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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兰帝魅晨系列之饮全文 > 第 69 部分

第 6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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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影红魅闻言轻声道“既是旧识,我们自然没有兴趣理会。至于这人是谁,我们亦没有兴趣了解。”

千剑依郁自顾接过红魅递上的,被内功强行降温散发着y寒之气的寒水,轻饮,注视着窗外雨幕的眼神,始终不曾移开,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关心。

那女放逐者连忙轻声着道“那是,那是……”心下却是不以为然,倘若三人知道那男人的名号,怕也冷傲不起来。高手大多总有些怪脾气,越是出众的高手,越是如此。喜欢将普通白水降温如酒般品饮,便是许多人眼中,千剑千影的怪脾气,怪嗜好。

月铭满脸欣喜之态,亲昵的挽上那男人的手臂,陪同坐落,同时轻声吩咐招呼着声酒菜,起歌舞。

那男人的目光始终不曾朝临窗那桌移上,笑道“话说起来,我记得三年前来这里时,还有一对叫白什么的鸟,那女人姿色亦算不俗,那几天服侍的也颇让我满意。我这人特别念旧,把她也叫过来吧。”

月铭娇嗔着道“是嫌弃我服侍的不够好么?”

“只是不够而已,你一个人服侍的再好,也不可能够。”那男人含笑回答着道,月铭做释然状道“却也是,你那般神勇,我便是拼了命,却也吃不消。”

说到这里,月铭略顿,满是遗憾的道“只是白鸳鸯他们,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开这里了。如今身在何处,便是我再怎么尽力,怕也未必能打听得着。”

“哦?他们在这里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那男人故作诧异的脱口反问道。

月铭无奈道“他们被人击败,修为尽废。倘若留在这里,尽管过往的仇家不算太多,却也不少,任他们如何努力勤修,怕也难以重振声威。便是不想,也不得不离开,另寻适合修炼之地。”

那男人闻言做恍然状,继而眉毛一挑,脱口而出道“临窗那桌所坐之人,便就是击败他们之人?”

月铭脸色一变,急忙着道“还请高抬贵手。您是知道的,这月铭楼开之不易,时刻都有组织或帮派在旁虎视眈眈,倘若没有人能让他们忌惮几分,早在多年前,已是开不下去了。

凭您的名号,尽管让组织帮会不敢来此生事,但许多初生牛犊,却是不顾那么多的。月铭尽管期待,却也怎都不敢奢望您能留在这间小酒楼,不得不倚仗旁人的力量。倘若……”

那男人挥手笑道“不谈这些,喝酒。倘若我没记错,你的歌舞可比这些人动听好看的多。”

月铭闻言一脸欣喜之色的道“能得你称赞和惦记,实在让月铭受宠若惊,这便去更衣,只怕搁下这些许年,已不如当初了。”

那男人笑道“我对你充满信心,你自己怎可反倒泄气了?去吧,期待你稍后展现的歌舞。”

月铭嫣然一笑,轻声应着,折身离去,别过的脸上,却挂起一抹忧色,目光不由自主的侧瞟向千剑千影所在方向。

千剑所眺望的窗外,暴雨之势丝毫不减,反倒有越渐增强增大之势。月铭尽管满心忧虑,却也终究不得不离开了去。那男人直到目睹月铭的身影消失在阶梯口,目光才转而落至千剑千影身上,开口着道:

“你们两人,认识我?”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六节 第一个朋友

面对那男人的询问,千影红魅轻声着道“随便蹦出来一只小猫小狗,都要让我们认识吗?”

两名平日贴身保护月铭的女放逐者闻言脸色剧变,嘴唇几番张动,终究没能发出声响。

那男人却没有因此动怒,反倒拍掌赞叹着道“好!你们并不认识我,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却能如此泰然自若,如此冷静,在我所见过的人中,已是极少数的个别了。这让我感到很欣慰,起码这一趟,并没有白来。”

那男人说罢,顿住,千剑和千影均没有特别的表示,那男人见状只得继续着道“想必我来的目的让你们惊疑不定吧?不过是偶然路过,又恰巧听说了你们的事情。我这人有个不好的嗜好,对于有一定实力的对手能量,从来都不愿意放弃。能吃到的r,我绝不会视之不存。”

“当然,你们会觉得我很嚣狂,不过,泣地从来如此。”

