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了。”唐冉皱眉,往床沿边探出半个身子,在床脚处看见了要找的东西。
他伸手勾过自己的钱夹,递给江宁,“喏,不是要我负责吗?”
“看来我是真得去报警了。”江宁故意冷下脸来。
“是吗?”唐冉见他不接,自己打开钱夹,从里面摸出一片钥匙来,“我家钥匙当聘礼都不够吗?”
江宁看着他,眼圈不自觉地有点红,他拿过钥匙,冰凉的金属贴在手心,但心里是热的,像沸腾的水。
他低头平复了一下情绪,“当聘礼不够,当嫁妆够了。”
“那也行。”唐冉抬起他的头,吻吻他的眼角,“可别这么没见过市面,我听说你片酬比我高啊,为套房子激动成这样。你要哭出来就丢脸了。”
“做梦吧你。”江宁仔细地把钥匙放在一旁,看了眼时间,“你再睡会儿还是怎么办?我得起了,下午还有戏。”
“还有戏?你没问题吗?”唐冉险些忘了这件事。
“没什么吧。”江宁走到穿衣镜前,身上痕迹多,脖子上倒还能看,他拍的又是古装戏,其它地方都能挡住。“一会儿拿遮瑕膏涂一下就行了。”
“我不是说这个。”唐冉脸一阵发热,“我说……,你腰啊,腿啊……,毕竟这么久了……”
“没事。”江宁耳框有些红,脸上还不显“再过个十年也不会有事。”
“再等十年可真是等不起了。”唐冉压低声音咕哝一句,又道,“你今天没有武打戏吧。”
“没有。”江宁暗暗恼火。
唐冉的声音里带着货真价实的歉疚。“我真忘了。”
“那样的情况,你要能记得倒是我的错了。”江宁回到床边,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啄,又转身往浴室走。
唐冉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要帮忙吗?”
江宁回头瞪一眼,面对唐冉的脸却怎样都严厉不起来。他掉在抓起一只地上的靠枕砸过去,反手关上了浴室门。
说完全没事的确是逞强,唐冉昨晚像是发了疯。明明是他先吻过去,却很快就被唐冉夺了主导权。江宁看着腰际的一片青紫,刚刚灯光暗,唐冉怕是没看清,否则指不定把桌上那瓶云南白药又拿进来。他这样想着又有些想笑,也并不是为了这件事,只是因为这个人。他一度以为他们永远错过了,却不敢想还有今天。
洗了澡出来,唐冉已经用电磁炉熬了一锅白粥。
“你这米怎么都没拆封过?”
唐冉把粥端到桌上,拿过江宁手里的毛巾替他擦头发。
“看酒店里有电磁炉就让助理去买了,锅碗瓢盆全弄了一套,还买了不少别的菜。”江宁说起来也是笑,“结果太忙了,菜都快烂了,我也没时间煮。除了这袋米,其它的全丢了。这也快忘了,倒让你翻出来了。”
“你的确是太忙了,人都瘦了一圈了。”唐冉没笑,把毛巾拿回浴室挂好,坐回江宁对面喝粥。
“要不我再叫个外卖吧?”江宁道。
“我觉得你现在只喝白粥比较好。”