只身打上出岫山……”
说到出岫山,一直黑着脸的卢雅江突然一愣,而韩骋看了卢雅江一眼,便回目光,等待刘远通继续说下去。
刘远通道:“谁也不知那一年他在出岫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整整大半年了无音讯,甚至错过了我们两年一度的聚会。我和张浩瀚以为他被魔教杀害,已商量着攻上出岫山为他报仇,他却突然回来了。我们为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却绝口不提。从那以后,他在江湖上的消息越来越少,常常一年半载不露面,江湖传言他找了隐居处研习新的武学,可我心里却隐隐觉得,他的行踪,一定和出岫山有关系。”
卢雅江的双眉越锁越紧。他在出岫山待了一十八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韩江这号人物,还是他有一次下山执行任务时才听山下人说起的。他不由看了韩骋一眼,并未从韩骋脸上看到惊讶。难道韩骋此人和他们天宁教还有不寻常的关系吗?怎么没听右护法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