泣地两字一出,五楼所有酒客均色变,许多人面露惊恐之色,沉默着低垂下头。怕极了一身修为会成为被猎取的目标,其它人则又惊又疑的朝泣地投以注视。

泣地沉声着道“废物不需要恐惧,让我感兴趣的从不是你们这些人,该离开的记得结帐,不愿离开的,最好别制造出让我讨厌的声响,我虽不爱静,却也不喜欢喧哗。”

一直眺望着窗外雨幕的千剑,此时轻手放落酒杯,冷哼着道“泣地大名,倒是久闻了。到底有多少本事,却也让我难得有兴趣见识一二。彼此都有意交手,去外面战吧。我不愿稍后事了之后,见到这里沾染上败兴的血污。”

泣地大笑着道“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的人非常多,结果他们都死了。我很宽容,你的女人身材非常出众,罕见的好。让她伴随服侍我半年,我可以放过你们,让你们修为得保。如果你拒绝,废了你后,我相信你的女人仍旧是愿意跟随侍侯左右。”

千剑起身,冷哼着道“能活的回来再说吧。”

千剑说罢,身形一闪,飞跃穿过半开的窗口,没入风雨,泣地身形朝前急掠,紧随穿出,大笑道“哦?竟不两剑齐上?那对我而言,全无乐趣可言了。”

“凭你也配?”

待得穿出窗口,迎接泣地的是一片连绵紫红剑影,每一道剑气均穿梭于雨滴之间的空间,如凑巧,又如蓄意而为。夹杂在漫天坠落的暴雨中,乍一看,那紫红的剑气亮光,仿佛本就于雨为一体,仿佛本就是下着这种奇特而美丽的雨。

泣地右手掌中不知何时多出柄长细窄薄短的利剑,迎着扑至的紫红色能量剑劲雨幕,毫无花巧的刺出。

漫天紫红剑气,随着泣地的出手,无不被拨挑的朝周遭偏飞远去。身在半空的道人影,在紫红剑气能量几乎尽散后,终于纠缠在一起。一长一短两柄利剑剑身,一次次紧密沾连,复又扭动,圈圈由疾动气劲带出的亮光芒,无声的偏飞,绽放,犹如爆开的烟花一般,灿烂非常。

月铭楼一至五层的窗门,陆续被人推开,窗边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其中有不少女人,在这种时候为能尽量看清楚雨空中的激烈交战,浑然已没了心思在乎周遭围挨挤的是否同性,自身那些不得被虽然触碰的部位是否仍旧如平日般维持着安全距离。

五楼的酒客们,同样如此。唯一未被拥塞的窗口,便是那桌面由宝石镶嵌着千字的特殊座位了。千影和千雪,倚窗而立,静静注视着雨空中的战斗。原本该是进去更衣的月铭,却在此时,仍旧穿着方才那套衣裙,匆匆奔近,一脸焦急担忧的朝窗外望去。

波纹状的紫红,黑灰气劲圈圈扩散,而后弥消。频率极高的剧亮气劲冲撞能量,一次次散发出刺人双目的亮光,而后又暴散出摧残彩光,湮灭消逝。在雨空中连续交击千招,两柄剑却始终未曾正名捧撞,只是那覆盖着离地高空大片空间的层叠剑影,却是不断冲撞在一起,继而消弭,再生。

两人终于落回地面,各朝对方疾刺一剑,均被避过。错身而过的两人,稳握着手中利剑,背对着身侯敌人,一时间均没有动作。场面陷入沉默,半空中被两人带出的无数剑气虚影,逐渐消弭散尽。

撞击着地面,屋顶,墙壁的暴雨发出连绵不绝的淅沥声,若不是雨幕下站着两人,但看这雨,仿佛一切均如这几日般,安静无异。

知晓泣地身份的五楼酒客中,不少人交谈评论着。声响不大,却足以让正观瞻着的死楼酒客依稀听清,于是,很快整个月铭楼上下,都知道此刻正在进行的决斗双方是放逐者快剑泣地和新铭第一快剑千剑。

这一消息的散开,让原本极少数仍旧独坐独饮的人,亦按耐不住的纷纷穿出窗口,稳立楼缘处,神色专注之极的观察着距离数步,背对着背的交战双方。

月铭的紧张和担忧,完全可通过那只紧抓窗沿的右手看出。果是如此,泣地提出希望一睹月铭舞姿之时,便让之忧心不已。倘若待月铭出来,双方已动上手,甚至千剑千影已败亡,那么这亏不仅得沉默接受,还得赔笑反对泣地道不是。

“战况如何?”月铭忍不住脱口询问道,方才的交手,却是没看到的,即使看到了,也未必看的清。但从周遭人群的反应和议论听来,两人方才确实已交过手,千剑仍旧站着,全身上下无丝毫血迹,便是说明未曾因此受伤。

一名女放逐者注视着下方的眼神半点不移,口中却丝毫不敢怠慢的回答道“似是平手,难分高下。方才空中那片刻,虽然我亦看不清两人的剑气到底交击多少次,但凭那气劲波动判断,绝不少于两百剑!”

女放逐者的话多少让月铭心安不少。两百余次剑气交击,并不表示过了两百余招,本事高明的放逐者,瞬间所能击出的剑气数目,少则几十,多则上百甚至数百。

有的招不过只有一剑,有的则可有几十,几百。但无论如何,这般正面交手过后,千剑未受丝毫伤势,怎也说明即使面对泣地千剑再不剂亦不至于不堪一击。千影未曾出手,倘若两人合击,未必便胜不得泣地,这足以让月铭感到心安了。

千影倚立的身姿仍旧如常,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微仰着,晶片遮挡下的眼神让人看不具体,但隐约透出的光亮仍旧让月铭认为,千影此刻仍旧平静的不见有丝毫担忧和紧张。

月铭突然生出一股冲动,很想扯开千影的宽大披袍,拽掉那张黑色面具。很想看看,千影的真实,到底有怎般的风华容貌,怎般傲人的体态,怎般独特的神情……

这只是一闪而逝的冲动念头罢了。

一声轰隆隆的雷鸣声响过后,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泣地紧了紧手中的剑柄,犹豫半响后,终于还是决定,再出一剑。方才半空中的交手,千剑那丝毫不逊色甚至更可怕的出手速度,让泣地为之震惊。但方才半空中,千剑是占了先机的,这让泣地无法全力施为的发动攻击。自然不愿就此罢手甘休,倘若继续战下去,会如何?

泣地偏有没有太大把握。

泣地终究还是动了,手中短剑带起一片雨幕,化作夹带强劲内力的雨墙,朝依郁压上,手中那柄剑,环身体划出半个圆,紧随雨墙之后,朝那紫红色气劲覆盖的身影疾扑刺出。

飘坠落地的雨,形成一个圆,朝四面八方扩散飞s开,夹杂着无数道细小的紫红线芒。两柄如同划破虚空的利剑,分别带出两道光影,朝对方疾飞扑出,剑未至,两人剑气激荡带起的雨幕,已纷纷撞击在一起,爆成团团雨花,化作更小的水滴,散飞。

手中短剑已然刺出一半的泣地,急速抽身后撤,凌空几个翻身,带起一串虚影,双足稳稳落地。千剑刺出的剑已同时凝在半空,未作追击。许多人发出唏嘘声,更多人茫然不解,待听得其它人的感叹后,心下亦觉可惜。

这一剑双方竟几乎同时撤招了,这不是大多数观战所希望看到的,胜负该由生死分,该由剑分,该由血结。

泣地手中的短剑,不知何时,消失在掌中。长笑着道:

“好!好剑!新铭区第一快剑果然名不虚传!我泣地纵横多年,从未将谁的剑放在眼里,即使是笑天,亦只恨闻名而不得相遇,对于他的真实本事,无从断言。但你的剑,却让我不得为之赞叹,这一战继续打下去,亦难分胜负,到最后极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酒逢知己,剑逢敌手,人生两大幸事,快事!过往从无可谓朋友的同伴,皆因无人配为朋友。但今天,却极希望能得到你这个朋友!也是这柄泣地剑的第一个朋友!”

第二十六章 在乎的全部 第七节 旧仇(上)

泣地的公开宣言,让原本观战的人无不兴趣索然,原本希望的激战竟然如此告终,让人始料不及。

千剑缓缓收剑入鞘,轻笑出声着道“佩服,佩服!笑天泣地,双剑傲绝天下。今日得见泣地快剑,果然名不虚传,倘若再战下去,恐怕五百招后,我终究是要落败的。却想到在下的剑能入得泣地之眼,实在荣幸,荣幸之极!”

原本颇是失望的观战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嘘声,继而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泣地之剑,无人不知其从未逢从其手中走出百招的对手,如今千剑这般说,岂非说两人的武功差之有限?

泣地爽朗大笑道“千兄,未免过谦了,即使战至五百招,我亦不过能取巧略胜得半招而已。千兄出剑之快世所罕见,单论快剑两字,我是心悦诚服的自愧不如啊!”

互相抬举称赞的两人说话间行近,握上对方手掌,任由漫天暴雨打落发上,脸上,身上,长笑出声。

本已失望的众人,情绪再度程度不等的亢奋起来。新铭街区的第一快剑,竟得堂堂泣地剑公然承认其快剑更胜一筹,那便是说,单论出剑之快,千剑便是号称放逐者第一,只要不与那传闻中的神人相比,却也毫不夸张。

战果仍许多好事者失望,却也惊喜。在五楼观战的月铭,却是禁不住的喜上眉梢,随即又变的愁眉不展。千剑千影夫妻的武器之高,远非寻常高手所堪比肩,月铭早已看出,凭过往见识的各类高手一比较,便已能断定。

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高到这等地步。如此一来,两个跟泣地同等层次的高手,又怎可能继续留在月铭楼这种小地方呢?海阔天空,哪里去不得,哪里不能去?

无法留下的高手,便是再厉害,又有何用?即使念着这些日子的浅薄交情,震得住大组织帮会,却又哪里能长期威震那些不怕虎的初生牛犊?

握手结交的两人,笑罢齐齐原地拔高飞起,穿过窗口,飞落回五楼内。泣地大笑着喝道“今天我泣地幸运结交第一个朋友,心情大佳。难得如此开怀,绝不愿受到任何打扰而坏了兴致,闲杂人等,该结帐的结帐离开吧!”

泣地这般发话,五楼的一众酒客又有几人愿意自找麻烦?

没有,原本虽谈不上热闹,却也有声色的五楼,很快变的冷清。泣地接过月铭递上的酒杯,笑道“在下进入这里整整二百五十年。”千剑笑道“我和影却不过数十载而已。”

泣地笑道“好,那我就占个便宜,为兄了。今日实在高兴,如果千兄弟不嫌弃,不若我们干脆义结金兰如何?”

千剑爽然大笑,显然对此提议并无异议。千影举杯含笑着道“泣兄闻名天下,不嫌弃我们夫妻之名知者寥寥,这般抬爱,我们岂有不愿之理?大哥,请!”

三人酒杯对碰,仰首一饮而尽。泣地大笑道“哎!此事怎可如此草草了知,但为兄却独来独往惯了,却也没有需要邀请的朋友。不若便在此楼,拜托月铭老板替我们张罗准备一番。必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泣地亦有如此痛快的一天,遇敌手,逢知己!”

“一切由大哥做主便是。”

泣地开怀大笑,高声道“来,再干!”

新铭街区,发生了大事。在雷鸣电闪,风雨交加的夜晚,放逐者中声名赫赫的泣地剑,结交了第一个朋友,同时公开举行结义金兰的仪式。这却不是件小事,尽管比起外面的真神继任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对于放逐者群体来说,这却是了不起的大事。

放逐者们如同迷恋他们的特有的武功一般,所关注的世界面,总是自身所接受的,这跟辛德文明的模式是极为不同的,对于许多放逐者们而言,真神是很特殊的存在。但高手,更具分量。泣地是放逐者群体中无人不知的高手,被认为极有望追上杀王修为告诉的人之一。

能与泣地比肩的人物,哪岂是寻常?

放逐者群体中又多出这么两个了不得的高手,自然值得所有人关注。

是日天色黑沉时分,破坏王领地各街区,得知消息的组织帮会无论大小,凡是能赶到的,全都到了,即使赶不到的,也在拼命赶。泣地剑在新铭街区月铭楼结交义弟,这附近的组织帮会,谁敢不献上‘贺礼’祝词以示心意?

是日参与者,大多烂醉方归。十分高兴的泣地,似乎也喝醉了,被月铭扶着离去。同样高兴开怀的千剑千影夫妻,自然也是大醉而归。千剑和千影,让许多人留下深刻印象,黑色的面具,即使是在举行仪式时亦没有摘除,莫非两人都有一张丑得见不得人的脸?

月铭楼设施最为完备,面积格外宽敞的月字一号房内,搀扶着千剑千影夫妻的千雪和另两名侍女,退出房门离去,内间的宽大床塌上,和衣的两人,似因醉睡的正熟。长期服侍两人的侍女均知道,两人的梳洗工作,向来不许他人经人,即使需要,也只有千雪负责这类工作的。

千雪说是今日不需,谁也不再多作坚持。

当千雪领着两名侍女远去后,黑暗的月字一号房内,那张宽大床塌上,亮起四点朦光。原本该是正熟睡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坐起身来。

黑暗的房中,片刻后响起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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